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盾牌,能夠抵擋多少攻擊?
短短十幾秒的時間,陳輝膝蓋、胳膊、手腕便紛紛中招!
頭盔更被飛石一樣的暗器,結結實實的砸了一下!
陳輝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短時間喪失了意識。
“陳輝,受死!”
一名馬面青年,揮動手中的鐮刀鎖鏈,便要趁勢收割陳輝人頭。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還是朱九挺身而出,用匕首接下了致命一擊。
但,朱九畢竟只是一名弱女子,雖然粗淺學過一些防身武藝,但奈何武藝不精。
在擋下這一擊的同時,她手中那把價值千金、削鐵如泥的匕首,也直接被擊飛了出去。
“唔……”
朱九身軀劇烈一晃,險些被掀翻在地。
另一旁,陳輝眼看就要向后摔倒,還是秦薇沖過來,從后面扶住了陳輝。
“夫君,夫君!”
秦薇的急切呼喊,把陳輝從短暫昏迷中喚醒。
而醒來的第一時間,陳輝就看到數(shù)把武器呼嘯而來,個個都奔向自己的要害。
“吼!”
陳輝怒喝一聲,強打精神,揮刀盾牌拼死抵擋。
似乎已經(jīng)知道自己大限將至,陳輝好似回光返照、戰(zhàn)神下凡一般,竟然如同出籠猛虎一般的殺了出去!
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血賺!
在這種念頭支撐下,陳輝長刀如電,竟然連斬兩人。
剛才攻擊朱九的那名馬面青年,更是措手不及,也被陳輝當場斬殺。
一時間,其他刺客紛紛膽寒,暫時撤退。
這給了陳輝極為寶貴的喘息時間。
陳輝正打算后退幾步,重整防線,但身形剛剛一動,就聽到屋頂傳來一聲怒喝。
“陳輝!你這混賬東西,竟然連續(xù)殺了我的二弟、四弟!我要你的命!”
隨著這聲怒喝,一名禿頭老者從天而降,揮動雙手直接拍向陳輝的天靈蓋。
他的雙手之中,竟然隱有血色閃爍,顯然是內(nèi)功高手!
而陳輝此刻,剛剛爆發(fā)完畢,正處于虛弱狀態(tài),連刀都舉不起來,又如何對抗這名內(nèi)家高手?
“哎……”
陳輝長嘆一聲,便要閉目等死。
就在這緊要關頭,兩道黑芒忽然襲來,且打點毒辣無比,直奔禿頭老者的雙目而去。
即便是禿頭老者殺了陳輝,自己也要被打瞎雙眼。
相比于陳輝的人頭,禿頭老者顯然更在乎自己的眼睛。
他當即收招,身形在空中一扭,揮動雙手朝著黑芒拍去。
“轟??!”
兩聲巨響,暗器被禿頭老者拍中的一瞬間,竟然直接爆炸!
巨大的氣浪,直接掀飛了禿頭老者。而強大的爆炸威力,直接把他震得鮮血狂吐。
“唐門暗器!不對,你們是湘西的白板雙煞!”
受傷的禿頭老者,似乎對‘白板雙煞’頗為忌憚,當即不敢停留,直接飛身躍上屋頂,幾個起縱的離開了此地。
隨著禿頭老者的退場,以及白板雙煞的加入,后院里的戰(zhàn)斗發(fā)生了逆轉。
剩余的七八名刺客眼見形勢不妙,紛紛翻墻逃走。
白板雙煞并未追殺,而是守在了陳輝的臥室門口。
四名金刀侍衛(wèi)則是一點都不客氣,沖上去便是一通砍,成功留下兩個人。
一時間,百十平方的后院里,遍地都是尸體,殘尸斷臂、鮮血橫流,凄凄慘慘猶如修羅場一般!
“多謝二位相救,陳某感激不盡……”
陳輝看著關鍵時刻,猶如天兵下凡的兩名蒙面中年,試圖拱手感謝。
但,話還沒說完,陳輝腦袋便是一陣暈眩,向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
青陽鎮(zhèn),鎮(zhèn)外。
在鎮(zhèn)子入口處的一片空地上,二十幾名刺客衣衫狼藉,俱都是面色陰沉的站在原地。
“誰能想到,這次的目標竟然如此棘手!”
“陳輝身邊,不光有王府的金刀侍衛(wèi),更有幽冥宗的白龍使,以及湘西的白板雙煞!”
“還有那個陳輝,本身實力也不弱。我親眼看到,他一聲怒吼之后,連殺了兩名好手?!?p> “不錯,黃河四鬼的老四‘鎖魂馬面’馬無病,就被陳輝一刀砍死了。還有四鬼之首的‘修羅血手’羅根,也差點被白板雙煞的唐門暗器炸死?!?p> 說到這里,一些刺客竟然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看向了禿頭老者。
“羅根,你們‘黃河四鬼’以后估計是要改名字了,干脆叫成‘黃河二鬼’如何?”
“黃河二鬼多難聽!不如改成孤魂野鬼好了,哈哈哈!”
……
聽到這群人的嘲諷,禿頭老者面色陰沉,沒有說話。
反倒是站在他身旁的黑衣女子,對嘲笑的眾人怒目而視!
“你們夠了!死在陳府的高手那么多,為何偏偏只針對我們黃河四鬼!難道我們黃河四鬼就是好欺負的?”
這番話,反而引起了更大的哄笑。
“宋十娘,又沒有說你,你激動什么!”
“說起來,咱們這一行的女高手,可不太多啊?!?p> “‘母夜叉’宋十娘雖然模樣不怎么樣,但身材還算不錯,不如加入我們黑虎幫,我可以給你個堂主當當?!?p> 聽到這群人的嘲諷和譏笑,宋十娘氣的渾身發(fā)抖。
但,卻被羅根給攔住了。
“老三,別跟他們置氣?!?p> “大哥,可是……”
“沒什么可是,只怪我們學藝不精?!?p> 羅根似乎另有打算,只見他拱了拱手,說道:“此次行動,我們黃河四鬼損失太大,無力繼續(xù)。陳輝的人頭就送給你們了。老夫告辭!”
言畢,他便看了宋十娘一眼,直接離開了此地。
宋十娘露出滿臉不甘之色,但還是跟在羅根身后,離開了此地。
當黃河二鬼離去后,剩余的刺客們沒有了嘲笑對象,暫時安靜下來。
但能看出,他們都心事重重。
顯然他們都發(fā)現(xiàn)了,襲擊陳府的難度,遠在他們想象之上。
短短兩個時辰之內(nèi),折損在青陽鎮(zhèn)的刺客,就不下二十人。他們雖然人多勢眾,但都沒有勇氣再發(fā)動襲擊了。
有人心有不甘,忍不住抱怨。
“那幾個高手,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現(xiàn)身?”
“哼,我聽說了!他們知道靖王府的郡主朱九,跟陳輝待在一起之后,就不愿意輕易出手?!?p> “不錯,以他們的身份地位,為了一千兩而跟靖王府結仇,并不劃算!”
“但他們也沒離開,我最后好像是在長風酒樓那邊,看到了一個?!?p> “該死,我們在這里打生打死,他們卻在長風樓里喝酒!”
“依我看,他們退出爭奪,也是好事!如果他們出手,陳輝人手我們肯定搶不過?!?p> 此言一出,其余刺客紛紛對視一眼,暗暗點頭。
但隨后,場中就再度陷入寂靜。
似乎這群此刻雖然聚在一起,卻并沒有一個領頭之人。又或者,他們本來就是散兵游勇,如果不是陳府太難對付,他們也不可能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