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道:“郡主你好。我只是路過一下,問幾個問題就離開,希望你好好配合?!?p> 朱藝瑤被點了穴道,她無法動彈,不能說話,只能用眼睛惡狠狠地盯向這個在自己洗澡的時候闖進(jìn)來的人。
但李慕白穿了夜行衣,蒙了面。朱藝瑤只能看見李慕白的眼睛,那是一雙在月色下清澈的眼睛,沒有恐怖、憤怒和下流的眼神。李慕白的眼睛給了朱藝瑤不少安全感,她知道自己暫時是不會有危險的。
李慕白繼續(xù)道:“你擔(dān)心,我知道非禮勿視。我熄滅了蠟燭,看不見你什么。等等我解開的穴道,問你幾個問題,就會離開。你若是大聲呼救了,此時此刻,影響的是你的名譽。你若同意,眨兩下眼睛,我便給你解開啞穴。”
朱藝瑤身為郡主,被逮人威脅,怎么會輕易同意,她知道,自己是郡主,這個人未必敢傷害自己。朱藝瑤甚至給了李慕白一個白眼。
李慕白見朱藝瑤絲毫不準(zhǔn)備配合,對著朱藝瑤的額頭就是一個腦瓜崩。
這腦瓜崩把朱藝瑤額頭都彈腫了,看來疼的不輕。她哪受過這種委屈,惡狠狠地盯著李慕白,恨不得的這個人剝皮抽筋。
李慕白道:“別以為你是郡主,我就拿你沒辦法。你若再不配合,就不是彈腦瓜崩這么簡單了?!?p> 朱藝瑤的神色從兇狠中透著慌張,現(xiàn)在她為魚肉,別人為刀俎。若是這個人真想做些什么,自己怕是只能任人宰割了。
李慕白見她表情有薇薇變化,繼續(xù)道:“這樣,我也不占你便宜。我問你三個問題,你答完后,我也回答你三個問題。你若同意的話,就眨兩下眼睛?!?p> “這買賣不虧?!敝焖嚞幮南耄逻@賊人進(jìn)一步圖謀不軌,也想從他嘴里套點話出來。
朱藝瑤眨了兩下眼睛,李慕白便解開了她的啞穴,她脫口而出道:“你是誰?”
李慕白道:“說好了,是我先問你三個問題。你不聽話,我可要彈你了?!闭f著,輕點了一下朱藝瑤額頭。
朱藝瑤急忙道:“別彈,疼!”她輕咬嘴唇,繼續(xù)道:“好吧,你問?!?p> 月色下,沐浴的美人顯得嬌艷欲滴,李慕白也不敢多看,背過身子,道:“你們來婺源縣,可是為了縣令與士族矛盾的事情?”
朱藝瑤道:“沒錯,陳員外來信說婺源縣新來的縣令,借著一個少年高手的功夫,想強占他的田地和產(chǎn)業(yè)?!?p> 李慕白冷冷道:“哼!這陳業(yè)興真會顛倒黑白,明明是他強占土地剝削百姓?!?p> 朱藝瑤煥然大悟道:“你是那個少年高手?!”
“嘣!”李慕白轉(zhuǎn)過身,不重不輕地彈了一下她腦門,道:“我還沒問完,沒輪到你發(fā)問呢?!?p> “你!”朱藝瑤氣得咬牙,這下腦瓜崩雖然不疼,但是侮辱性極強。
李慕白笑道:“那你們想怎么對付我這個少年高手呢?”
朱藝瑤道:“哼!不告訴你!你就等著本郡主收拾你吧!”
李慕白笑道:“好啊,那我等你。”說罷,連朱藝瑤的定身穴位也解開了。
朱藝瑤感覺自己能動了,想一把抓著李慕白,可李慕白身為盜圣傳人,怎么可能被她抓住。
朱藝瑤撲了個空,狠狠道:“你有本事別跑!”
李慕白道:“你再挪出來一些,我就要把你看光了。”
朱藝瑤這才意識到,剛剛的動作幅度太大,原本只是脖子露在水面的她,現(xiàn)在上半個潔白的胸脯都已經(jīng)露出來了。她急忙縮回水中,道:“惡賊你死定了!”
李慕白已經(jīng)退到了窗邊,他笑道:“郡主,洗完澡后早些休息,三月倒春寒,你可別著涼了?!?p> 朱藝瑤喊道:“惡賊你休走!你言而無信!說好了你問完我三個問題,就讓我問你三個問題的!”
李慕白笑道:“但我只問了你兩個,等問了第三個以后,我再回答你三個問題。”說罷,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朱藝瑤氣得咬牙,用手拍打著水面,濺起無數(shù)水花。身為郡主的朱藝瑤,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更沒有被男人看過身子,她此刻只想把這個闖入過自己房間的惡賊千刀萬剮。
她泡在水里,回憶著剛剛發(fā)生的種種。這個男子絕對是婺源縣出現(xiàn)的少年高手,聽他的聲音,看他的眼睛,一定是個英俊的少俠。
朱藝瑤擦干水分,望著赤裸的自己。他自認(rèn)膚白貌美,又自幼習(xí)武,身材勻稱,曲線優(yōu)美。那個少年雖然在自己洗澡時闖入,卻提前吹滅蠟燭,點了自己的穴也沒輕薄自己。起碼不是個好色之徒。
朱藝瑤躺在床上,回想著他說的話。
“這陳業(yè)興真會顛倒黑白,明明是他強占土地剝削百姓?!?p> 習(xí)武之人,有幾個不是心懷俠義的?
朱藝瑤也是,她心道:“無論是縣令那方也好,還是陳家士族這邊也好,誰敢作惡,我絕對饒不了他們?!彼笾^,“可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讓這個惡賊吃不了好果子!明天一早我就帶人去縣衙門找這個惡賊!如果是縣令強占士族土地,我就把這惡賊千刀萬剮!如果是陳家士族欺壓鄉(xiāng)里,就依法處置。但這惡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要把他綁起來掛在太陽底下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