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事馮貴聽令,某命你將此子帶到院中處斬,以儆效尤!”林奇道。
馮貴哪里想到這事情居然惡化的這么快,不過他既然已經(jīng)上了林奇這條船,便已沒有了退路。
他上前道:“領命!”
馮貴拖著瘋狂掙扎的齊石往院中走去。
“爾敢!”
“你這狗腿子,敢動我一下試試!”
馮貴將齊石按倒在地,拔出了手中的長刀。
“父親救我!”齊石望著馮貴舉起的大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咔嚓!”手起刀落,齊石的頭顱隨即滾落在地。
林奇哪里不知道這一切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不過他就是要借此震懾那幫宵小。自己不想惹事,可是卻不怕事!
過了一會,馮貴拎著齊石的頭顱,走入了議事大廳道:“啟稟林副管事,罪人齊石已經(jīng)伏誅?!?p> “很好,這上等法器青木梭是賞給你的,且退下歇息吧。”林奇將青木梭拋了過去,隨后屈指一彈,將齊石的頭顱又送回了其軀體旁。
馮貴欣喜異常,拿起青木梭后,轉身告退而去。
他沒想到林奇居然這么大方,這上等法器說賞就賞。這一件寶物,就幾乎相當于他大半的身家。
“看來自己跟對人了。”他心中暗道。
片刻之后。
一艘飛舟降落在了議事大殿旁。
齊天尋著氣機,徑直落在了齊石的尸體旁。
他抱著齊石的尸身,將其雙眼合上,仰天痛哭道:“孩兒,為父來晚了?!?p> 林奇在一旁戒備,準備隨時開溜。
畢竟齊天可是筑基修士,他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不過在這天樞院內,高手眾多,齊天若膽敢出手,必定會被人拿下。因此他倒也沒太過擔心。
齊天扭頭,恨恨的登了一眼大殿的林奇,而后帶著齊石的尸身轉身而去。
飛舟上。
“都怪姐姐,都怪姐姐?!饼R湘月抱著齊石的尸身痛哭流涕。
“父親剛剛為何不讓我動手。”齊湘月淚流不止,她尚在飛舟上時,就被父親施加了禁制。只能遠遠看著仇敵當前,卻不能動手。
“你不是他的對手?!?p> “那父親為何不出手!”
“你以為就憑那林奇一人,他敢如此狂妄?還不是背后有那鐘無離撐腰。當時一旁不知埋伏著多少高手,就等著我出手,好將我一并斬殺。”
“難道我們真怕了鐘無離不成?實在不行,我們不妨去求家主,讓其派族中長老向這鐘無離討個公道?!?p> “哎……月兒,父親何不想如此?!饼R天仰天長嘆,“我齊家雖然貴為十二巨室,但作為其中墊底的家族,目前族內只有五名金丹期長老,且只有一人是金丹后期?!?p> 他閉上雙眼,回想起往事,道:“想當年,鐘無離盜取了蟠龍劍派數(shù)本珍貴典籍,惹得蟠龍劍派派出了三位金丹長老追殺,其中更是有一位是金丹后期。
可你猜怎么著?鐘無離非但沒跑,反而主動和這三人打了起來。
那一戰(zhàn)持續(xù)了整整半日,可謂驚天動地,半個天元山脈都被夷為了平地。
結果蟠龍劍派三名金丹長老,一死兩傷,而鐘無離卻只是受了點輕傷。
你現(xiàn)在可明白,為何鐘無離早年得罪了那么多世家,甚至和師徒一脈多有沖突的情況下,還能活的這般滋潤了吧?
所以不是父親不想報仇,而是拼上我們整個齊家,就算能勝,也是慘勝?!?p> “那我們豈不是要眼看著這惡人逍遙法外?”齊湘月道。
“這鐘無離我們動不得,這林奇我們還是能動的。月兒放心,為父自有安排。”齊天道。
……
逐光島。
鐘無離和一高大青年正在下棋。
此人身高七尺,面闊肩寬,穿著一身黃色道袍,正是鐘長老的首徒,也就是林奇的大師兄韓松。
“師傅,二師弟此舉是否有些不妥?這么做,豈不是會招惹更大的麻煩?”
“你啊……就是過于恪守本分,什么都不愿與人相爭。
你可當知,這修行如同萬軍過獨木橋。你若不爭,則難免落后于人。
你修為已在筑基后期停留多年,莫說結成金丹,就連這真?zhèn)鞯茏又荒愣疾桓覡幧弦粻?!?p> “師傅教育的是,可無法確定孟浪四人是師弟所殺,為何這幾家非要將這賬算在師弟頭上?”
“你真是天天待在島上呆傻了,這世家行事向來霸道,何須什么證據(jù),要的就是臉面。
只有你足夠強,對方才會尊重你,和你講證據(jù)。
倒是你這師弟,頗有幾分為師當年的風采。做事有分寸、知進退,知道什么能爭,什么不能爭。
想當年,為師可比你師弟沖動多了。為了爭奪門中真?zhèn)鞯茏?,爬上長老之位,為此得罪了多少世家豪族,死于我手上的,又何止萬人!
只有經(jīng)歷磨難,才能迅速長成。
你回去好好想想,否則早晚被你這師弟超越?!辩姛o離道。
“弟子告退?!表n松告退離去。
“等著看一出好戲嘍?!辩姛o離望著棋盤自語道。
……
嵐中島。
孟溪音和一紫袍中年修士正在院子內閑逛。其正是死去孟浪的爺爺孟季常。
“二爺,這距離齊石的死都過去了一個月了,我們就這樣干等著嗎?”孟溪音道。
“本想著齊天的兩個兒子都是沖動的蠢貨,想著讓他齊家沖在前面。誰能想到這個齊天居然這么能隱忍,這都斷子絕后了,居然還能忍耐的住,真不愧是一只縮頭烏龜。”孟季常道。
“那我們再等上一段時日?”孟溪音道。
“這么干等怕是不行了,得再撒出個餌,引這老烏龜出來?!泵霞境5?。
孟季常正欲給孟溪音吩咐行動細節(jié),突然一道金劍闖入院中。
他一張手,金劍頓時飛入他的掌心,將一段信息傳入了他的腦海中。
“哈哈哈!這齊老烏龜?shù)佬羞€是淺了一點,還是安耐不住出手了?!泵霞境4笮Φ?。
隨后他將收到的信息告訴了孟溪音。
原來,天樞院旗下的鬼膠作坊于兩日前被人燒了。
這鬼膠是制作符墨、法盤的必須之物,而天樞院旗下就這么一個鬼膠作坊,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雖然沒有明確證據(jù)指明是齊天派人所為。
在這個節(jié)骨眼,敢找天樞院麻煩的,除了他齊天還能是誰?
“這齊天還是有點骨氣的,一上來就是大手筆。我等只需先靜觀其變,待到關鍵時刻,再添上一把大火,最好攪得齊家和鐘無離全面開戰(zhàn)?!泵霞境5?。
“這樣的話,孫女回去吩咐下,讓族內弟子最近收斂一點,不要在此關節(jié)惹出什么麻煩。”孟溪音道。
“嗯。”孟季常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