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像張三一樣全都要的人,并不在少數。
甚至還有一個富豪,想要一口氣全部買下所有商品,但卻被陳府家丁直接拒絕了。
“我們少爺說了,每人限購一件!誰來了都是這樣!”
面對這種說辭,這名富豪悻悻而去。
但這一幕,愈發(fā)激起了眾人的好奇心,購買者絡繹不絕。
同樣是一個早上,四個攤位再度售賣一空。
而青陽鎮(zhèn)里,就此多出了許多穿綠袍的身影。
消息傳到陳輝耳朵里的時候,陳輝正坐在早餐店試吃。
對于商品的售罄,陳輝并不意外,只是吩咐家丁,明天只賣一樣東西。
具體是什么東西,陳輝沒有告訴家丁,只是讓他把這件事情,告訴所有感興趣的人知道。
等這名家丁離去后,陳輝低頭看了一眼面前的胡辣湯,油條和煎包,忍不住嘆了口氣。
“味道總是差了點,沒辦法跟藍星的美食媲美。不過,也只能湊合吃了?!?p> “湊合吃?好大的口氣!”
陳輝話音剛落,便受到了旁邊一人的嘲諷。
那人起身,指著陳輝鼻子說道:“我行走全國各地,不知吃過多少美食,但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早餐!這胡辣湯,這豆腐腦,都堪稱是人間極品!你怎么能說湊合吃!”
他指著陳輝鼻子,口沫橫飛,直接把陳輝聽愣住了。
但,就在此人指責陳輝的一瞬間,幾乎整個早餐店的人,都紛紛轉頭看向了此人,目光說不出的兇神惡煞。
就仿佛這個外地人,惹了一個他根本不能招惹的人!
“呃……”
這個外鄉(xiāng)人似乎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嚇得直接吞咽了一口吐沫。
隨后,他陪著笑臉,對陳輝拱了拱手:“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鄙人姓陳,名輝,閣下還有什么要指教的嗎?”陳輝文道。
“沒有,沒有!我錯了,原來是鼎鼎大名的陳少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希望您老人家不要跟小的計較!”這名外鄉(xiāng)人登時就慫了,對著陳輝打躬作揖,態(tài)度極為謙卑。
見到此幕,陳輝擺了擺手。
“沒事,繼續(xù)吃飯吧。”
見到陳輝擺手,店鋪里那一道道足以致命的兇惡目光,這才紛紛移開。
外鄉(xiāng)人登時松了一口氣,一副狼狽之色的逃了出去,根本不敢停留分毫。
陳輝見狀,有些無奈。
自己在青陽鎮(zhèn)的威望,確實是高了一些。
但也不至于,把一個外地人嚇成這樣吧?
要是傳出去,青陽鎮(zhèn)豈不就成了一個排外的城鎮(zhèn)?
這可不好!
就在陳輝摸著下巴,思索要不要整改一下‘盲目崇拜’的風氣之時,一個聲音忽然從店門口傳來。
“我說了,這個木牌我不賣!你不用糾纏我了!”
隨著這句話,張三昂首挺胸的,進入了早餐店,并且一張嘴就要喝豆腐腦。
而一名商人模樣的家伙,則是滿臉堆笑的緊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趨。
“對不起,豆腐腦賣光了?!?p> “那來一碗胡辣湯吧,嘗嘗好不好喝。”
張三丟下五枚銅板,然后便準備找個位置坐下。
結果一回頭,就跟陳輝看了個對眼。
“少……少爺!”
張三嚇了一跳,旋即便露出一臉討好之色,對陳輝鞠躬行禮。
旁邊那個商人,顯然也認得陳輝,立刻跟著脫帽行禮。
見到此幕,陳輝反倒是來了興趣,直接對二人招了招手。
“來,坐我身邊。讓我聽聽,你們剛才都在吵什么?”
聽到陳輝這么說,張三登時露出興奮之色。
在青陽鎮(zhèn)里,能跟陳輝搭上話,那絕對是光榮!
他屁顛屁顛的跑到陳輝面前坐下,然后開始講起了事情經過。
原來,張三一口氣買下了四件商品之后,身后就立刻跟來了一名商人。
除了桃花酒之外,他直接每樣東西加價五文錢,要購買張三的四樣東西。
張三原本沒打算搭理他,但被糾纏了一路之后,迫于無奈,就把綠袍、草鞋都賣給他了。
沒想到,他還糾纏著不放,非要買張三手里的那塊漆牌。
“哦?”
陳輝聞言,來了興趣。
“什么漆牌,能讓我看看嘛?”
“當然沒問題。”
張三從懷中取出漆牌,遞給陳輝看。
陳輝拿到手之后,只是打量了一眼,旋即就露出微笑之色。
“居然趙云的漆牌,你可真是好運氣?!?p> “趙云?那是誰,很厲害嗎?”張三瞪大了眼睛。
陳輝卻笑道:“趙云當然很厲害,他是蜀國的五虎上將,一呂二趙三典韋,三國排名第二就是他了?!?p> 聽到陳輝這番話,張三云里霧里,因為這些人物他都不熟。
“哦,我忘了。趙云第七回才出場,今天剛剛說到第五回?!?p> 陳輝把漆牌還給了張三,說道:“今天漆廠那邊一共做了一百個漆牌。只有這個,是我親自畫的。你能買到他,運氣還不錯,可不能輕易賣出去。”
“什么?居然是少爺親手繪制,武將排名第二的稀有漆牌!”
張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而一旁的商人,似乎因為陳輝點破了什么,而懊惱不已,捶胸頓足。
顯然,他早就看出來這塊漆牌與眾不同,畫風都不一樣。但饒是如此,他也只是認為,這塊漆牌只是比較稀有罷了,具有收藏價值。
哪里知道,這居然是陳輝親手繪制的漆牌!
單憑這一點,漆牌價值翻十倍,百倍都不止!
“少爺放心,這塊漆牌我即便是死,也不會賣的,我會收藏它一輩子!”
張三起身,露出莊重之色的說道。
陳輝卻哈哈笑道。
“不必如此,畢竟只是一塊工藝品。等你需要的時候,如果遇到合適的價格,就賣了吧?!?p> 言畢,陳輝站起身來,說了一句‘賬記在陳府’之后,便匆匆離開了早餐店。
這不怪陳輝跑得那么快,畢竟身上只有四文錢,如果伙計一把抓住陳輝,鐵面無私的要求陳輝當場付賬,陳輝可就要出丑了。
不過,這一點應該是陳輝多慮了。
大半個青陽鎮(zhèn)都是陳輝的產業(yè),早餐店又是陳輝自家的,誰敢跟他收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