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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漢傳

第六十八章 洛陽誅宦(終)(6k)

平漢傳 文刀散人 5883 2022-06-30 23:22:51

  眼見著四方諸將被何進(jìn)招至洛陽,就連唯一有希望的劉慶也似乎投效何進(jìn),往潁川招兵去了,宦官里掌兵馬的蹇碩也被斬殺,叫諸常侍怎能不日日膽戰(zhàn)心驚?

  宦官掌權(quán)日久,也不全是愚笨之人,日日擔(dān)驚受怕總歸不是辦法,只好以退為進(jìn),到何進(jìn)那去請罪,看他究竟怎么說。

  何進(jìn)見這些往日不可一世的宦官都匍匐在自己腳下,甚是志得意滿,便道:“天下紛擾,正是你們的過錯!現(xiàn)在董仲穎、劉國助等很快便至洛陽,諸君為什么不早日離去?”

  袁紹先是在俯身在何進(jìn)身邊道:“大將軍,這些人現(xiàn)在無依無靠,派二三兵士便可將其拿下,正是最好時機(jī)!”

  何進(jìn)搖頭不許,輕道:“其信我為人有信,方而至我府上,我身為大將軍,掌天下兵馬,怎可輕易失信于人?”

  袁紹見狀越庖代俎道:“諸衛(wèi)士將閹豎與我拿下?!?p>  這些小黃門見了趕緊死抱何進(jìn)大腿不放,喊道:“大將軍救命。”何進(jìn)見了其中有個宦官就是當(dāng)初自己還未顯跡時,托他送錢與張讓的,想起當(dāng)日種種,頗有感觸,喊道:“誰敢?”

  袁紹又勸,何進(jìn)只是不準(zhǔn)。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宦官以退為進(jìn),袁紹實(shí)在沒有辦法,便來個步步相逼,他假借何進(jìn)的名義,傳信各州各郡,逮捕宦官之親屬,又下令嚴(yán)逼洛陽城門。傳旨之人恰好是袁家的門生,行事起來倒是方便。

  張讓這閹狗能做到掌控中樞許多年不是沒有道理,他養(yǎng)子的夫人是何太后之妹,他竟向子?jì)D叩頭:“老臣得罪,應(yīng)與新婦均歸私門。思累世受恩,現(xiàn)要遠(yuǎn)離,戀戀難舍,請?jiān)龠M(jìn)宮,暫時看望太后、皇上,便死也無遺憾了?!?p>  于是這太后之妹告訴太后之母舞陽君,舞陽君又傳于太后,層層傳遞之下,太后傳詔,先前因畏懼罷免的常侍們再次進(jìn)宮。

  此時距劉慶出洛招兵已二十日有余。

  劉慶駐兵偃師,跟著士卒也是日日操練,第一樓都沒時間去,生怕哪天上了戰(zhàn)場還未建功就出身未捷了。劉慶訓(xùn)完騎馬已是正午,等了半日卻還未見到傳令兵人影。

  心下大驚,喊道:“典韋!典韋!”

  典韋聞聲疾跑而來,問道:“主公,何事如此急切?”

  劉慶忙道:“洛陽有變,即刻聚集兵馬,疾馳洛陽,越快越好!快!”

  郭嘉見狀也趕來問道:“今日無信么?”

  劉慶上馬道:“無信,速速回洛,大事在即?!?p>  郭嘉卻拉住劉慶道:“慢!劉君,回洛陽也可,不過我要問劉君,此往洛陽所為何事?”

  劉慶沉思了一會道:“保洛陽安定!”

  郭嘉諫道:“笑話!保洛陽安定,可有詔否?劉君奉的詔乃是募兵之詔,未見保洛之詔!豈不聞存節(jié)之信中董仲穎受種劭斥責(zé)之事,董卓宿將也!尚未敢輕動,退至夕陽亭!”

  又道:“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矣!君若今日入洛,以何命令士卒?以何堵住天下眾人悠悠之口?他日難免受言官責(zé)難,洛陽未可久?。〈伺e斷不可為!”

  劉慶下馬拉住郭嘉道:“奉孝教我!”

  郭嘉想了一會道:“上書洛陽!”

  輾轉(zhuǎn)替劉慶書信一封派人傳至朝中,上書:中常侍張讓等竊幸承寵,濁亂海內(nèi)。臣聞?chuàng)P湯止沸,莫若去薪;潰癕雖痛,勝于內(nèi)食。昔趙鞅興晉陽之甲,以逐君側(cè)之惡人。今臣輒鳴鐘鼓如雒陽,請收讓等,以清奸穢。

  翌日,劉慶收到袁紹偽造何進(jìn)調(diào)兵之令,傳其兵馬入洛。又收到袁紹偽造誅宦官全族之令。

  劉慶將其示意郭嘉,道:“此必是袁本初偽造之令,大將軍無此等決心?!?p>  郭嘉見了,朗聲道:“入洛之時就在今日!劉君揚(yáng)名之時,亦在今日!”

  劉慶不解道:“為何昨日不進(jìn),今日見了偽信反而進(jìn)京?”

  郭嘉笑道:“昨日身無詔令進(jìn)京便是亂兵,自然不可。今日進(jìn)京乃是受了詔令,便是勤王保社稷之師,誰敢不從?誰敢妄議?便是偽造之信,我等領(lǐng)兵在外,豈可知也?”

  劉慶大笑,遂急召集兵馬,令諸兵士疾馳洛陽,在隊(duì)前喊道:“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大將軍有令,汝等速速隨我往洛陽誅宦,登壇拜將,便在今日!”

  行兵又過了一日,已是八月,何進(jìn)再次入宮見何太后,竟是像尋常人家撒潑道:“阿妹,你如今貴為太后,先前我說盡誅宦官,你不答應(yīng),如今盡誅常侍以下,你還是不許,怎么就是如此與我作對?這次可由不得你了!”

  天下大事竟如家長里短談心一般!何進(jìn)無智若此。

  有服侍何太后的宦官聽了,立馬召集人手挑唆道:“先帝去世下葬,大將軍托病不居喪,不送葬,現(xiàn)在忽至宮中,意欲何為?再為竇氏?太后不為我們想,也未陛下想想!”

  何太后本就是個沒注意的婦人,先前就懷疑何進(jìn)想奪他的權(quán),現(xiàn)在又聽了宦官之言,早與自家兄弟是形同陌路,暗中默許了諸宦官諸多行徑。

  待何進(jìn)歸家,又是一道詔書宣其進(jìn)宮。

  何進(jìn)只道是自家妹妹回心轉(zhuǎn)意或是有什么要事相商,得了詔書就往宮中趕。

  主簿陳琳諫言道:“太后此詔,必是十常侍之謀,切不可去。去必有禍?!?p>  何進(jìn)笑道:“汝何其多慮!太后詔我,有何禍?zhǔn)???p>  袁紹又諫:“今謀已泄,事已露,將軍尚欲入宮耶?”

  何進(jìn)直道:“入宮又有何妨?”

  曹操再諫:“大將軍若執(zhí)意要進(jìn),先召十常侍出,然后可入。”

  何進(jìn)笑道:“汝小兒之見也。吾掌天下之權(quán),十常侍敢怎樣?”

  袁紹諫道:“公欲去,我等引甲士護(hù)從,以防不測。”

  于是袁紹、曹操各自挑選精兵五百人,命袁紹之弟袁術(shù)領(lǐng)兵。袁術(shù)全身披掛,引兵布列青瑣門外。袁紹和曹操帶劍護(hù)送何進(jìn)到長樂宮前。

  黃門傳懿旨云:“太后特宣大將軍,其他人不許進(jìn)?!睂⒃B、曹操等都阻在宮門之外。

  何進(jìn)昂然而進(jìn),絲毫未想其他事,到了嘉德殿前,張讓率領(lǐng)的常侍段珪、畢嵐等刀斧手幾十人,拿著兵器早已等候多時,將何進(jìn)團(tuán)團(tuán)圍住。

  何進(jìn)大驚,直呼左右,卻無一人相應(yīng)。

  張讓斥道:“此地早無他人,喊得再大聲也無人來救你?!?p>  又道:“何進(jìn),我只問你。天下大亂,難道僅僅是我輩宦人之錯?先帝經(jīng)常與太后不對付,幾至廢后,我等無不是哭泣相救,各自出資家財千萬有余,用來取悅陛下,只想依托你何氏的門戶?,F(xiàn)在你說要滅咱家全族之人,天下豈有此理?是不是太過了?你說宮中污穢骯臟,公卿中忠清廉潔者的是誰?”

  何進(jìn)寂寂無言,又慌又忙,四處尋找出路不得。

  張讓說的愈發(fā)大聲:“你本是殺豬販酒的下人,是我等將你薦與天子,才有了你今日榮華富貴,為何不思相報,反而加害!天下焉有此等道理???”

  言罷,兵士齊出,將其亂刀砍死,何進(jìn)頓時化為嘉德殿前一灘肉泥。

  可謂是:龍驤虎步反狐疑,解事陳琳卻似癡。滅火不關(guān)千里草,漢家社稷付屠兒。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

  劉慶率著兵馬來到平城門,城門門侯遠(yuǎn)遠(yuǎn)道:“城下何人?大將軍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洛陽!”

  劉慶急著進(jìn)宮,只道:“你是新任的兵士?不認(rèn)得我么?速速放我進(jìn)城!”

  那人道:“說了不能進(jìn)便不能進(jìn),外兵豈能進(jìn)城?”

  陳武上前瞧見是賈信,罵道:“賈信你瞎了眼了?你看清楚這是誰?”

  旁邊有認(rèn)得的兵士道:“賈門侯,對面像是陳門侯呀!放他們進(jìn)來吧!”

  “哎呀,那領(lǐng)兵的莫不是劉校尉,周司馬練兵時我見過他!”

  “是他,是他!徐公明與陳門侯比試時我還見著他授官咧!”

  百密總有一疏,哪知道這賈信竟被何進(jìn)收買了,就是不放劉慶進(jìn)門。

  劉慶問郭嘉道:“奉孝,此時繞門進(jìn)宮,可還來得及?”

  郭嘉算了算:“昨日存節(jié)未曾來信,說明已封鎖了城門,今日收到袁本初偽詔,事急矣!此門離中宮最近,若從其他門進(jìn),還有道道手續(xù),怕是趕不上了!”

  賈信放言道:“原是劉校尉當(dāng)面,豈不知大將軍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還請校尉繞行吧!此路不通!”

  劉慶策馬上前,來到門下。

  賈信驚道:“校尉還是不要往前走了,再走可要放箭了!”說著,也有些被這門侯收買的人馬搭弓欲射!

  劉慶笑道:“平城門門侯賈信!原是一隊(duì)長耳!好本事!忘了當(dāng)初我是怎么從卒伍之間超拔你的么?”

  賈信嗤之以鼻道:“劉國助!我賈信有今日都是我自己的本事,與你何干?我手腳功夫勝過他們,此職本就該是我的!”

  劉慶笑道:“賈信,那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接著對城門上大喊道:“我今奉詔討賊,誰阻我進(jìn)城便是從惡,從惡之人人人可誅,賈信從閹豎叛逆,你們也要跟著他尋死嗎?告訴你們,若我從其他門入城,爾等可就都是反賊了。三聲之內(nèi),城門不開,所有人連坐皆殺!”

  即刻便有許多兵士聚在一起,殺向城門,口中高呼:“校尉稍待!非是所有人皆是叛賊,我等本是尋常百姓,不敢忘劉君提拔之恩矣!”

  賈信收買的只是少數(shù),多數(shù)還是劉慶、周泰選定挑選的良家子,這股人馬越來越大,守城門的也有不少向著劉慶的兵士,漸漸殺成一團(tuán),不知是誰打開了城門。

  劉慶朝著身后眾人高呼:“與我進(jìn)城!賈信之眾,殺無赦!”

  說罷,一馬當(dāng)先,沖向內(nèi)城。

  典韋、陳武緊隨其后,沖殺進(jìn)去。

  典韋使兩桿大戟,左揮右砍,護(hù)著劉慶殺進(jìn)內(nèi)城,只見戟所到之處,便是尸首橫飛,眾人莫敢擋。陳武也起了殺心,一桿長槍左挑右翻,不一會就殺到賈信面前。

  賈信收買之人不就不多,被兩人就殺了大半,城內(nèi)之人殺了大半,再經(jīng)城外大軍一沖,幾乎是片個不存了。

  劉慶策馬到賈信面前昂首道:“告訴你,賈信!我既然能從地底提起你,自然也能將你壓落塵埃!”

  賈信連連下跪,求饒?jiān)捳Z還未說出口,劉慶一劍將其斬殺。

  挑起其頭顱道:“賈信跟隨宦官作亂,我奉詔討賊,其罪不容誅!各位弟兄今日助我進(jìn)城,便是有功,有功當(dāng)賞,待我做了大事再行封賞?!?p>  城門守衛(wèi)幾乎未受什么死傷,還得了封賞自是高興莫名。

  言畢,劉慶立時就任了個作戰(zhàn)勇猛的兵士充當(dāng)門侯,暫守城門,嚴(yán)令任何人任何兵馬不得通過。

  安排布置完畢,急忙策兵來到周泰、徐晃、宋謙處,兩人日日整頓兵馬,此時見了劉慶也來不及敘舊說話,急將兵馬合為一處,殺向南宮。

  你道劉慶手下現(xiàn)有哪幾只兵馬?

  各城門輪換半數(shù)兵士六百人,由周泰統(tǒng)率。

  劉慶在潁川新募得兵士四百人,由陳武統(tǒng)率,并百人騎兵衛(wèi)隊(duì),由劉慶、典韋統(tǒng)率。

  先前洛陽精兵衛(wèi)隊(duì)百人,由宋謙、徐晃統(tǒng)率。

  統(tǒng)共一千二百人。

  此時劉慶率著諸將并一千二百人殺至南宮,正逢袁紹在殿門前大喊:“閹官謀殺大臣!誅惡黨者前來助戰(zhàn)!”

  袁術(shù)與吳匡合力砍斫進(jìn)攻,中黃門持武器守閣,所謂死中求活,皆是搏命而為,哪沖殺的進(jìn)去。

  劉慶于馬上大喊:“廬江劉國助在此!閹豎速速受死!”

  袁紹見劉慶率兵前來,軍容甚是雄壯,又驚又喜,大喊:“國助助我!速速誅殺閹豎!”

  劉慶聞言喊道:“三軍聽令,閹豎禍國殃民,我奉詔討賊,所遇閹豎盡皆誅殺,一個不留!”

  正值日暮,袁術(shù)因放火燒南宮九龍門及東西宮,想威脅張讓等出來。邊放邊高呼:“國助,看我放這把火助你!”

  那些黃門哪里是劉慶所率諸軍的對手,更兼周泰、典韋、徐晃這些人為首沖鋒,不一會就殺了個七零八落。

  一些宦官想下跪求饒,話都未說出口就成了無頭尸首,一些宦官想著躲在御用之物后躲避,未曾想照殺無誤,照樣重新投胎去了,還有些想跟劉慶攀交情的,未至劉慶身前就被典韋砍成八瓣。

  一時間人頭滾滾、血流成河,一些宮中所用富貴華麗之物都是被血染的通紅!

  宮中火光沖天,張讓等人告訴何太后,炸稱大將軍起兵造反,放火燒宮,領(lǐng)兵攻尚書門。

  太后疑道:“是大將軍嗎?我怎么聽見外面似乎有人叫喊劉國助呢?”

  張讓怕其識破直道:“事急矣!太后待我稍后解釋!”

  即派人劫了太后、天子、陳留王為質(zhì),又劫宮中官屬,從復(fù)道往北宮跑去了。臨走前消失了好一會,像是在通知什么人。

  段珪一時心急,一手將何太后挾在腰間,尚書盧植見了,執(zhí)戈就追,抬頭罵道:“狗賊,擒住太后意欲何為?太后母儀天下,豈敢如此無禮?”

  盧植天下大儒,能文能武,此時執(zhí)戈而罵,段珪又是畏懼又是氣力不足,便將挾住的何太后往地上一扔。周圍四處喊殺,何太后走投四處無路,只得跳閣而去。

  好在樓閣不高,正巧劉慶在閣樓下尋天子,見何太后跳閣,一把將其接住,抱在懷里,裝作不知,說道:“臣城門校尉劉國助救駕來遲,太后恕罪?!?p>  隨即低頭看了一眼這少婦,其看起來雖雍容華貴,冷傲靈動中卻頗有勾魂攝魄之態(tài),清麗出塵卻中攜帶入骨的媚惑,此刻神色慌張,又驚又怕,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zhì),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不過劉慶最愛的是太后耳垂上戴著的一對白玉倒掛珠綴,一蕩一蕩的,在風(fēng)中微微飄動,襯得脖頸愈發(fā)的修長白嫩。

  肌膚勝雪,身形苗條,長發(fā)披于背心,細(xì)腰緊堪劉慶盈盈一握,劉慶抱著只感到手心柔軟的緊,竟忍不住捏了一下。

  何太后剛被挾持,跳下樓,已是香汗淋漓,嬌喘吁吁勉強(qiáng)平復(fù)呼吸,此時被劉慶捏了一下,驚叫了一聲。

  盧植忙問道:“國助,太后有事否?”

  劉慶朝何太后看了一眼,此女除了臉色緋紅之外并無他事,遂道:“皇恩浩蕩,太后無事也!”

  盧植隨即感嘆道:“真是板蕩識忠臣!國助真忠臣也!”

  何太后在劉慶懷里強(qiáng)撐著鎮(zhèn)定道:“愛卿救駕有功,來日必定為卿請賞,快放我下來吧!”

  劉慶抱得舒服,嚴(yán)肅道:“太后,你有所不知,這些宦官可恨的緊!先是挾持太后,要是發(fā)現(xiàn)太后在此,指不定要干什么呢?到時我勢單,未必能救下太后,還是這般安全!”

  說罷將何太后抱得更緊了。

  何太后臉色赤紅,想斥責(zé)劉慶,但此時也怕宦官使什么手段,只好將頭轉(zhuǎn)到一邊去了,裝作不知,任由劉慶抱著。

  不一會,周泰殺到跟前,道:“主公,袁紹與吳匡都不知何處去了!”

  劉慶此時也顧不得兒女情長了,將太后放下,就要上前尋人。

  誰知何太后拉住他,有些作勢又有些不好意思道:“劉校尉忠君愛國,此間混亂的緊,我怕有什么不測,校尉可能安排一安全之處?”

  劉慶向趕來的親兵道:“來人,將此人關(guān)入我府中去,此人乃是朝廷要犯,我有要事要審訊,時刻看管好了!”

  何太后驚道:“劉校尉!你怎可……怎可如此!”

  又有士卒上報劉慶道:“吳匡率兵卒將何苗殺了。”

  不一會又有急奏:“袁紹與叔父袁隗假稱皇帝詔召樊陵、許相殺了?!?p>  劉慶找來郭嘉道:“奉孝,為之奈何?”

  郭嘉沉靜道:“關(guān)鍵之處在天子耳,其余不論!”

  劉慶便立刻上馬帶騎兵百人并親衛(wèi)精兵去追天子,路上遇見正在逃命的趙忠,驅(qū)兵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盡誅其身邊宦官,策馬來到其面前道:“趙常侍,好久不見。”

  趙忠見是劉慶,暗道大事不妙,求情道:“劉校尉,真是好久不見,君幾日不見,真是英偉雄壯,還請放我過去吧!”

  劉慶笑著道:“誒,趙常侍,咱們多日未見,敘敘舊嘛!”

  趙忠心道:我哪與你有什么舊敘?豈有殺了人再來敘舊的?

  連連跪下磕頭道:“校尉饒命,饒命?。 ?p>  劉慶笑吟吟的,問道:“趙常侍,那日朝會你說劉某無議郎之才,今日若何?”

  趙忠連連道:“劉君大才,大才!”

  劉慶又厲聲道:“那我說自有殺你的一日,你可記得?”

  趙忠還未答聲,立時死于馬下。

  余者程曠、夏惲、郭勝三人被曹操、袁紹趕至翠花樓前,剁為肉泥。

  董卓望見雒陽上空濃煙滾滾,猜測朝廷或是宮中有大變,急忙下令進(jìn)軍。

  卓婿謀士李儒喜道:“今奉詔,名正言順,大事可圖?!?p>  忽有細(xì)作傳來劉慶上表之文,李儒見了大驚:“此何人也!行事竟如此縝密,謀斷又是剛毅果決,聯(lián)想起來竟是事事快我等一步!謀劃何其深也!”

  立即將此事告及董卓:“董公,此人行事甚是縝密,先是授官,后又左右橫擺外出募兵,最后這篇上表傳至此處已是兩三日了,想必其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洛陽,可謂是步步為營,謀劃至深,連儒也不能猜透,甚是恐怖,公若入洛定要注意劉慶此人,此人乃公大患也!”

  董卓還未見李儒如此失態(tài),連連點(diǎn)頭,暗將劉慶記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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