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大侄子
張春梅目瞪口呆,暗暗咂舌,真的有上班上著玩的人啊。
原來阿姨才是真大佬,阿姨她不想努力了,她好想擺爛啊。嗚嗚嗚,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誰又想當社畜呢。
房間不小,采光很好,價格也超級實惠。
阿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交代張春梅,“你的隔壁單間住著我的大侄子,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阿姨你以后要是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事情,我一定幫忙?!睆埓好泛芨屑げ贪⒁探o她租了又便宜又大的房子。
她對住的其實沒什么要求,她當初沒結(jié)婚前也是花錢如流水,出去工作第一個月,就花了一半的工資租房子,年少不知錢難掙,幾乎月月光,既然再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得開始存錢了,畢竟誰也不知道意外會不會明天就到來。
張春梅拿著阿姨送給她的掃帚和拖把,將房間仔細地清掃了幾遍,又拖了兩次。其實地面上也沒什么灰塵,估計是因為蔡阿姨比較愛干凈經(jīng)常收拾吧。
她打開窗戶通風(fēng),雖然里面打掃的干凈,但是如果通風(fēng)的話,還是有一股陳味。
就是那種壓箱底的味道。
張春梅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總覺得,房子如果有人住的話,才會不容易倒塌,房子也是有靈性的。
第二天她就搬進了蔡阿姨家的房子,對面的門很少打開,有時候她會在凌晨兩點聽到隔壁開門的聲音。
估計是蔡阿姨的大侄子回來了,阿姨說是大侄子那一定是大侄子,她沒有別的想法。
他就一點也不好奇搬來的新鄰居是什么樣的人嗎?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張春梅比較認床,她搬過來以后一個星期沒睡過好覺了,也沒搬多少東西,就是在行李箱里塞了些日常穿的衣物,和一些日用品護膚品,饒是這些,也把行李箱塞得滿滿當當?shù)摹KM了不少力拖到這里。
在陌生的環(huán)境她會很警覺,因為不確定這個地方是否是安全區(qū)域。
她的適應(yīng)能力還不是很強,即使睡著了也一直在做夢,做各種各樣的夢。
她一向沒有害怕的東西,總是坦坦蕩蕩的,所以就算偶爾夢里入了鬼神,她只敬畏但并不害怕。
這幾天她做的夢里卻沒有這些東西,她一直夢見徐繁,夢見他人前熱情似火深情款款,人后冷淡至極句句嘲諷。
明明沒什么可怕的,但是她卻嚇出來一身冷汗,她夢見他糾纏不休,倒打一耙。
晦氣。
就算搬家也擺脫不了他的深度影響,她感覺她就要崩潰了。
雖然白天她沒說什么,但是徐繁已經(jīng)輪番轟炸她的親戚了,他見給她發(fā)消息不回,就天天騷擾她的親戚,磨得她親戚煩不勝煩,最后來勸張春梅。
但是張春梅是不會被這種人干倒的,對待無賴就要用同樣的方法回擊,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
如果她輕易妥協(xié)了,他們家就會故技重施,磨著親戚幫要他們算出來的除了彩禮的額外的三萬塊錢,真是太惡心人了。
讓他去法院上訴,法官判多少她給多少,但是徐繁是萬萬不肯上訴的,上訴了別人不就知道他是多么小氣多么心機的窮男人了嗎?那他以后都不用相親了,根本沒有女生會愿意跟他。
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兩個人一起用的花費,一人一半他又不樂意,又不想上訴。
徐繁還威脅張春梅:“你不給錢的話,我們的關(guān)系還在,你就沒辦法相親,你要想清楚?!?p> 他也不想想,經(jīng)過這次,張春梅在他身上狠狠地跌了一跤,怎么可能再輕易的相親。
不要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張春梅已經(jīng)做好了大不了單身一輩子的覺悟。
張春梅雖然嘴上說她不著急,但是親戚的頻繁勸說,也讓她覺得厭煩。
可能這就是她最近睡不著覺的主要原因,想的太多了。
最近她都是三點睡八點醒,還好在杜宏斌公司上班不需要打卡,不然就她那點工資,扣著扣著就得變成負數(shù)了。
不過奇怪的是,她在蔡阿姨家里也從來沒遇上過杜宏斌,真是奇了怪了。
難道杜宏斌住在二樓或者三樓,比她下去的早?她心里對杜宏斌產(chǎn)生了好奇。
首先排除對門是蔡阿姨的兒子,雖然她沒見過蔡阿姨的兒子,但是據(jù)張阿姨說,她兒子比較內(nèi)向,又不愛出門,這位“兩點”先生截然不同的是,他喜歡夜生活,喜歡出門玩得盡興了再回家。
他們顯然不是同一類型的。
那么杜宏斌有沒有可能就是張阿姨的兒子呢?
也不可能是,杜宏斌平時和蔡阿姨的相處模式雖然很親近但是如果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出,杜宏斌對蔡阿姨還是很尊敬比較客氣的。
這么說來,杜宏斌不是蔡阿姨的兒子,倒有可能是她家親戚。
所以杜宏斌極有可能是,蔡阿姨的大侄子!
張春梅對自己的推理相當自信,因為她的直覺一向很準。中午她自己做了些蛋撻用包裝紙包好,帶去租住的房子里,她拿出四個放在烤盤上,敲開了對面的門。
門很快打開了,伸出頭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他問道:“有什么事嗎?”
張春梅傻了眼,她還想往房間里仔細看看,但被眼前這個一米八多的男人擋住了視線。
只是隱約看到桌上有杜宏斌的手機,她為什么那么肯定是杜宏斌的手機呢?是因為上次給杜宏斌謝她給了她一份工作的時候,她給他買的草莓熊手機殼。
除了她眼光這么好,她就不信還有人和她一樣買這個手機殼,還剛好手機是蘋果最新的型號。
有點東西啊,張春梅默默消化自己看到的信息,不做聲灰溜溜的趕緊回了屋。
他果然住在這里,那剛剛那個男人是誰?
她開始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