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彼此交換完物品,“離落姐姐,你要這獸皮有什么用???”雨玲在旁邊拉了拉離落,感覺像是被騙了一般。
離落拉著她的手笑而不答,緩緩的出了人群,“鎮(zhèn)上最好的裁縫鋪你知道是哪家?”離落松開手轉(zhuǎn)身問。
“去裁縫鋪干嘛呀?是不是要做新衣服?”雨玲好奇的問,顯然已經(jīng)忘了剛才買獸皮那種被騙的感覺,現(xiàn)在內(nèi)心只是充滿好奇。
“去了就知道了!”離落小孩心性頓起,故作神秘的說。
“嗯……東市有家徐記裁縫鋪……娘親每年做衣服都是去那家……手藝應(yīng)該挺好吧!”雨玲略微思考回答說。
“就去那家,帶路吧!雨玲向?qū)?!”離落笑著打趣道。
雨玲得意的笑著說:“嘻~嘻~那你要跟緊了呀!”兩人有說有笑又朝著東市那家裁縫鋪走去。
雨玲口中的徐記裁縫鋪在東市最顯眼的位置,剛到東市街口就看到一個繡著徐記兩個字的小旗迎風飄著,那旗子繡的十分精致,想來是花了一番功夫,另一方面也有展示自家繡娘的手藝意思。
雨玲帶著離落剛走進店鋪,跑堂伙計就趕緊迎上來殷勤的說:“兩位小姐,是裁衣還是挑布!”
雨玲清了清嗓子,學著大人的模樣說:“請你家掌柜出來,我要當面給他說!”離落看著雨玲的樣子在一旁捂著嘴癡癡的笑。
“好的!您二位稍等!”小伙計,一邊答應(yīng)一邊請她們二人坐下,順便奉了兩杯茶,趕緊去后堂請掌柜。
掌柜是個中年男人留了一小撮胡子,一掀隔簾一眼就認出了雨玲趕忙說:“呦~這不是劉家大小姐么?!不知這位姑娘……”徐掌柜打量了一下眼前美麗的女子詢問著。
“這是我家姐姐!掌柜,我姐姐找你有事!”雨玲簡單介紹。
“哦~這位小姐不知是要量衣還是……我這的繡娘的織工和繡工在這樂平鎮(zhèn)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這點您放心!”徐掌柜很是驕傲的介紹著。
“都不是!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小忙!”離落說著拿出剛才換的獸皮展開鋪在桌上繼續(xù)說:“我想讓你幫我把這層獸皮第一層剝掉,然后幫我把第二層取出來!這個可以做到嗎?”離落試探性的詢問著。
徐掌柜拿著獸皮翻了翻看了看說:“我鋪子之前也幫著獵戶,還有鏢師用獸皮縫制過箭囊,護腕或者腰帶,只是這把獸皮分層取之的要求還沒遇到過!我看這獸皮已經(jīng)炮制過一遍,雖是上好,卻不完整!”
“哎呀~徐掌柜你就說可以做不!……不行我讓我娘找別家裁縫鋪試試!”雨玲顯然等的有點不耐煩!
“掌柜!你只要幫我把第二層獸皮取出來,剩下獸皮你若想要,我送你便是!”離落反而耐心的說。
“我讓后院的老師傅試試!如果我這兒不行,二位也就不用去別處了……”掌柜顯然對自己家店的手藝還是十分自信的,說完就拿著桌上的獸皮向后院走去。
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掌柜興奮的從后院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問:“小姐!你這獸皮從哪里買的?”
等他進到大堂把取出來的第二層獸皮放到桌上時滿臉驚訝和歡喜,只見剛才表面粗糙的獸皮,取出的第二層確實溫和的銀白色,就像鋪開的銀白色綢絹一樣。雨玲看了都是一愣,獸皮在他的印象里都是又粗又硬的,可是這樣的獸皮確實是第一次見!
“敢問小姐這獸皮是什么野獸的皮?又或者小姐從何處購得?我家的老師傅都說這獸皮絕不簡單,而且價值不菲!”掌柜興奮的詢問,就差說能不能把這獸皮賣與他的話,只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今天剛從胡商那換的!掌柜能否在送我一些銀線?”離落引開話題詢問著。
“小姐,哪……”掌柜沒好意思往下繼續(xù)說。離落也當然明白他要說的是什么很欣然的說:“剩下的獸皮就當是工錢和銀線的錢,不知掌柜……”離落也說了一半兒不說了。
“好說,好說”掌柜滿口答應(yīng),當即吩咐伙計去取了上等銀線,有粗有細,讓離落自己選。
離落只是選了細細的兩小卷,也不多拿!掌柜看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與其說是不好意思,其實也是怕離落反悔,臨走時又送了一匹上好的綢布。離落也沒有推辭,因為她也知道那塊獸皮的價值。
兩人又逛了一會兒,臨近傍晚才回回到鏢局,離落吃過晚飯就鉆進房里不知道忙著什么,雨玲纏著江云歸去找沙魯去了,林易寒跟劉總鏢頭商量著回雍州的事。
“寒?睡了嗎?”離落敲了敲林易寒的房門,對著門問了一句。
“沒有。進來吧!”房間里傳來溫柔的男聲。
離落推開虛掩的門走進房間,見林易寒在讀著一本書,她順手給空了的茶杯添了新茶,坐下打開絲綢方巾,拿出一條帶狀的東西放在桌上略帶驕傲的說:“猜猜看!這是什么?”
“發(fā)帶么?”林易寒笑著捏起攤在絲綢方巾上的銀白色帶子,輕輕一抖,一條幾乎接近透明的帶子,帶著一種特異的輕微聲響筆直地垂下。
“什么發(fā)帶?!那是劍鞘!”離落笑著解釋。
林易寒又細細的看看一遍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支用獸皮做成的劍鞘,那特異的聲音來自劍鞘和劍刃接觸的兩邊,在仔細一看,兩邊竟是用細細的銀線縫制的,看著這精細的做工,林易寒也心里暗暗驚了一下,再看那幾乎薄的透明的獸皮,也是柔韌的難以想象。他反復(fù)端詳許久,一時竟看不出是何種異獸的獸皮。劍鞘頂上吊著兩方銅片包裹的搭扣,也是講究精致的緊。
“看不出來了吧?!”離落有點頑皮的笑笑,“這是青兕皮的第二層,今天找最好的裁縫鋪讓幫忙給剝的,銀線邊是我縫制的,銅搭扣是找鏢局的工匠幫忙打的!”
“青兕獸的皮?遠古異獸青兕的皮?這可價值不菲啊,相傳遠古時越王勾踐之所以能夠可以吞滅吳國,就是有三千青甲軍!傳說這三千青甲軍所穿的青甲就是用青兕獸皮所打造的,而且當時用的是完整的青兕獸皮,所以其堅固程度可見一斑!你這青兕獸皮從何得來?”林易寒細細說著這些,有點不相信的眼前的物件兒。
離落把今天如何交換的獸皮,又如何找的裁縫都細細給林易寒講了一遍。
“快把你腰間的細柳軟劍取下來,試試看,合適不?”離落充滿期待的催促著。
林易寒看看離落,默默解下腰間的細柳劍。離落接過劍,順手往劍鞘一插,劍柄輕輕一擺,包銅皮扣“嗒”的一聲扣住了劍扣,劍鞘合一,天衣無縫。
“你看看,合適不?”離落遞過劍格。
一搭手,林易寒就知道這劍鞘與劍契合的嚴絲合縫,不松不緊不長不短。這細柳劍本是裸劍,也是母親的陪嫁之物,記得當時外公說這把劍已傳了近百年了,光澤自然有所磨損,持劍人自然也是處處小心,以防裸劍自傷。如今劍鞘這么一護,非但保護了劍刃光澤,而且也省去了主人行動諸多不便之處。更妙的是,帶上劍鞘后絲毫不影響細柳劍作為腰帶佩劍的奇異方式。
離落將身子靠近過來,親手把細柳劍系在了林易寒腰間,一支隱隱發(fā)亮的銀白色精美“皮帶”竟也為主人增添了幾分英氣。林易寒看著為自己系劍的離落心里涌起莫名的感動,眼前浮現(xiàn)起父帥每次上陣前總是母親親自系甲……
系好劍離落滿意的點點頭,有拿出那柄鉗著血魄的匕首遞到林易寒面前說:“你再看看這個!”
林易寒拿起匕首看了看略感驚訝:“血魄?”,可是仔細一看又搖搖頭道:“只可惜血魄精髓被扣掉了,現(xiàn)在這就是一顆好看的紅寶石而已!”言語里全是惋惜。
離落倒不覺得惋惜,收起匕首說:“不可惜!如果真的是一枚血魄,那這柄匕首也不可能擺在街上叫賣!”說著又摸了摸匕首上的殘缺的血魄,“我想把這個送給雨玲當紀念,可以嗎?”離落抬頭看著林易寒。林易寒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夏汐流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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