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來我往
凌耀邦淡定從容地笑道,“顧雅螺小朋友,你剛才的表演非常的精彩,我承認你有很好的記憶力,記住了房東太太和房客們的每一句話。但這能證明什么呢?”他看向法官和陪審團,“這只能證明你或者你和你的哥哥三人當時在家里,不能證明被告當時也在家里。孩子們?yōu)榱藡寢尣槐慌兴佬蹋晕矣欣碛上嘈藕⒆觽優(yōu)榱藥退?,救她,不惜做任何事。何況只是復述年初一早晨發(fā)生的事情呢!”
“我媽沒有殺人她當時和我們在一起?!鳖櫿钩幖拥睾暗馈?p> “年初一你們?yōu)槭裁炊阍诜块g里,不出來給大家拜年呢!”凌耀邦問道。
顧展碩回道,“因為年三十發(fā)生了一些事,所以我們不好意思出來?!?p> “三十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請告訴大家?!绷枰钸瓦捅迫说?。
顧展碩和展硯看向顧雅螺,她勾唇一笑甜甜地說道,“在回答檢控官的問題之前,不知道檢控官可不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p> 仗著年紀小,她一臉哀求地看著他。
“證人請如實回答檢控官的問題!”法官道。
凌耀邦微揚著下巴,自傲道,“沒關(guān)系,法官大人,雖然這不合規(guī)矩。但我好心地回答小朋友的問題?!彼桓贝蠖鹊哪拥?,“你問吧!”
顧雅螺眸色一冷,唇角劃過嗜血的冷意,一字一句道,“凌律師,作為司法界赫赫威名的鐵血檢控官……”
凌耀邦突然感覺背脊發(fā)涼,有種不好的預感,一個十來歲孩子臉上淡漠的表情,居然讓他感覺害怕?
“假如尊夫人給了你一頂人盡皆知的綠帽子……”
“反對,反對,我要控告你誹謗?!绷枰钪钢櫻怕莸?。
顧雅螺趕在法官之前說道,“不知道凌大檢控官是否有勇氣站在這里。”
“證人請注意你的言辭?!狈ü俚馈?p> 顧雅螺被嚇的瑟瑟發(fā)抖,顫抖道,“是這位叔叔讓我問的!”她的抖動著手指指著凌耀邦道,“我只是假設而已,叔叔都已經(jīng)被氣的氣急敗壞了。”聲音甜甜糯糯的,配上一張悵然欲泣的小臉,真是不忍讓人苛責。
顧展碩接著道,“三十晚上,我媽被人家堵到家門口潑紅油漆,罵狐貍精,怕房客們指指點點。所以大年初一我們才躲到房里不敢出來的?!?p> “不知道這個回答,檢控官,是否滿意。”顧展硯說道。
“碰上這種事,這世界之于男人只不過是風流一場,對于女人則非常的苛責!”梁碧芝小聲地嘀咕道。
聲音雖小,可在場的聽眾聽得清清楚楚的。
‘該死!我被這三個死孩子給涮了。’凌耀邦壓下自己的怒氣,雙眸冒火,在嘴角劃過一抹詭異的弧度后,且煙消云散了。
法官招手招來凌耀邦在自己的桌子前道,“檢控官需不需要休庭幾分鐘,冷靜一下。”
“不用,沒事!”凌耀邦謝過法官的好意,“我不會和孩子們一般見識的,我可以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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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耀邦重新站在證人席前問道,“季太太請問你是不是在年三十晚上到被告家里潑紅油漆?!?p> “是!狐貍精人人得而誅之?!奔咎а狼旋X地說道。
“那個季太太請冷靜下來。”凌耀邦好心地提醒道。
“你為什么認定被告是狐貍精呢!”凌耀邦問道。
“過年的時候女工們的工資都是六百塊錢,我丈夫單單給了她一千元。她在工廠干了半年就升為車間小組長,憑什么得到我丈夫的青眼,不就是仗著長得好看,一副騷狐貍樣兒?!?p> 法官對她粗鄙地模樣微微搖頭道,“證人請注意你的措辭!”
“哦!”季太太懦懦地應道。
“法官大人我問完了?!绷枰钫f道。
“季太太您就是憑剛才那兩項斷定你先生和陸女士有不正當關(guān)系嗎?”韋慕庭問道。
“是!哼哼……男人那點兒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奔咎砸詾槭菢幼幼屓烁杏X好笑。
“那季先生有沒有告訴你他多給陸女士四百塊錢,是因為她每日工作十六個小時。換句話說那是應得的。至于為什么工作半年就升任車間小組長,那是因為被告是中五的學歷?!绷枰钅贸鲑Y料道,“我查過季先生的工廠,他工廠女工的水平,大多是只念到初小,甚至初小都沒有念完。試問如果你是老板,你會不會對陸女士高看一眼?!?p> “想不到被告的學歷這么高。”
“就是,就是!”
“完全可以找一個文職嘛!”
“怎么淪落到這個地步?!?p> 法官梆梆敲著法槌道,“肅靜,肅靜!”
“傳證人出庭作證。”
這一次出庭的是法醫(yī)官。
凌耀邦問道,“檢驗結(jié)果,死者的死亡時間是什么時候?!?p> 法醫(yī)回道,“應該是年初一上午八點半至十點這段時間?!?p> 顧展碩和展硯聞言立馬看向顧雅螺,怎么和螺兒檢驗的死亡時間略有出入呢!倒是和付德山所說的時間非常的溫和。
檢驗死亡時間都是估算的,所以有出入就不足為奇。
顧雅螺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安心的眼神,抓著兩兄弟的手輕輕的拍拍,安撫了他們倆慌亂的心。
顧展碩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下來,顧展硯則回握著她的手冷靜了下來。
凌耀邦面向陪審團道,“這么說和第一證人,發(fā)現(xiàn)被告的時間是吻合的。兇器呢!”
兩兄弟聽完檢控官的話,露出了一個原來如此的眼神!
“大概是棍狀的硬物?!绷枰钅闷鹱雷由系乃堋?p> “根據(jù)傷口的寬度和形狀,還有檢驗的結(jié)果,應該是您手中的鐵管?!狈ㄡt(yī)官繼續(xù)說道。
凌耀邦拿著鐵管子走向陪審團道,“請各位陪審員看清楚?!彼麑㈣F管子放到陪審團面前的桌子上,“這根鐵管上染有死者的血跡和頭發(fā)細胞。”他接著又道,“請各位看一看證物八指紋專家的報告,指紋專家的報告說:這根鐵管上的面有被告的指紋!”
“那是我不小心碰了”陸江丹慌亂地說道。
凌耀邦踱著步子道,“這也就是說,很有可能,被告就是這根鐵管打死死者的?!?p> “反對,反對控方私下結(jié)論,錯誤引導陪審團。”韋慕庭立馬站起來說道。
凌耀邦氣定神閑地轉(zhuǎn)過身,看向法官道,“法官大人,我只是綜合各位證人的口供和專家的報告,提出以上的假設。”
“反對無效!”法官面無表情地說道。
“法官大人,我問完了?!绷枰钚χf道。
“辯方呢!”法官問道。
韋慕庭起身道,“法官大人,我有疑問需要證人回答。”
“辯方可以開始了。”法官說道。
“請問這根鐵管子的指紋具體是哪根手指的指紋,具體在鐵管子的哪個部位?!表f慕庭拿著鐵管子走到證人席上。
“經(jīng)檢驗是右手小手指的指紋,具體是在這個部位!”證人指著鐵管子的一端道。
“你確定!只有小手指的指紋!”韋慕庭又道。
“我確定,這個地方占有死者血跡和毛發(fā),一寸多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了被告小手指的指紋非常的清晰!”證人非??隙ㄕJ真地說道。
“那別的地方有沒有指紋。”韋慕庭問道。
“沒有!只檢測到這里有指紋?!弊C人答道。
韋慕庭把鐵管子遞給他道,“現(xiàn)在請證人在發(fā)現(xiàn)指紋的地方,記住右手小手指指紋的地方,按照發(fā)現(xiàn)指紋的模樣,把自己的指紋印上去。”
“啊……”
當證人握住時,全場發(fā)出了驚呼……
別說用鐵管子襲擊人了,根本就無法握住鐵管子。
再說了染血的地方,那肯定是襲擊死者才染到血跡的。不是在另一端發(fā)現(xiàn)指紋,這長長的鐵管子靠向自己,怎么打?
怎么用力,被告不可能這么笨的。
“法官大人,陪審團看到這種結(jié)果,很難用力,不順手,無法襲擊人。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被告確實是在案發(fā)現(xiàn)場無意間碰兇器的?!表f慕庭總結(ji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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