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驚動了周圍的東西,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傳來,從臥室,從盥洗室,從門外,從屋頂……
然后一個個人身鼠頭的怪物就鬼鬼祟祟的探出腦袋望了過來。
太叔宏不動聲色的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而那些怪物在發(fā)現(xiàn)了太叔宏好像害怕之后,就變得膽子大了起來,開始向著太叔宏緊逼。
太叔宏加快了向后退的腳步,似乎帶了一點慌張。而這些人身鼠頭的怪物膽子更大了起來,甚至有著兩只已經(jīng)向著太叔宏撲了過來。
見此,太叔宏手中一掐金光訣,再喝一聲疾!一蓬金光就從他身上散發(fā)出去。
撞上來的兩只鼠頭怪物就像是撞上了無數(shù)金針,瞬間就被穿透,發(fā)出慘厲的叫聲,向后滾去。
太叔宏暗道一聲可惜,金光的力量分散了,居然沒有干掉這兩個鼠頭怪物。
不過如此好的機會,當(dāng)然不可能讓這兩個鼠頭怪物再從自己手下逃生……他劍指一并,一道金光如劍射出。
射穿了其中一個鼠頭怪物的身體,金光迅速蔓延,從那鼠頭怪物身上燃燒開來,轉(zhuǎn)眼再將其燒成一堆灰燼!
然而等到太叔宏再想對付另外一只鼠頭怪物的時候,那鼠頭怪物已經(jīng)連滾帶爬的消失在黑暗當(dāng)中了!
再叫一聲可惜,眼見著護命燈的光芒開始衰弱。太叔宏也不再逞強,收拾了一下陰影灰燼,跟著退出陰影界。
這次一次斬殺了兩個陰影怪物,太叔宏一口氣將陰影灰燼盡數(shù)撒入五色土中。
那種充盈膨脹的感覺再次從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角落生出。隨之而起的就是一種強大的感覺。
與此同時,太叔宏施展萬象鑒明術(shù),就有著信息傳來:“精氣充溢,涵養(yǎng)本源。進度百分之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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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我們看您的樣子是個體面人,怎么樣?借我們一點錢花花吧?”
一個小混混模樣的家伙斜戴著鴨舌帽,漫不經(jīng)心的玩著匕首看向太叔宏,目光當(dāng)中充滿了一種挑釁,還有欺凌弱者的興奮。
當(dāng)然,誰是弱者,這個時候還真不好說。
而在那小混混的身后,三個他的同伴一起哈哈怪笑了起來。
周圍的行人全都繞道,不肯靠近,生怕惹禍上身。
唯有被圍起來的太叔宏卻顯得心平氣和,道:“你們想要找我借錢也可以,不知道想怎么樣還?”
幾個小混混一起哈哈大笑起來:“還?當(dāng)然還。等到一百年后,我們一定還你,連本帶利……”
笑著笑著聲音轉(zhuǎn)厲,喝道:“兄弟們,收拾一下這個不開眼的家伙!”
他的話都沒有說完,一個拳頭忽然在眼前放大,重重地轟在了他的面門上。
于是這個小混混的頭目鼻梁塌陷了下去,鮮血長流,迷糊了雙眼。跟著他的肚子就被太叔宏踹了一腳,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三個小混混見這么一幕,頓時都怒了。他們都還沒有打人,太叔宏居然敢打人!實在是太不將他們放在眼中了。
眾所周知,越是被人瞧不起的人,越是講究面子。作為街頭上混的,被所有人瞧不起小混混,那三個家伙憤怒的握緊拳頭朝著太叔宏沖了過來。
對此,太叔宏不僅不懼,反而躍躍欲試起來。
今天的他,與其說是被那些小混混找上門來,不如說是太叔宏主動去挑釁這些家伙。
他想想試試身手,鍛煉一下。
所以太叔宏自然不會使用驚神符一類的手段欺負人!
見著這三個家伙撲上來,太叔宏摩拳擦掌的主動撲了過去。然后……然后他就被人給抱住了!
不得不說,太叔宏有些高看了自己的身手。
這具來自于原主格羅爾斯的身體還是太虛弱了一些,現(xiàn)在也就只不過和普通人差不多。
至于街頭斗毆的經(jīng)驗……開什么玩笑。前世入道就進了名門正派,很快嶄露頭角,被當(dāng)成真?zhèn)鞯茏优囵B(yǎng)的太叔宏哪里有什么斗毆經(jīng)驗?
何況后來斬妖除魔,他也是斗法比較多,很少有著動手經(jīng)驗。
前世,就算是學(xué)了一些武功,也都是用來強身健體的。
所以太叔宏上去一拳一腳各自打倒了兩個小混混,慢條斯理的準(zhǔn)備走向最后一個小混混的時候。
沒有想到第一個,也就是被太叔宏打斷鼻梁的那個家伙,居然忍痛爬了起來,抱住了太叔宏的雙腿。
其他幾個小混混一擁而上,眼見著就要把太叔宏按倒在地,拳打腳踢的時候。
一點強烈的氣息忽然從太叔宏身上生出,仿佛一股腥風(fēng)血雨,瞬間讓人覺著眼前的太叔宏不再是一個斯文瘦弱的年輕人,而是變成了一個戰(zhàn)場上剛剛下來,滿身殺氣的老兵。
就在這幾個小混混們心中各自凜然的時候,太叔宏身上就好像是充氣球一樣膨脹了起來,他的身上皮膚變得血紅,青筋血管根根綻起。
就那么掙脫了抱縛,把一個小混混直接捏住脖子提了起來,然后往外扔出去了三米有余。
剩下的幾個小混混嚇傻了,再也不敢好勇斗狠,一溜煙的紛紛逃跑。
而太叔宏也沒有追趕,緩緩的呼出一口氣,如同打鼓一樣的心跳,開始慢慢緩和了下來。
體內(nèi)沸騰不安的血液慢慢的減速,一股虛弱的感覺油然而生!
剛才是他動用了焚血之力!
此刻有著一種賊去樓空的感覺,虛汗瞬間就冒了出來。
焚血之力顧名思義就是焚燒自身氣血,所換得的片刻爆發(fā)之力。雖然厲害,但是后遺癥畢竟太大。
幸好剛才也只是爆發(fā)了短短片刻,太叔宏休息了一分多鐘,慢慢有些恢復(fù)了過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條斯理的往回走去。
“看來我果然還是不太適合和人打架,還是得斗法才行……可惜我現(xiàn)在沒什么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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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天之后,早上的陽光正好,灑在了窗戶上。太叔宏安靜的坐在畫布前,凝神細思考。
畫布上畫著的正是那副春江潮水圖。
昨天倫道夫又來找過太叔宏,當(dāng)他看到這副春江潮水圖之后,對于這幅畫贊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