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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年,前任找上門

第六十九章 原來是出于嫉妒心

  陸遠又看了看進入頂樓房間的背影,這個背影高大挺拔,如果不是常年健身或者訓練,平常人走路時很少這么挺拔。

  這說明這個人極有可能是演藝圈人士。

  沈皓和崔希跟徐婧婷交集不多,尤其是沈皓,他可是受了徐婧婷的益,怎么會希望她出事呢?崔希一直對事業(yè)一直很佛系,也沒有干這種事情的動機。剩下安哲,陸遠在腦海里給他打了個問號。

  他指了指這三個人,問管家:“他們是什么背景和來歷。”

  管家一一說了,徐婧婷回國不久,在國內走得近的朋友并不多,那天賓客之所以多,是因為她的家世地位,大家都愿意給面子參加。

  這三個人也都是泛泛之交,沒必要在她生日會的時候搞這么大動作。

  陸遠看了看管家,問:“管家,你怎么認為?”

  管家猶豫不決。

  陸遠說道:“這里沒有別人,現在是沖著解決事情疑惑,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們討論下?!?p>  “這也是我還沒跟小姐說的原因,我覺得如果這個人在這六個人里面的話,安哲的可疑性最大?!?p>  跟他的想法一樣,可如果真的是他,那是他自導自演,始作俑者是他,受害者也是他,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陸遠說:“你把進頂樓房間的視頻發(fā)給我?!?p>  隨后他聯(lián)系了安哲的經紀人,問他情況怎么樣,想去看看他。

  得知他目前是清醒的,只是動彈不得,每天需要做大量治療,探望時間有限。

  陸遠說:“我去看看他,時間不超過半小時?!?p>  經紀人說:“我問下醫(yī)生?!?p>  很快得到回復,說可以,時間就約在第二天下午。

  第二天中午陸遠去了醫(yī)院。

  看到床上的人幾乎全身都固定了石膏板,連脖子否固定著,只能定定看著前方。

  陸遠進去后,看到他鄙夷的眼神才確定這個人是清醒的。

  這是個VIP病房,里放著各種儀器,以及許多鮮花水果,還有兩個照顧安哲的護工。

  陸遠在床前坐下。

  他也沒客套什么,只問道:“可以讓他們先出去嗎?”

  安哲看了看他,隨后看了看兩個護工,用微弱的聲音道:“你們先出去?!?p>  陸遠拿出手機,給他看進入會所頂樓房間的視頻。

  他看到安哲臉上閃過的驚恐與慌亂。

  陸遠按下視頻,“你這是何必呢?自己作梗,自己遭罪?!?p>  安哲躺在那兒,并沒有否認。

  陸遠知道,自己的試探成功了。

  視頻里的人果然是他。

  安哲問:“她知道了嗎?”

  兩人都懂這個她指的是徐婧婷。

  陸遠回:“還不知道。”

  安哲問:“你會告訴她么?”

  陸遠沒有回答,繼續(xù)問道:“你為什么要這樣?”

  “不知道,當時魔怔了吧?知道她打算跟你表白,想阻止這件事,但又不希望她受傷,就是這樣?!?p>  說這番話,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他說得極慢,言語間卻很平靜。

  他其實和徐婧婷有點像,為了愛情都奮不顧身。

  只可惜,不撞南墻不回頭。

  陸遠嘆了口氣。

  事情雖然跟他沒關系,卻是因他而起。

  這時安哲冷哼了一聲,“我不需要你的可憐,你既然已經查到真相,怎么做的取決于你,我反正已經這樣,怎樣都無所謂了。”

  說他圣母心也好,老好人也罷,可看到安哲這樣躺在床上,陸遠實在不忍心再給他當頭一棒。

  他說道:“好好治療,希望你能康復,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她。”

  從他來到這個世界,迄今為止最大的仇人應該就是安哲了,可在生死面前,兩人的那點恩怨又算什么?

  他起身準備離開。

  安哲卻叫住了他。

  “你知道為什么我對你有意見嗎?”

  陸遠停下腳步。

  “因為我們努力了十幾二十年,好不容易可以迎來曙光,卻被你這種整天花天酒地、無所事事的人搶了資源,憑什么?就因為你家里有錢嗎?你不僅搶了原本屬于我們的資源,所有的掌聲、鮮花、目光的聚集在你身上,我們反而成了綠葉!憑什么!?”

  他說得太激動,以至于臉通紅,呼吸急促。

  原來是出于嫉妒心。

  可是有什么用呢?

  這樣的家世是運氣使然,難道他非不要,非要自己白手起家么?

  看他這樣,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開導得了的。

  陸遠淡淡道:“你既然這么不甘心,更加應該好好治療,爭取站起來,繼續(xù)跟我競爭,而不是在病床上自怨自艾,不停咒罵。”

  陸遠回頭:“是個男人就應該正面交鋒,而不是背后耍陰招?!?p>  這個娛樂圈那么大,他作為新起之秀,現在眼紅的人又不止安哲一個,多一個少一個競爭又有什么關系,就算他真的好起來,還能跟以前一樣嗎?就算跟以前一樣,又競爭得過他嗎?

  陸遠只是想給他跟命運跟身體做斗爭的動力。

  他看到安哲憤怒的表情和仇恨的眼神。

  但其實他再怎么怨恨對陸遠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出來醫(yī)院,助理開車在外面等他。

  上車后,助理說:“哥,公司那邊發(fā)了你生日會最后敲定的策劃方案?!?p>  陸遠靠著椅背,問道:“公司還打算繼續(xù)搞生日會?”

  他撥通經紀人電話:“安哲剛出事,我這邊繼續(xù)如火如荼大搞生日會,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兩邊粉絲都懂兩人是同一時間出道,雖然在不同領域,可還是有交集的,兩個同門,一個出事,另一個大搞慶祝,不太好吧?”

  那邊經紀人回答:“可是這個生日會已經準備了很久,聯(lián)系了很多贊助商,就這么停了,怎么跟贊助商交待?”

  “這是你們的事情,總之我不做這種往別人傷口上焦油的事?!?p>  經紀人:“你不是跟安哲不合嗎?他出事跟你又沒關系,你瞎同情什么?”

  陸遠算是見到了資本的無情。

  他也沒多說,只簡單道:“反正話已經說完了,我生日那天不會出席公司安排的生日會?!?p>  然后掛了電話。

  助理開著車,都忍不住騰出一只手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哥,你真的太善良了!”

  也不是善良,只是做人要有底線和原則。

  “不過如果公司執(zhí)意要搞生日會,你真的不去嗎?”

  陸遠不以為然:“怎么說我現在也是半個頂流了吧?難道這點自由都沒?”

  “不過這個生日會提前這么久籌劃,公司應該花了不少心血,您要是不參加,不光得罪了公司,也得罪了贊助商……”

  潛臺詞是:為了一個曾經給你穿小鞋的安哲,值得嗎?

  助理繼續(xù)說著:“雖然說不參加這句話很爽,但是不是也要顧全一下大局?”

  陸遠正色道:“你也跟公司一樣利益至上了么?這件事情不要再說了,我意已決?!?p>  本身他也反感這種拿割粉絲韭菜的音樂會,贊助商愿意贊助,肯定是有利可圖,那最后誰買單?還不是那些粉絲?

  陸遠打電話給徐婧婷的管家,說在醫(yī)院沒問出什么線索。

  管家問:“那我如何跟小姐匯報?”

  “就說暫時沒發(fā)現可疑情況?!?p>  管家又問:“視頻給小姐看嗎?”

  陸遠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給徐婧婷看了,她又不是傻子,萬一較真報警,讓警察去查呢?

  而且就算他不讓管家說,可管家跟徐婧婷什么關系?他就能聽他的么?

  想到這兒,陸遠便說:“你將你調查到的情況如實告訴她就行。”

  后面他要怎么調查,怎么跟徐婧婷說都是他的事情。

  管家卻犯了難,“小姐讓我聽您的指示,一起調查這件事,可到現在,您怎么,好像不怎么想管了?”

  陸遠沒有回答。

  但管家似乎也猜到了原因。

  便說:“我明白了,如果小姐問起這件事了,我就將目前的情況告訴小姐,其余的先不說?!?p>  能做一個頂級富豪的管家,也是八面玲瓏的人。

  剛掛電話,肖晴柔的電話進來了。

  陸遠猜想是因為安哲的事情。

  果不其然,接了電話,肖晴柔便問道:“你去醫(yī)院看安哲了?”

  陸遠回:“是的?!?p>  電話里沉默了一陣。

  肖晴柔說:“你來公司一趟?!?p>  老板叫他不能不去吧。

  陸遠讓助理掉頭去公司。

  來到肖晴柔辦公室,她背對著站在落地窗前,一身淡青色西裝,長腿筆直,長長的波浪卷發(fā)垂至腰間,正透過窗望著窗外。

  陸遠敲了敲門。

  肖晴柔回頭,看到是他,說了句:“來了?”

  接著走回辦公桌,指了指桌前的椅子,“來,坐。”

  陸遠走過去坐下。

  肖晴柔開門見山:“安哲把事情都跟我說了?!彼谷豢粗戇h,“他很擔心徐婧婷會知道一切?!?p>  陸遠默默看著肖晴柔,看來她為了保全安哲,又準備向他施壓。

  誰知她卻說:“你告訴不告訴徐婧婷都已經不重要,安哲從他做了那個決定開始,他的事業(yè)、他的人生就已經按下了停止鍵,即便后面做再多,也無濟于事,他回不到以前?!?p>  說完嘆了口氣:“可惜了……”

  說完看向陸遠:“你要吸取他的教訓,拼事業(yè)的年齡,不要去碰愛情?!?p>  講了半天也沒講到正題。

  陸遠靜靜坐著。

  “今天找你來,其實主要是為了你生日會的事情?!?p>  她雙手手指交叉放在桌上,“聽劉經理說你不愿意舉行生日會?”

  陸遠點了點頭。

  “是因為安哲?”

  陸遠再次點頭。

  肖晴柔似乎是在譏笑,“全公司都知道你們有過節(jié),沒人比你更希望他出事吧?怎么?現在為了顧及他的感受,籌劃了近兩個月的生日會不要了?”

  陸遠:“我沒那么小心眼,從沒希望他出事?!?p>  “事情已經發(fā)生,做什么都徒勞,更加沒必要再為這件事情增加代價。”

  陸遠算是明白了。

  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這個女人永遠是利益至上,安哲還有價值的時候,她可以為了給他拿資源做出犧牲,安哲沒有價值了,她頭也不會回。

  那個因為前男友結婚而心碎無助的仿佛不是她。

  這種殺伐決斷,男人也難做到。

  陸遠面不改色:“肖總,這件事情無論別人怎么想,我都是這個決定,公司的損失可以算到我個人頭上?!?p>  肖晴柔冷笑:“稍微紅了,就翅膀硬了?”

  陸遠直直看向她,“肖總,何必說這種話來試探我?”

  想看他是不是以后不想聽公司安排。

  他雖然一炮而紅,但公司也有功勞,況且還有合同。

  肖晴柔溫柔一笑:“我沒有這個意思,這次生日會是打算提升粉絲黏性,你越來越紅,公司的團隊遠遠不夠,需要粉絲自發(fā)組織為你打投,所以公司想利用你生日這個契機,發(fā)展幾個大粉,管理后援會,是為了你的長遠發(fā)展?!?p>  陸遠怎么會信她這種話,即使她說的是真的,非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嗎?

  只說道:“那可以以后再找機會?!?p>  看他油鹽不進,肖晴柔也不著急。

  身子一傾,躺到椅背上,“好吧這件事我再考慮考慮?!?p>  說完看了看時間,“準備到飯點了,有空陪我吃個飯嗎?”

  陸遠哪里會想跟她一起吃飯。

  回道:“不了,我爸媽還等著我回去吃飯?!?p>  “現在成乖乖崽了?”

  陸遠笑笑不說話。

  “還是那天晚上我讓你惶恐害怕了?”

  她似笑非笑看著陸遠。

  想起那個晚上,陸遠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

  那天晚上他什么也沒干,都是她主動的不是么?

  肖晴柔起身,慢慢走到他跟前,扶著他坐著的椅沿,慢慢彎下腰。

  眼前一片雪白。

  換作以前,陸遠一定驚慌失措,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但現在,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不經世事的陸遠。

  現在他已經熟悉肖晴柔的套路。

  他直直看向肖晴柔,“肖總,以您到現在江湖地位,其實真的沒必要這樣?!?p>  肖晴柔溫柔笑著:“無論什么時候,都要利用好自己的優(yōu)勢?!?p>  陸遠垂下眼,看向那一片雪白:“所以這就是您的優(yōu)勢?”

  “起碼在別人面前是,你就不一定了。”

  陸遠笑笑:“肖總,你對我有知遇之恩,我跟公司有五年的合同,您完全不必擔心。”

  “萬一你根本不在乎違約金呢?”

  陸遠又笑笑:“誰說我不在乎?我現在可,身無分文?!?p>  他剛賣了所有資產投資歐陽靖的服裝廠,能不能回本還未知。

  “你身無分文,徐小姐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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