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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嬌養(yǎng)了反派大佬

第一百零八章 做到不貳過

  這……

  她能覺得什么?

  她應該什么都不能覺得吧。

  房間里有了片刻的沉寂,平與歡正不知如何接話時,肚子忽然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

  今日她還沒吃晚飯呢。

  倏忽,便見坐在矮凳上的男人起身出了房間。

  再次進來時,手里就多了幾樣飯食。

  “跟你來的那位嚴大叔已經(jīng)吃過了,這是給你留的?!?p>  納蘭無愧將飯食擺好,示意她過來吃。

  不知怎的,此時此刻她竟覺得這個反派,也沒有原著中寫的那么可怕,難道是她的錯覺?

  帶著幾分防備心坐到桌前,拿起筷子一聲不吭地吃了起來。

  全程納蘭無愧沒再跟她說一句話,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等著她吃完。

  “你……是有什么事嗎?”

  填飽肚子后,見納蘭無愧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就覺得此人應該是有話要跟她說。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納蘭無愧坐直身子,認真且嚴肅起來,“你故意拖著我,是有什么事嗎?”

  三天前他將任歲宜的信送到此人手上后,便看得出來她有意拖住自己。

  今日在同心寨,他同她道別時,她仍是不想他早些離開,其中緣由他不甚明白,但可以猜得出來應該是那封信中寫了什么。

  被納蘭無愧看破心思,平與歡也沒覺得有多驚訝,畢竟納蘭無愧此人的人設還是蠻有頭腦的,要不然也不會是個反派大佬。

  況且,她那么拙劣的挽留手段,一般人都能看得出來。

  “其實、其實我拖著你也并非是有什么大事,就是想……”平與歡不知該作何解釋,實話她又不敢說,可借口一時又找不出來。

  騙人真難。

  納蘭無愧似乎被她這副窘樣逗笑了,干咳一聲,脆聲聲問道,“就是想什么?”

  他倒要看看她能扯出什么謊來。

  “就是想讓你再幫一個小忙?!逼脚c歡靈機一動,眼神甚是誠懇,“嚴不茍,就是跟我一起來的那位大叔,我跟你說一下他的事,他這個人吧?!?p>  “他的事我知道?!苯袢湛h衙發(fā)生的事他已全部知曉。

  嚴不茍是當?shù)爻隽嗣亩髯?,幾十年來沒有份正經(jīng)營生,靠著小偷小賭過日子,還喜歡挑調(diào)戲良家婦女,名聲都已經(jīng)臭了幾十年了。

  他有些想不通,這樣的人,平與歡為何還要幫?

  “我?guī)退且驗樗F(xiàn)在已經(jīng)誠心悔過,他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是錯的了,既然他誠心認錯,那便不能再對他有所偏見。

  就像今日宋萋萋那事,明明嚴不茍才是受委屈的那個,可就是因為他以前做過這些錯事,百姓才會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就一口咬定是嚴不茍的錯?!?p>  她這樣說,也是深知此時的嚴不茍是穿書作者,而并非是之前那個壞事做盡的嚴不茍。

  嚴不茍有句話說的對,原主干的確實不是人事,可跟他這個穿書人有什么關系?

  穿成嚴不茍又不是他選的,就因為占了嚴不茍的身體,所以就要為他之前所做的事負全責嗎?

  這很不合理的。

  聽到她這么說,納蘭無愧不知是在想什么,神色比方才要嚴肅一些,似在思考她說的話。

  片刻,聽得他問,“誠心悔過,真的可以獲得原諒嗎?”

  他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和,眼神中卻透著幾分莫名的期許。

  平與歡看不懂他為何會有這般情緒,只是實話實說道,“誠心悔過,不單單是為了獲得別人的原諒,更是提醒自己不要再去犯同樣的錯誤?!?p>  能不能獲得他人的原諒,她說了不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說服嚴不茍擺正態(tài)度,替那不成器的原主向那些受害者道個歉。

  “道歉?憑什么?”嚴不茍一聽平與歡要讓自己跟原主傷害過的那些人道歉,心里就很不痛快。

  那是原主干的蠢事,跟他沒關系,他若是道了這個歉,那不就承認之前那些事都是他干的了嗎?

  平與歡說,“就算你不道歉,大家也都知道那些事是你做的?!?p>  “可是你知道啊,你知道那些事不是我干的呀,說白了,我現(xiàn)在就是一替罪羊?!眹啦黄垐詻Q不想道歉。

  “我知道又如何,只我一人知道有什么用?那些人該罵你還是罵你,該打你還是打你?!?p>  平與歡將道歉與不道歉的利與弊跟嚴不茍分析道,“你仔細想想,你穿書到這里已經(jīng)好幾個月了,這里百姓對你的態(tài)度有跟以前不一樣嗎?

  你一個勁的喊冤枉,有誰信?那些人只會覺得你是在逃避責任,可你若是誠心向他們賠禮道歉,說不定他們對你的態(tài)度會有所改變呢?”

  嚴不茍跟平與歡的想法完全不同,不是他做的事,他為何要認?

  原主干的事,跟他沒關系,他死也不會認的。

  平與歡又要勸阻,嚴不茍沒好臉色問她,“那照你這么說,原主殺了人,我還得替他去抵命不成?

  原主欠了錢,我還得替他還債不成?原主娶了媳婦,我還得替他養(yǎng)老婆不成?”

  “那我請問,原主殺人嗎?原主欠錢了嗎?原主娶媳婦了嗎?”平與歡追著三問。

  嚴不茍搖頭,“我只是說如果——”

  他是作者,自然清楚原主沒膽子殺人,也沒人愿意借給他錢,更娶不上媳婦。

  他只是在跟平與歡說這種可能。

  “既然都沒有,那事實就不成立。”平與歡再道,“如果你不想道歉也可以,但是你的日子過得可能會辛苦一些。

  你要接受每日出門被人追著滿街跑,晚上睡覺都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打斷腿,吃飯都要考慮會不會有人給你往飯菜里下毒——”

  “別說了,你說的這些我又不是沒體驗過,剛來的那會兒,我一上街就被幾個熊孩子圍著看笑話,他們還編童謠罵我呢。

  要不是我跑到了同心寨,認識了劉胡子,幫了他不少忙,認他當了大哥,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打死了。”

  回想起初來時過的那人不人狗不狗的日子,他心里就堵得慌。

  捏準了嚴不茍怕麻煩的心理,平與歡又故意把事情說嚴重了些,“今日宋萋萋誣蔑你,知縣老爺雖還了你清白,可老百姓卻對你恨得牙癢癢。

  要不是我讓授衣去救你過來,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里跟我說話嗎?誰又能保證這種事以后就不會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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