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宿的美人計
余茜雙腿亂蹬,手腳并用的想掙脫開男人的桎梏,男人捂著她嘴的手越來越緊。
不到一分鐘,慢慢的失去掙扎,癱倒在男人懷里。
戴著黑色口罩,戴著一頂鴨舌帽的男人嫌棄的隨意把她一丟,肉體與地板相撞發(fā)出一聲悶響,他還嫌不夠解氣,一腳一腳踢到她的腹部。
躺在地上的余茜,好像對他粗暴的對待沒有任何一點反應,就像死了一般。
鴨舌帽男蹲了下去,撿起從她口袋掉出來的硫酸,眼里浮現(xiàn)一抹異常的興奮。
他打開瓶蓋,手里捏著瓶子,對準余茜的臉部,手一斜,液體順勢朝她臉部傾倒。
液體一接觸到肉,立刻發(fā)生化學反應,瞬間腐蝕著血肉,冒著血紅氣泡,五官消失殆盡,只剩下一張血肉模糊的冒著腥紅血肉的臉。
他看著這血肉模糊到不堪的臉,戴著口罩的臉看不清表情,只有那雙異常布滿紅絲的眼。
這一切僅僅是在五分鐘,鴨舌帽男做完這一切,把硫酸瓶和帕子揣進兜里,壓低帽檐,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對這一切毫不知情的解決了生理需求的安錯心情美麗的洗好手,就蹦跶著回學校了。
鴨舌帽男出來后,走到一個暗角處,摘下口罩,露出一張平庸的臉,打著電話:“亓哥,都辦妥了。”
“警方問起,你應該怎么說?”電話另一端對面?zhèn)鱽聿荒胁慌穆曇簟?p> “放心,我處理的很干凈,絕不容易被抓到?!兵喩嗝蹦幸荒樞攀牡┑┑膿?。
“是嗎?”電話那頭永遠是不男不女的聲音,卻讓人忍不住打顫。
“亓哥…我…我死都絕不會提起你一個字?!兵喩嗝蹦袘Z了。
話剛說完,電話那頭掛了電話,隨后,一聲轉(zhuǎn)賬播報聲響起:銀行到賬,二十萬。
鴨舌帽男聽見這錢的聲音,立刻興奮的掏出手機,跌跌撞撞的找不著北的離去。
另一邊,坐在安錯之前所坐位置的時宿,手里把玩著一根沾了些綠色液體透明吸管。
在他身邊的垃圾桶內(nèi),一張電話卡嶄新的躺在里面。
他好看的手指捏著吸管插入只剩一半的抹茶奶茶杯內(nèi),性感的薄唇咬著吸管,吸了一口。
淡淡的茶香與奶香味入口,殘留在口齒腔內(nèi),逐漸彌漫。
不知,她嘴里的味道也是如這般香甜?
來到學校的安錯,并沒有看見如她所想坐在位置上乖乖等著她的時宿。
她疑惑的放下書包,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拿出手機,給時宿發(fā)消息。
安錯:我來學校了,你在哪?
正品嘗著她喝剩下的抹茶奶茶的時宿,見手機亮起,拿起,就看見有幾分焦急意味的信息。
擔心他嗎?
看來,在她眼中,他是被保護的對象。
想到之前兩人坐在這的一幕,她說的話,時宿不禁柔溺一笑。
時宿:在衛(wèi)生間,馬上回來。
時宿敲下一行字,發(fā)送后,急忙拿起自己的書包,跑了起來。
她在他身后默默掃除一切障礙,他也會,拼盡全力,甚至生命,都會護她一生平安喜樂。
等時宿回來的時候,老師都收好東西走人了。
“你不會瞞著我去參加馬拉松比賽了吧?”安錯看著他白皙的臉上滿是汗水,心生懷疑。
雖然時宿額間滲著汗水,但他氣息平穩(wěn),也不像是跑步來的。
但,的確,他是跑著來的,為了見她。
他漆黑的眸子,在透過陽光射進來的窗戶,閃爍猶如著星辰的一片星光凝望著她。
他就那么看著她,也不說話,也沒什么動作。
他不會發(fā)現(xiàn)了吧?
安錯莫名有些心虛,扭轉(zhuǎn)著頭東張西望就是不看他。
“喝奶茶嗎?”突然,一杯綠色的抹茶奶茶遞到她的面前。
所以,他一直盯著她,是為了給她奶茶,不是為了余茜的事情?
安錯有點不敢相信,警惕的接過他手里的奶茶:“你沒什么想問我的?”
“沒?!笨此璧哪切∧?,時宿忍俊不禁一笑。
他剛說完,安錯小小的松了一口氣:“那就好?!?p> “好什么?”時宿有意逗她,故意接她的茬。
“沒,沒什么?!卑插e擠出一抹笑,頭一歪,坐回自己的位置。
喝著奶茶,堪比心里的甜膩。
她紅潤飽滿的唇珠吸吮著吸管,綠色的奶茶隨著她的吸吮,進入她的口腔。
時宿的眸子一暗,不動聲色的坐在她的身邊:“好喝嗎?”
正喝得歡快的安錯迷糊的側(cè)過頭望著他,遞過奶茶:“好喝,你要喝嗎?”
她下意識的覺得,時宿想喝,沒有多想的就遞了過去,本沒有想到他會真的喝。
可,下一秒,她想錯了。
他妖孽的臉像放慢鏡頭一般湊到她喝過的吸管頭,薄唇抿著她之前咬的吸管,吸吮了一口。
喝完之后,他一本正經(jīng)的抬起頭,滾燙的目光凝著她的嘴唇,柔沉的嗓音響起:“好喝?!?p> “唰”的一下,安錯的臉滾燙如火燒,視線都不知往哪里放,四處張望。
他們……他…她們這算是間接接吻了嗎?
腦海不控制的往這方面涌,讓安錯的腦袋都不知怎么擺。
“那,那個,好喝你就多喝點。”安錯手足無措的把奶茶往他手里一塞,語無倫次的說著。
安錯這手忙腳亂的模樣倒映在他的眼里,他的心莫名一顫。
“買給你的,你喝吧?!?p> 時宿把手里的抹茶奶茶放在她的桌上,看著她都要埋到窗戶外面的圓潤的后腦勺,上揚的唇角彰顯著他的好心情。
“那…那那放那,我等下喝?!蹦樕粫r難以恢復正常色的安錯幾乎貼在窗戶,不敢面對他。
可是,他那么淡定,她卻像是一臉被流氓輕薄的樣子?
這不對勁。
安錯眉眼一蹙,忽然想通。
她干嘛要畏畏縮縮的。
自我安慰了一番的安錯深呼吸了一口,赴死一般轉(zhuǎn)過頭,美目睜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卻見時宿仍是一副溫柔笑的模樣,笑得跟妖孽沒什么區(qū)別的誘惑著安錯。
讓她有種罪惡的錯覺,他是無辜的,她是那個罪魁禍首。
美人計,不能上當,不能上當。
安錯自我催眠的緩緩轉(zhuǎn)過頭,不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