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老癢
當天晚上童樺是在唐黎家過夜的,到了第二天童樺就上了飛機來到杭州。
到達杭州后童樺給吳邪打了一個電話,讓吳邪來機場接他。
等吳邪罵罵咧咧的過來后,童樺將吳三省留下的地址遞給吳邪一看,吳邪的表情頓時古怪了起來。
“你說這房子是我三叔送給你的?”
吳邪似乎有些不相信,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好幾遍,才問到。
“那你以為?等一會看完房子你請客吃飯啊?!?p> 童樺拍了拍吳邪的肩膀,示意吳邪帶路,等到了地方后童樺看著自己家隔壁的吳山居沉默了。
“你三叔,是個人才!”
難得看一次童樺吃癟的樣子,吳邪有些想笑,自己家三叔還是挺給力的,這么快就把這傻小子騙過來了。
不過好不容易有個落腳點了,還是不要錢的,童樺就帶著青眼狐貍搬了進去。
接下了的兩個禮拜童樺都投身在打掃屋子和改造家具中,而吳邪就像死在家里一樣,每天蒙頭睡覺,除非是餓了才會醒過來一次。
直到睡得徹徹底底夠了,吳邪才從被子的封印中掙脫出來,給家里七大姑八大姨,凡是跟吳三省有來往的人都問了一遍,但誰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最后將電話打到吳三省的鋪子里,接電話的是他的伙計,吳邪問他:“吳三爺回來過了嗎?”
伙計遲疑了一下:“三爺沒回來,不過有個怪人說是你的兄弟,非要我們告訴他你在什么地方,我們看他油頭滑腦的,不像是什么好東西,就給打發(fā)了,他臨走的時候留了個號碼,你要不要打過去?”
吳邪愣了一會,心里覺得奇怪,雖然這些年認識的朋友都不少,但是到能去三叔店里找他的還真想不起來是誰,便問道:“那人多大年紀?”
“這我可說不準,大概跟你年紀差不多,不過看起來年紀老成一點,板寸頭,三角眼,鼻梁挺高的,架著副眼鏡,帶個耳環(huán),還有點口吃?!?p> 聽到“口吃”二字,吳邪心里一樂,已經(jīng)知道那人是誰了,便要來電話打了過去,沒一會電話接通后,里面?zhèn)鱽硪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誰-誰啊?”
“我操你蛋的,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嗎?”
吳邪笑罵道。
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一會,發(fā)出幾聲興奮的聲音:“老吳!你是老吳!三-三--年沒聽見你說話了,當然--聽不出來了?!?p> 吳邪心里不由發(fā)酸,直想掉眼淚,罵道:“你還有臉說我?幾年不見連個屁都沒有,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電話那頭就是老癢,他的真名吳邪早就忘了,兩人算是穿著同一條褲子長大了,什么事情都在一起干,有段時間像是一個人一樣。
后來到大學(xué)畢業(yè)了,這小子找不到工作就來吳邪的鋪子里打工了,別看這下子說話不順溜,但是特別能忽悠人,兩人在一起也是臭味相投,那段時間過得也算瀟灑自在。
不過沒想到的是這小子不學(xué)好,三年前跟一個江西老表去秦嶺那邊倒斗玩,結(jié)果被抓住了,老癢靠著自己一張嘴忽悠來忽悠去,最后只撈到一個三年的有期徒刑。
不過老癢去倒斗這事與吳邪還是有很大關(guān)系的,因為吳邪從小就在他面前吹噓自己爺爺如何如何厲害,這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沒想到這小子膽子這么大,真的付出行動了。
吳邪有太多的話要講,一打開話匣子就收不住了,對老癢說:“你他娘晚上沒事吧,哥們我為你接風(fēng),咱們?nèi)ゴ暌活D,喝個痛快?!?p> 老癢也說的正起興,說道;“那敢情好,老子三年沒吃過肉了,這次要吃個爽!”
兩人就這么拍板決定了,吳邪也興奮了起來,跑到隔壁童樺家開始敲大門。
正在院子里抱著青眼狐貍曬著太陽的童樺,就聽到自己家大門被拍的叮當響。
“童樺!開門,晚上一去吃飯不?我?guī)闳フJ識一個朋友?!?p> 吳邪站在門口叫嚷道。
“老子能聽到!別敲了!”
童樺拍了一下青眼狐貍讓他去開門。
吳邪一進來也不客氣,直接坐到童樺另一個搖椅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酸梅湯,喝了兩口道:“晚上一起去吃飯不?”
“吃什么?你不是被被子扼住命運的咽喉了嗎?怎么活過來了?”
童樺閉上眼睛,不想理吳邪。
吳邪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湊到童樺邊上,扒拉開童樺的眼皮,笑道:“錯了錯了,我請客,前一段時間不是累到了嗎?”
“得,啥時候去?”
童樺想了一下,現(xiàn)在也差不多到了去秦嶺的時候了,吳邪帶他認識的那個朋友應(yīng)該就是老癢了。
“傍晚唄,要不然還能啥時候?咱倆一會收拾收拾再去唄?!?p> 吳邪指了指自己的短袖褲衩,又指一下童樺的太極服,
“行了行了,我就穿這套衣服去了,你趕緊訂菜去吧?!?p> 將吳邪打發(fā)走之后童樺就回到了屋子里,從柜子里拿出一本筆記,開始在本上勾畫起來。
傍晚時分不到,吳邪就拽著童樺風(fēng)風(fēng)火火來到了約定的酒店等老癢。
沒過一會老癢就來了,吳邪激動的給老癢一個擁抱。
“嘿,老癢你小子可不像蹲了三年大牢,瞅你這臉胖的,跟個豬頭一樣?!?p> 老癢看到吳邪也很激動,然后看到一旁的吳邪,指著問道:“這-這-位朋友?”
“我弟弟,童樺,跟我特別好,你就當自己人?”
老癢啊了一聲表示明白了,吳邪和老癢兩人三年不見,如今見到了很是感慨。
兩人先是干掉了半瓶五糧液,回憶起以前的生活,再看看現(xiàn)在,都不由唏噓。
童樺抱著豬腳在一邊啃著,看著兩人喝的滿臉通紅,已經(jīng)開始胡言亂語了。
吳邪打了一個飽嗝就問老癢:“你實話告訴我,你當年到底他娘的倒了什么東西。為什么你那江西老表還被判了一個無期?”
老癢一聽,面露得意之色,扣著牙,吐出一口肉沫,說道:“我倒出來的東西,嘿嘿,邪門的很,不是不告訴你,是我保證,就算告訴你了你也不知道?!?p> 吳邪也是經(jīng)歷了兩次死里逃生的人,見老癢瞧不起自己,怒道:“你拉倒吧,老子也不是當年那個毛頭小子了,唐宋元明清,只要你能說出形狀來,我就知道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