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劉裕興師問罪!
“先祖!先祖!晚輩冤?。 ?p> “禍害宗族親人的事情,晚輩根本不曾做過。”
“還望明鑒?!?p> 劉子業(yè)拒不認罪,還在死纏爛打的狡辯。
他能看的出來,劉裕是真要治他于死地的。
且不論眼前人究竟是否是先祖,劉子業(yè)此刻只想保命。
并將目光投向了江呤這邊,赫然看到的是如夢似幻的盤點虛影,其中正是自己的樣子。
劉子業(yè)下意識的去摸了摸臉,發(fā)現(xiàn)并無任何缺損,那為何他會在盤點虛影內(nèi)?!
這到底是什么神鬼莫測的巫術(shù)?!
見劉子業(yè)如此神情,江呤一動不動,并未開口解釋。
“若非先生施展莫測手段,我在九泉之下都要朦朧無知。”
劉裕見劉子業(yè)還在盯著江呤看,頗為敵意,又是一巴掌甩了上去,劉子業(yè)扭頭惡狠狠的直視劉裕。
見到劉子業(yè)如此神情,劉裕算是信了江呤所說的話。
這劉子業(yè)發(fā)怒,果然不分上下尊卑。
更別說什么倫理道德了。
“先生,我可否斬了這孽緣?!”
劉裕通紅著眼,扭頭朝著江呤看了過去。
江呤閉口不言,不問可知是不答應(yīng)。
這是皇帝聊天空間的規(guī)則,如若因為某位帝王昏庸便殺了他,那么便會開此先例。
要知道,江呤盤點的可是傳位失敗。
后來者的帝王也盡數(shù)是昏君,難不成全殺了???
何況,這里是可是盤點節(jié)目,對應(yīng)的觀眾不是古人,而是億萬萬華夏后人。
總不能真的見血吧?!
江呤的話讓劉裕心情失落,而讓劉子業(yè)欣喜了起來。
也就是說,他來到的這個地方并無法致人于死地?。?p> “老東西,”劉子業(yè)反了天的去掐住劉裕的咽喉,下手沉重。
只是,劉裕征戰(zhàn)多年,無數(shù)次尸山血海里翻滾,區(qū)區(qū)劉子業(yè)怎么打得過他???
劉裕反手去把劉子業(yè)遏止住,一腳踩在劉子業(yè)臉上,“果然是一只小畜生?!?p> “朕不管你是誰的子嗣。
也不管你受過何等虐待。
但朕清楚,禍害宗族親人,遺失了南朝宋便是不行?!?p> 劉裕對南朝宋期許過大。
縱然是無法收復(fù)山河,偏居一方靜待時機也是可以的。
誰承想,卻是被后代給禍害了根基。
如此以來,劉裕應(yīng)當如何是好?。?p> 劉裕扭頭,朝著身后江呤望去:“先生還請繼續(xù),朕要看南朝宋究竟會如何?!?p> 會意了劉裕表情,江呤點頭稱是,不過,并未再度諫言,反而是盤點虛影閃爍。
虛影內(nèi),劉子業(yè)日常性的奢靡生活,荒淫無度的作為成了常態(tài)。
尤為可憎的是,劉子業(yè)召見劉氏宗族的公主和王妃們。
劉子業(yè)最喜歡看到的是高高在上的女人,淪為落魄模樣的境況。
在建安王劉體仁面前,讓左右隨從侮辱劉體仁的母妃楊太妃。
雖然只是短短一瞬,看到這里,劉裕已經(jīng)近乎瘋狂。
觀眾皺著眉頭,表示無語。
這劉子業(yè)的腦子如何想的?。咳绱诵笊袕蕉甲?。
劉子業(yè)的畜生行為還遠未結(jié)束。
要知道,劉氏宗親可不只是一個楊太妃。
還有很多先帝嬪妃,藩王嬪妃,以及藩王母親。
礙于劉子業(yè)的生殺威嚴,這些女人只能委曲求全。
其中,尤為南坪王劉爍的王妃江氏開始抵抗。
她乃是王妃,且誕有子嗣,豈能去和旁人雜交?!
當她是畜生不成?!
然而,劉子業(yè)正愁沒有玩樂的事物,見到江氏如此強硬姿態(tài),他就越是想要征服。
以江氏三個子嗣的生死來要挾江氏,把江氏拿捏的死死。
江氏為了貞潔并不畏死,可是,她的子嗣才剛剛畜生,決不能出事。
由此,連倔強如江氏都被劉楚玉欺辱。
整個皇宮之中,一片的奢靡。
劉子業(yè)繼而又囚禁了自己的兩位叔叔,來當做豬來養(yǎng)。
日夜喂泔水讓兩位叔叔來吃。
整個皇宮,已經(jīng)是哪不毛之地,徹底潰爛。
沒有救贖的可能。
見劉子業(yè)如此濫殺無辜,他身邊的宦官華愿兒也終于看透了眼前這位暴君的品行。
絕對不能留下去,否則,他華愿兒也必死無疑。
于是,華愿兒勾結(jié)劉氏宗親以此來殺劉子業(yè)。
這件事情一直在密謀。
可是,苦于沒有下手的機會。
于是,劉楚玉想了一個辦法,來幫助眾人殺了劉子業(yè)。
劉子業(yè)有一惡疾,便是睡夢之中會夢到女鬼來向他索命。
眾人以此為突破口,來想辦法殺了劉子業(yè)。
劉楚玉坦言,不如請巫師來幫助劉子業(yè)除去魔障,實則這是殺劉子業(yè)的借口。
由此,劉子業(yè)被一眾人設(shè)計坑殺。
身邊的忠臣良將未能保護他周全。
劉子業(yè)之死純粹是自己找死,縱有再強的能人強將也無法救他水火之中。
劉子業(yè)昏庸的一年內(nèi),致使南朝宋國運下降。
就這短短一年,害的劉氏宗親家破人亡,分崩離析。
從他作惡開始,便就已經(jīng)取了死道。
播放這一切,也就是短短瞬間,觀眾唏噓。
“怎么說呢?!昏庸到這種程度也該著死了?!?p> “比紂王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劉子業(yè)死的也劃算,畢竟,已經(jīng)做了很多常人無法想象的事情。”
“好家伙,好一個為所欲為!劉子業(yè)真乃是一代畜生,紂王見了都要低頭?!?p> “有誰羨慕劉子業(yè)的昏庸生活嗎?!”
“之前看盤點傳位失敗只是覺得昏庸,無能,貪圖享樂,現(xiàn)在看到劉子業(yè),我對昏君有了不同的看法,還能這么玩???”
“……”
劉子業(yè)這樣的行為,無異于是取死之道。
皇帝聊天空間之中。
劉裕看到了剛才一幕幕立刻沉默了,他驚嘆劉子業(yè)的荒淫手段,這絕非常人能理解的范疇。
甚至,劉裕再看劉子業(yè)模樣,已經(jīng)和畜生面貌無異。
此人,雖然生著人面而內(nèi)心卻是畜生。
得知了劉子業(yè)的一生,對方固然值得可憐,可是,犯下的滔天大罪卻無法抹去。
因為他,多少家庭都被殘害???
多少母親都被羞辱?!
更是傷了多少王妃子嗣的心靈?!
長此以往,南朝宋還用敵人來攻?!
必然會不攻自破。
而劉子業(yè)也看到了這些事情,愕然仰頭,如今他是如何詭辯都不得了。
劉子業(yè)更沒想到,之前所做的種種都被盤點出來了。
他忌憚的看向江呤,這等手段,是人是鬼?。?p> 而劉裕則是摁住劉子業(yè),心中無盡惆悵。
“朕的南朝宋還有回旋的余地嗎?。俊?p> 劉裕此刻語氣略顯落寞,頗有求教的意思。
“宋武帝,晚輩直言,此事并非無解?!?p> 江呤直言相告,見到江呤如此言辭,劉裕愣了一下。
而,此時此刻。
南朝宋,皇宮。
宋武帝時期。
“畜生??!劉氏后人竟如此畜生?!”
“經(jīng)此一役,南朝宋必然人心惶惶,為老劉家鞠躬盡瘁的人還能有多少?!”
“為何?!”
“呵,眼見南朝宋沒有征服天下的希望,如果是你,你會效命嗎?!你會鞠躬盡瘁?!”
聞言,不少大臣沉默。
再看到了劉子業(yè),朝中大臣開始捶胸頓足。
南朝宋多年以來的基業(yè),就這么沒了???
這何其荒誕?!
沒錯,正如剛才哪位權(quán)臣所說,大家之所以為了南朝宋效命,便是因為能看到征服天下的希望。
能從胡人、還有各族手中將自己的失地奪回來。
這才是文物百官奮斗的目的。
沉默,皇宮之中鴉雀無聲,剛才捶胸頓足的大臣們?nèi)奸]口不言了。
最后,還是丞相走出,“殺劉子業(yè)?!?p> 面對丞相如此慷慨激昂的勸諫,大家沒有人說不贊成,可是,應(yīng)該如何做到???
要知道,他們南朝宋和宋前廢帝中間可是相差著四個帝王。
絕非是可以殺的掉的。
“丞相,這又如何做到?
莫非,丞相也可以做這神鬼莫測之事???”
一臣子走出,苦笑連連。
“那就不殺了嗎?”丞相撇眉,見這臣子語氣輕佻,顯然是有了退卻之意。
“回丞相,臣自詡為南朝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可是,南朝宋如此回饋臣,臣不僅沒看到山河收服,反而還看到了昏君猖獗,呵。
臣想問,這南朝宋是否還是大家傾力打造的???又有多少人心血至此?!”
臣子沒有向丞相做禮,已經(jīng)代表去意已決。
“清河,別以為自持權(quán)臣就可以妄言?!?p> 丞相怒目圓睜,他怎么都沒有想到眼前的刑部侍郎竟然如此妄言。
這群人,當真以為陛下回不來嗎?!
“我心拔涼?!?p> 清河垂著頭,告別便走。
只剩下繼續(xù)徘徊在大典內(nèi)部的大臣們。
“臣等告退?!?p> “臣等告退?!?p> “……”
眼看著文物百官立刻走了一小半,一個個面色如灰,丞相怒了,指著一名男子大吼:“寧岑,你也要走?!”
男人苦笑,對著丞相鞠了一躬,有氣無力的說:“老師,原諒學(xué)生,我等所作所為,究竟為何?
學(xué)生本是貧苦家庭,幸得老師賞識才得以學(xué)藝至今,學(xué)生和老師飽腹一致,殺司馬世家的暴君,收服胡人奪走的失地,學(xué)生為此死都可以。
但,南朝宋后事有如此昏君。
學(xué)生迷惘,學(xué)生失了方向?!?p> 寧岑言辭懇切,語氣之中多是有氣無力,可見內(nèi)心何其崩潰。
劉子業(yè)的亂倫事跡,令原本對他失望之人更加絕望起來。
“寧岑,你可知,有所為有所不為?!”
丞相氣急了,面向離開的眾人的背影,“你們又是何為?!在挑釁陛下的威嚴嗎?
在嚇唬南朝宋嗎?”
噗通。
寧岑眼含著淚光,對著丞相直接跪下了,“老師,哪劉子業(yè)畜生如此作為,讓弟子懺愧不已,老師,你要讓我助紂為虐嗎?!
為報老師恩情,寧岑可以赴死。
但如果老師讓寧岑助紂為虐,為虎作倀,寧岑愿死。”
聞言,眾臣子愕然止步于當前,臉色都是痛苦掙扎。
而丞相聽到寧岑如此言語,沉默不已,亦然不再阻攔消失的大臣。
他腰身佝僂了下來,泄了氣似的。
南朝宋,皇宮之中文物百官少了一半。
可恨的便是,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卻無法報仇。
而這一切,皇帝聊天群的南朝宋帝王劉裕還不得而知。
“先生,何出此言?!”
“如果先生是為了寬慰朕,那么大可不必?!?p> “朕飄搖多半生,這點定力還是有的?!?p> 劉裕的話明顯在自欺欺人,如若他真的無所謂,之前也必然不會忍不住的暴揍劉子業(yè)了。
“自然不會在帝王面前妄言?!?p> 江呤并沒有因為劉裕不相信自己而懊惱,他們充其量是一面之緣,互不相識,劉裕不信自己也是理所應(yīng)當。
這句話說出,劉裕眼前一亮,臉色微變。
莫非,當真有取舍之法?。?p> 當真有扭轉(zhuǎn)乾坤的手段?!
然而,劉裕靜待江呤下文,卻是久久沒有回應(yīng)。
劉裕誤以為江呤是等著讓他求教,做了謙和態(tài)度,“敢問先生,我南朝宋該當如何?”
江呤搖了搖頭,笑著看破了劉裕的心思,這就是古人思想。
要較為古板一些。
“想來宋武帝是誤會晚輩了?!?p> 江呤輕笑出聲,“這答案并非是晚輩可以給予你,而是后世之人?!?p> 原本就洞悉歷史的后世之人們,自然對歷史多有評判。
在腦海中早就推敲了數(shù)次。
再加持擁有上帝視覺的后世之人。
必然可以做出極具合理的判斷。
哪怕是有出錯,那又何妨???
后世之人億萬萬,大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最會有一個答案是極為正確的。
可以保證萬無一失。
“后世之人???愿意勸諫朕嗎?”
劉裕神色有些昏暗,不知道腦海在想些什么。
江呤則是清楚,對方必然是記起了之前后世之人埋怨南朝宋的事情。
“回宋武帝,我后世之人也不缺乏深明大義之人。
甚至,還很多。
為了華夏可以經(jīng)久不衰,他們時刻準備著。
除非是司馬世家那樣的敗類……”
江呤公眾說著比較。
沒錯。
有比較,才會有更顯著的效應(yīng)。
相較于司馬世家,莫說是讓后世之人獻策,后世之人恨不得活生生的刮了司馬世家。
而對于作為比較的南朝宋,固然可恨,但也只是恨劉子業(yè),至于劉裕,中庸見解。
稱不上厭惡或者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