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神醫(yī)胥濟子
平與歡在腦中整理著一切事情的經(jīng)過,完全將房中仍在爭執(zhí)不休的兩人遺忘。
準確的說是一人。
無論太子妃如何質(zhì)問納蘭無愧,那人也不知是耳朵聾了,還是嘴巴啞了,至始至終都沒吭聲。
為了不招惹到這兩位反派,平與歡選擇悄悄退出去。
原著小說中,納蘭無愧是反派,也是男二,而太子妃是反派亦是女二。
這兩人從頭到尾一直都是合作關(guān)系,如今看這情形,似乎是鬧掰了,她還是不要引火燒身的好。
平與歡轉(zhuǎn)身才出房門,一側(cè)身便不知撞上了什么人,回頭正要道歉,被撞的人忙擺手說無事。
說罷,便要抬腳進去。
一直站在門外的紅映手疾眼快拉下人,指了指房中,道:“胥大夫還是一會兒再進去吧,有客人在……”
被紅映喚作“胥大夫”的老者,正是那日給任歲宜治傷的大夫。
聽到紅映對老者的稱呼,平與歡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您就是神醫(yī)胥濟子胥大夫?”
胥大夫一開始還沒認出她來,好在一旁的紅映識眼色的提醒了句:“平家小姐?!?p> 經(jīng)紅映這么一提醒,胥大夫這才回憶起眼前這人是平家嫡女,那日送任歲宜來添香館的人。
微笑著地跟平與歡打了聲招呼。
小說里,胥濟子原是宮里的太醫(yī),后來辭官在上京城內(nèi)開了家醫(yī)館。因醫(yī)德高尚,且醫(yī)術(shù)精湛,被百姓尊稱為神醫(yī)。
小說前期胥濟子一直是處于中立地位的人物,雖然跟納蘭無愧關(guān)系不錯,但二者僅限于大夫和病人之間的關(guān)系。
直到幾年后胥濟子才慢慢站隊到了女主任歲宜這邊。
按理說,胥濟子不像是會多管閑事的人,可半多月前,此人就曾在添香館等著給任歲宜治傷。
這未免,有些太巧了。
為了知道那日胥大夫為何會在添香館等任歲宜,平與歡只好借著看病之由請胥濟子單獨聊聊。
“我最近身體抱恙,可否請胥大夫幫我瞧瞧?”
胥濟子看了一眼身后的房中,見納蘭無愧還沒跟客人聊完,便應下了。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房中,紅映就要跟進來時,平與歡忙打發(fā)她去給自己煎藥。
自打那日她昏迷后,身體就欠佳,這幾日喝得都是一些補氣提神的藥,藥效還是很不錯的。
她叫胥濟子來,并非是讓他來給自己瞧病的,只是想套幾句話。
久久后,胥濟子收回把脈的手,沉聲道:“憂慮過度,勞思成疾。小小年紀就滿腹愁緒,平小姐斷不僅僅是因為任二小姐的事吧?”
不得不說,神醫(yī)就是神醫(yī)。
這脈把得確實很準。
平與歡一笑而過,“誰還沒點煩心事了?!?p> 沒給胥濟子再談論她病況的機會,平與歡不動聲色打探道:“胥大夫以前也給歲宜看過病嗎?”
“沒有?!瘪銤用摽诙龊笥钟X得不大對勁,但又不好多做解釋。
畢竟,解釋的越多,錯的也就越多。
平與歡面色平靜,抿抿唇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那日……胥大夫是來給我表哥看病的嗎?”
“表哥?”胥濟子有一刻的恍惚。
平與歡補充道:“就是館主?!?p> 胥濟子這才想起,納蘭無愧是這位平家小姐姑母的養(yǎng)子,兩人算是表兄妹。
“胥大夫那日來,是因為表哥生病了嗎?”平與歡再問。
胥濟子沒想到眼前這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心眼子竟如此之多,他以為她會直接問他那日為什么會知道任歲宜來,沒想到她竟然拐彎抹角的給他挖坑。
還好,他早有準備。
“哦,事情是這樣的……”
平與歡滿臉期待的等著胥濟子接下來的話,結(jié)果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忙起身指著門外道:“館主的客人應該已經(jīng)走了吧,我得趕緊去給他看看。”
說完,便火速挎著藥箱離開。
看著胥濟子躲閃的眼神,平與歡微微搖頭淺笑了一下。
這位神醫(yī),果真如小說中寫的那般,不會撒謊,一旦遇到需要自己說謊的時候,就會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前腳胥濟子剛走,后腳紅映就端著熬好的湯藥走了進來。
“平小姐小心燙?!睂⑺幫胨椭疗脚c歡手中,紅映提醒著。
平與歡“嗯”了一聲,慢慢喝完湯藥。
見她喝完,紅映接過碗隨口問著:“胥大夫怎么說?”
平與歡想也沒想道:“哦,他說那天是任小姐叫他來館內(nèi)的?!?p> 她這話剛說出口,就看到眼前人明顯一怔,托著碗的手不自主的一抖,卻強裝鎮(zhèn)定笑了笑:“平小姐會錯意了,我問的是您的身體?!?p> 平與歡裝出恍然一悟的樣子,接話道:“我方才一心想著任小姐的事,就脫口而出了。我的身體沒什么大礙,過幾天就好了?!?p> “那就好。”紅映心不在焉的應了句。
紅映端著喝完湯藥的碗就要出門,平與任忽好奇的詢問著紅映:“紅映,方才在納蘭無愧房中的人是誰呀?你認識嗎?”
紅映沒想到平與歡會跟自己打聽納蘭無愧的事,要知道以前這位平家嫡女一般不會來添香館。
她們館主雖是此人名義上的表哥,可她從未見過她們館主跟這位平家嫡女以表兄妹相稱。
平家這位嫡女向來喜歡連名帶姓的直呼她們館主,而她也不曾聽過她們館主如何稱呼此人。
主要是,她們館主從沒待見過此人。
“應該是館主的朋友吧,奴婢不認識?!奔t映別過頭,回道。
平與歡看出紅映沒跟自己說實話,但也沒當即拆穿她。
她還需要再確認一下。
整整一日,她都待在添香館內(nèi),為的就是能多打聽一些有關(guān)太子妃、胥濟子和納蘭無愧三人的消息。
戴著帷帽的太子妃在胥濟子出她房間后就離開了,而胥濟子則待到了午后。
胥濟子一走,納蘭無愧便沒再離開房間。
聽紅映說,納蘭無愧好像是受傷了,而且傷得還不輕,至于這人是哪天受的傷,紅映沒提,平與歡也沒問。
香袋的事她已經(jīng)確認了就是納蘭無愧的,極有可能此人就是在勾欄失火那天受的傷。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添香館的晚上比白日熱鬧百倍,畢竟這地方晚上來的人要比白天多的不是一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