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迷霧散去露出草原的時候,礦洞中出現(xiàn)了一個箱子怪,江城本著游戲至上的規(guī)則,便猜測這里會不會又有類似于獎勵的東西,于是安排了張維帶人四處搜索。
本以為至少都會兩三天,畢竟戈壁看上去長得都一樣,什么地方隱藏著什么誰也不知道。
只是沒想到,會這么的明顯。
“大漠孤煙直,咱們?nèi)タ纯础!?p> 塵土飛揚,不多時眾人已經(jīng)來到了一處巨大的峽谷,兩側(cè)山巖層巒,風化的痕跡在上面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江城可以想象,如果沙塵肆虐這片大地,這處峽谷就是承受最后的地方。
感受這馬蹄踏過,巖石下的蝎子鉆進了陰影中,盤桓的細蛇也輕輕挪動身體,蛇信嘶鳴看著峽谷中央停下來的龐大生物。
因為散發(fā)孤煙的東西,就在這條路的正中間。
巨大的洞被一個金屬箱子咋了出來,神奇的是沒有影響周圍任何東西,而鐵箱子,也完好無損的躺在洞里。
“所以,這縷孤煙,究竟是怎么來的?”
江城抬頭之際,頭頂筆直的黑煙已經(jīng)消散,就像是熱情招攬客人的女子在街邊嬉笑直到江城來到她的面前才終于喜笑顏開帶著他進入了遠離塵世繁華的喧囂隱沒在厚實的門戶之后不見蹤跡
一切都那么自然,也那么不可捉摸。
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江篤生二話不說將鐵箱搬了上來,讓眾人好奇的是這次居然沒有變成箱子怪長著鋒利的牙齒和巨大的舌頭。
而打開的鐵箱中,一如既往地出現(xiàn)了一堆黃金珠寶,而最中心處則被壓著一張雪白錦帛。
上面有著一段飄渺的字體,江城能夠看懂,大概是一段經(jīng)書之類的東西,長期誦念,可能在體內(nèi)誕生一縷‘氣’。
嗯……
“???”和周圍的手下對視了一眼,江城看到了他們眼中的好奇和興奮。
“這東西不是塑體法決,因為沒有引導人提升體魄的手段,更像是一種……檢測有沒有資格修煉塑體法決的溫和手段。”張維摸了摸下巴,說出了一個推測。
而這,也讓周圍的江伯寧等人更加興奮了。
“所以,我們也有機會使用塑體法決強化身體了嗎?”一名和江伯寧年紀相仿的青年激動開口問道。
“應該是這樣了,只是上面沒有說多久能夠產(chǎn)生氣?!眴碳лp聲說道,這樣看來的話,普通人想要修煉塑體法決,好像有些麻煩啊。
不像自己,天生好像就會了。
“至少,是有機會了不是嗎?”江城還是很開心的,瞌睡來了就來枕頭,不過這恐怕也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沒有塑體法決提升實力,那么下個月第三次惡鬼進攻怎么玩?
他還有兩個英靈單位,還有些機會,但是其他領主呢,他們可不一定有,難道真的要讓他們這些領主變成一個暴君,利用人命一點點的去嘗試嗎?
現(xiàn)在看來,顯然不是這樣。
“好像……也不難嘛?!苯撬伎贾H,旁邊已經(jīng)傳來了江伯寧猶猶豫豫的聲音。
……
直到夜幕即將遮掩全部的光明,一行人都還在圍著江伯寧捏捏扯扯。
“為什么我都快念了一千遍了,還是沒有誕生‘氣’?”江篤生看著自己的兒子,目光越發(fā)不善。
“這……我哪知道啊。”哭喪著臉,江伯寧一臉的生無可戀,早知道就不那么快說出來了。
不對,早知道不那么說了。
作為只用了一遍就誕生了‘氣’的唯一一員,他在面對周圍好奇的目光下,僅僅只是隨口說了一句。
“凝神靜心,上面說的嘛,然后默默誦念上面的經(jīng)文,念完就好了?!?p> 于是就這樣,他等到了漫長的折磨。
包括江城在內(nèi),沒有一個人成功的,而現(xiàn)在距離他們得到經(jīng)文已經(jīng)過去了快兩個小時。
“算了,可能問題不出在我們身上,而是江伯寧自己的問題,先回黃水堡吧,那些人要是看不到我們恐怕會胡思亂想。”江城一錘定音說道,眾人舉著火把踏上了歸程。
只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夜幕籠罩的地面,那個鐵箱砸出來的大洞底部,沙子如同流沙滲透,很快一個小孔就暴露了出來,其中比黑夜更加烏黑的光芒輕微閃爍。
“又起風沙了?”江城在天駟背上伸出了手掌,感受到了天空中傳來的輕微摩擦觸感,沙礫觸碰肌膚顯得有些癢癢的。
“沙塵之下,一切都會被掩蓋,這黃水堡的人在這里生存的好像也不是很容易?!?p> 就是不知道,這種頻率究竟高到了什么地步。
……
看到江城他們回來,黃水堡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畢竟這位領主再不回來,黑夜下的黃水堡會因為驟然多出來幾百人而發(fā)生什么誰都猜得到。
尤其是那些赤沙盜的人,就是白天的時候都已經(jīng)和原來黃水堡的人爆發(fā)很多沖突了。
原因有很多,而最讓人忍不了的就是因為赤沙盜的那些女人,很多都是那十二匪盜從黃水堡搶去的,她們原來可能是黃水堡某個家庭的女孩。
這算是好的,情緒還能夠堅持,而另外的一批,就屬于是黃水堡某些人的妻子了,赤沙盜來搶的時候大氣不敢出,但是此刻看到妻子變成了赤沙盜某個盜匪的老婆,這還忍得了?
正面廝殺在白天已經(jīng)結束了,甚至造成了一些死傷讓江城狠狠斥責了某個管事的,而暗地里的敲悶棍,或許就在這個晚上。
所有家庭都在警惕,大覺都不敢睡,直到第二天盯著疲憊的精神走出家門的時候,才看到黃水堡的城門位置吊著三五十瑟瑟發(fā)抖的青壯。
他們雙手被綁在了身后,整個人只有腳尖能夠勉強觸底,一旦精神不夠集中身上的繩索都會讓他們呼吸不暢。
宴雨娘的父母走了出來,看著出現(xiàn)的越來越多的鄉(xiāng)親,“領主大人說了,這件事讓那些女人自己站出來做選擇。”
“但也僅限于這些昨夜被抓到吊在這里的人,至于那些昨晚沒有動手的,領主大人說了,連這點事都能忍氣吞聲的話,那就當沒發(fā)生過吧?!?p> 這話一出,不僅是周圍的人驚訝,就連被吊起來的那些人,都有些詫異看了過來,而心中的一些心思也逐漸有了改變。
因為除了被吊起來的這些男人,黃水堡沒有誰家男人真的在家里窩了一夜。
“至于領主大人,他們一大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三天后會給我們帶來糧食,并且表示不希望到時候看到的是一個依舊混亂的黃水堡。”
“哦對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成黃水鎮(zhè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