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一過大家的生活都走上正軌,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只是臧妙語和臧良言還住在對方身體里,又得兢兢戰(zhàn)戰(zhàn)的替對方生活一天。
早上臧良言去學校的時候還打著哈欠,一看課表是專業(yè)課又嚇醒了,上一半就跟老師說肚子疼,一個人跑出去,坐在樓下的文化廳,看著一些被老師指派的學生,往宣傳欄里貼昨天藝術(shù)學院演出的照片。
臧良言在密密麻麻的照片里找著臧妙語,不得不說,臧妙語打扮一下,確實和平時有很大區(qū)別,有的照片臧良言都認不出來了。
“妙妙你又翹課!”朱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而下一秒,臧良言就被朱鈺從身后抱住,打了個激靈。
臧良言回過頭,解釋道:“我剛過完五一沒緩過來,出來透透氣,你怎么也翹課了?”
朱鈺松開臧良言:“誰翹課了?我們上午就一節(jié)課,十點上,我是來給老師送東西的?!?p> 臧良言“哦”了一聲:“那你先去吧,我晃悠一會就上去了?!?p> “行,你就繼續(xù)在這欣賞你自己吧,別以為我沒看到。”朱鈺意味深長的看了臧良言一樣,然后就上樓找老師去了。鬼使神差的,臧良言又湊近了宣傳欄一點,把剛才看過的照片又看了一遍。
這一次,臧良言是在尋找朱鈺。
昨天在后臺看到朱鈺的時候,臧良言忽然間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他感覺自己好像以前在哪里見到過朱鈺。
朱鈺平時上學會化妝,但都是淡妝,朱鈺管那叫素顏妝,旨在讓其他人看不出她化了妝,覺得她天生氣色就那么好。
而昨天朱鈺化了舞臺妝,臧良言除了覺得她更好看,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臧良言伸出手,擋住照片上臧妙語的半張臉,仔仔細細又看了好一會。
沒想到臧良言研究半天什么也沒研究明白,一轉(zhuǎn)過身,就看見一張圓乎乎的大臉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臧良言嚇了一跳,后腦勺壓在了玻璃上:“哎唷,你離我這么近干什么?”
張柏環(huán)抱著手,十分狐疑地看著臧良言:“臧妙語你在這鬼鬼祟祟蒙著我們家鈺鈺的臉干什么?你是不是嫉妒她啊?”
“不是,我有我的原因。你不會也是上十點的課吧?”臧良言不知道現(xiàn)在的大學生怎么那么閑,不上課還在學校里到處跑。
張柏搖搖頭:“我今早沒課,我來……不對你居然沒罵我,臧妙語,你心里肯定有鬼!”
“我心里有你!神經(jīng)病。”臧良言瞪了張柏一眼,學著臧妙語的語氣罵完,轉(zhuǎn)身就朝樓梯口走去。
還是教室里安全,大不了被老師罵幾句。人多琴聲雜,他演技好點,裝不舒服裝得像點,也不一定會被逮到。
與此同時臧妙語正坐在臧良言的座位上發(fā)呆,她以前覺得自己語文不錯,但這會打開臧良言寫一半的策劃案,明明上面都是字,怎么湊起來就看不懂呢?
組長剛才過來叫她下午之前必須做完策劃案,臧妙語給臧良言發(fā)了好些條消息,但臧良言都沒回。臧妙語腦子都快爆炸了,只能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擠著。
不過晏婷婷今天倒是老實了,她臉上有抓痕,一早上都低著頭坐在工位上,沒怎么晃蕩,不至于給臧妙語造成二次傷害。
快到中午的時候晏婷婷發(fā)消息問臧妙語要不要一起點飯,剛好臧良言回消息了,說一會就用臧妙語的手機寫好剩下的策劃案,然后給她發(fā)過來。
臧妙語想到昨天朱鈺的情況,擔心她今天心情還沒恢復(fù),讓臧良言中午找朱鈺吃飯,就別回家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回岔消息,發(fā)給晏婷婷。
當臧妙語想撤回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晏婷婷看到了,回了一個“好叭”的表情包。
五分鐘后,有同事出去了一趟,說晏婷婷哭了。
“你們誰去安慰她一下?前臺誒,咱們公司的門面,這讓外頭的人看見了多不好。”
男同事不會安慰人,對著公司里幾個女同事喊道,那幾個女同事互相看了一眼,出去的時候都不太情愿。
臧妙語糾結(jié)了好久,她想到前段時間,自己因為晏婷婷跟臧良言鬧別扭。那會他們談過心,臧良言問了她許多遍,為什么要和晏婷婷爭鋒相對,臧良言說他們都是要和他每日相處的人,不求她們做朋友,但希望她們能和睦。
臧妙語討厭晏婷婷,但她不想讓臧良言不開心。臧妙語理解不了晏婷婷為什么對臧良言這么重要,可是理解不了就理解不了吧,只要能讓臧良言開心就好。
做足了思想工作以后,臧妙語站起來,走到晏婷婷的工位旁邊。邊上幾個女同事看到她,十分識趣的都讓開位置了。
臧妙語給晏婷婷遞了張餐巾紙:“別哭了,中午我請你去外邊吃飯,你想吃什么?”
晏婷婷沒有接紙,站起來就抱住臧妙語:“謝謝你良言,我就知道你還是關(guān)心我?!?p> 剛才幾個女同事沒走遠,臧妙語聽見她們的竊竊私語,苦著臉把晏婷婷從自己身上扯下來:“中午見,我還有點工作沒做完,先回去了?!?p> 然而到中午,臧妙語幾乎是懷著赴死的心情帶晏婷婷去吃飯。她一邊聽著晏婷婷的控訴,一邊用臧良言昨晚的仗義相助暗示自己,臧良言都能為她去經(jīng)歷被壞人騷擾,她忍著點惡心又算得了什么。
晏婷婷想吃煲仔飯,臧妙語其實不喜歡那種帶鍋巴還干巴巴的飯,但是晏婷婷想吃,她就得滿足。
臧妙語現(xiàn)在都有些怵晏婷婷了,特別是她情緒不好的時候。怎么同樣是女孩子,朱鈺撒嬌就那么可愛,晏婷婷撒嬌就只讓她犯惡心呢。
晏婷婷一路都在和臧良言訴苦,一副將哭未哭的樣子。從晏婷婷的控訴里,臧妙語大概知道了,因為晏婷婷長晏桃桃好幾歲,所以從小在家里她什么都要讓這晏桃桃,而晏桃桃脾氣大恃寵而驕,沒少欺負晏婷婷。
可是臧妙語總覺得晏桃桃看著不像個會隨便欺負別人的人,脾氣不好是真,仗義坦誠也不像有假,不過現(xiàn)在光是聽晏婷婷一面之詞,她也分不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