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她周全
公寓里,回到家的安錯洗完澡坐在電腦前,一手拿著毛巾擦著濕發(fā),一手打開電腦,操縱著鍵盤。
她分別加了余茜兩個小姐妹陳戀和楊倩的微信,即將上演一場好戲。
安錯:我發(fā)個聽力音頻,你們盡快把試題聽完,發(fā)給我。
消息發(fā)送不到一分鐘,對面兩個人像是約好了一樣,一同給她回了消息:都那么晚了,(還是不要了吧)還聽嗎?
安錯操動鼠標的手一頓,一雙美目望著聊天頁面,嗤笑一聲:“就是因為很晚了,才給你們兩個特殊福利?!?p> 安錯:老師布置的,我也沒辦法,而且其他人都聽完了,你們不做,我沒辦法給老師交代啊。
見她搬出了老師,兩人也不好再推脫,立馬叫她發(fā)音頻過去。
安錯見她們上鉤,優(yōu)美的唇角弧度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動,一個十分多鐘的音頻就分別發(fā)送過去。
世界的另一角落,有兩個姑娘紛紛點開了一個音頻,下一秒,陰森恐怖的陰間音樂響徹每一棟樓。
音頻是恐怖的鬼音,并非什么英語聽力。
“?。 眹樀绞ピ暤膽K叫,混合著陰森恐怖的音樂,更顯詭異恐怖。
被嚇到倒在地上差點失禁的人,手不停地顫抖去按暫停鍵,卻發(fā)現(xiàn)怎么按,暫停鍵就像失靈了一般,都關(guān)不了。
安錯一直好心情的坐在椅子上搖動著椅子,一張清秀卻純欲的小臉璀璨奪目。
估計,這會兒,她手機就會來電話了。
剛預料完,電腦桌旁的手機就如所預料那般,兩道鈴聲同時響了起來。
她要接哪一個呢?
安錯并不著急,讓電話鈴聲響了幾十秒,才悠哉悠哉的拿過手機其中一個接通:“喂?”
“你發(fā)的根本不是什么英語聽力。”那邊傳來顫抖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驚喜嗎?開心了嗎?”安錯口吻異常的興奮。
“你個賤人,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對面罵的越狠,她笑得越是妖冶魅惑。
“賤人?”安錯冷聲一笑:“你看見今天你的好姐妹的下場了嗎?”
“我的手不小心劃了她的臉,血液噗的一聲爆了出來,都快嚇死我了。”輕聲細語的聲音訴說著喪心病狂的一幕。
她能想象對面的人,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都難以解憤。
“是你做的?”顫顫巍巍的嗓音充滿了恐懼。
“不是哦,是她自找的,我只是以牙還牙而已。”
安錯無辜的替自己辯解。
“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歇斯底里的嘶吼穿透安錯的耳膜,她不爽的掏了掏耳朵。
“這次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你再狗叫,你的下場,會比她慘一百倍。”安錯的嗓音低沉了下來,警告著對面不要得寸進尺。
該交代的已經(jīng)交代完,安錯不管對面多撕心裂肺的吶喊,直接掛斷電話。
余茜毀容,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若她還在她和時宿的身邊打什么小心思,她會不惜一切代價,把她弄死。
做完這一切,安錯關(guān)了電腦,暫時拋開煩惱,睡覺。
夜色酒吧
“過來給爺嘬兩口?!卑鼛麅?nèi),荒誕糜爛的場景不堪入目。
唯獨某個角落,一少年交錯著修長的雙腿,挺拔的身姿坐在皮沙發(fā)上,隱在陰影下。
“有什么條件?”時宿低垂著腦袋,掩在陰影下的容顏不覺情緒。
“能有什么條件,就是讓十九妹來玩玩,開開眼界?!鼻罔罘攀幉涣b的已有些皺紋的臉笑得擠弄到了一起。
“是嗎?”掩藏在陰影下的時宿緩緩抬起頭來,漆黑的眸犀利的射向他。
好歹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九死一生的人,秦桀還是免不了被這不要命的兔崽子給壓了一頭。
“你那么聰明,早該猜到了,為什么還來問我?”秦桀點燃了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
時宿被他吐出的煙霧籠罩著,棱角分明的臉透著冷意:“別打她的注意?!?p> “只要你一句話,我立刻跟她華清界限,絕不讓她走進黑市一步,怎么樣?”秦桀吐出一口煙霧,湊近時宿,期待的目光直視著他。
一句話,時宿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無非就是加入青虎幫派,為他賣命。
他從十五歲因報仇而接觸青虎幫,后來,為了存活為他們打架。
他知曉黑市規(guī)則,一旦加入青虎幫,身處的就是地獄,隨時小命不保。
如今,安錯為了救他,卷進了這場霸主之爭的游戲中,他只有一個選擇。
沉默了半晌,他幽然出聲:“我?guī)湍愕玫侥阆氲玫降牡匚?,你保她往后的周全?!?p> 他時宿輕掀起起眼皮,陰鷙的目光落在秦桀的身上。
已是老江湖的秦桀面對時宿壓迫性的目光,也能淡然處之。
他不是同他講生意,而是,威脅他。
這也同時暴露了他的軟肋,這是生存者的大忌。
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野性,必能在黑市掀起一番潮涌,但有了軟肋,就相當于身上有了致命的弱點,一旦被擊中,將死無全尸。
“這么說,就見外了,你的人,就是我的人,誰敢動你的人,秦爺我第一個不放過他?!鼻罔钭焐闲ξ?,手上卻捏著燃著的煙,面不改色。
話說到這個地步,時宿也沒再開口,包廂內(nèi)仍歌聲響亮,女人嫵媚妖嬈與其他男人調(diào)笑。
“喝酒,喝酒?!鼻罔罱o時宿倒了一杯法國拉菲紅酒,然后自己對著瓶子就是一瓶悶了起來。
時宿瞟了眼高腳杯的里紅色透明的酒,拿過,舉起:“謝過?!?p> 一飲而盡后,他站起身,朝秦桀示意了一番,隨即抬腳離開了這糜爛生活的包廂。
仰躺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還剩半瓶的拉菲,晦暗不明的眸子直視著遠去的背影。
“秦爺,要不要……”一個手下來到秦桀的身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還沒來及邀功的手下在一瞬間,被一腳踹飛在墻上。
“誰給你的膽子,敢教老子做事?”
秦桀緩緩走到手下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锃亮的皮鞋落在手下的手背上,輾轉(zhuǎn)碾壓。
“秦爺,我錯了,我錯了…??!”被踹的手下痛苦地想扒開手上那只手,卻痛到難以行動,趴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
“拖出去,別再讓我看見他。”
言下之意,他只有死路一條。
殘忍的命令一出,手下還沒來得及求饒,就被無情的拖拽著走出了酒吧。
撒了氣的秦桀,慵懶的躺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