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被鬼附身了
譚楓冷不丁說了一句,黨飛嚇得心臟病都要犯了,忙不茍言笑道:
“回譚警督,不好笑!”
譚楓轉(zhuǎn)頭看他:“來,你說說,為什么笑?”
黨飛有些猶豫,結(jié)結(jié)巴巴開口:“我……我就是覺得,她說得跟鬧著玩似的,所以我才……”
譚楓沒回話,轉(zhuǎn)過頭再次看向了蘇嫻等人,眼神嚴肅:
“我希望,你們能全力配合我們,而不是撒這些封建迷信的謊?!?p> 蘇延、瞿俊他們一言不發(fā),不是他們不說,而是就這個事,他們自己都還再適應當中。
靳淮單手撐著腦袋,滿臉漫不經(jīng)心,看戲般轉(zhuǎn)頭注視著蘇嫻,仿佛在說,看她打算編一套怎樣的說辭。
蘇嫻聳了聳肩,一臉云淡風輕,編?有必要嗎?最后她處理的時候,他們總會看見。
“這男人的確是被鬼附身了,你們也可以稱之為‘中邪’?!?p> 蘇嫻淡聲道:“再問千萬遍,我的回答都是這個。”
隨后,她站起身,掃視了眼在場的眾人:“我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帶我去找那個男人。”
一位女警官皺著眉,不悅地瞪著她:“你說帶你去就帶你去啊,滿嘴謊話,你這是擾亂警方辦公你知道嗎!”
“小韻,注意言辭!”譚楓厲聲出口,然后慢慢看向蘇嫻:
“蘇小姐,犯人明早就要送去中心監(jiān)獄立審,這期間是不能讓你們見到犯人的?!?p> 浪費這么久時間,蘇嫻也有些不耐,她冷聲再次確認了一遍:
“再晚一步,那男人可就死了,確定不讓見?”
她沒那么大善心,每天被鬼折磨致死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這是他們的劫數(shù),她完全沒必要硬將其拉上來。
氣氛沉默安靜了好一會兒,終于,譚楓抬頭,深深看著她:
“好?!?p> “譚警督!”
賀韻皺眉叫他,其他人也是一臉不贊同,譚警督,怎能這么草率!
可只有譚楓知道,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男人的罪行便有待考察,他不能拿一條人命開玩笑。
那男人被暫時關(guān)押在看守所,眾人前去的路上,靳淮眉眼輕佻望向她:
“姐姐可真厲害呢,難怪能這么輕易說出可以保護我的話?!?p> 蘇嫻睨他一眼:“弟弟也不賴呢,陰陽怪氣一流不說,某些方面也嬌氣得很?!?p> 靳淮笑了笑,沒說話,瞿俊幾人走在后面,像見了鬼似的撞了撞蘇延:
“誒誒,你姐怎么和那人認識的?不是說你姐沒來學校幾次嗎?他倆怎么都不應該有交集啊!”
“對,快老實交代,他不會看上你姐了吧?”
蘇延有苦說不出,他總不能說,是他間接促使的吧,那他不得被群毆。
不能說,不能說,他鎮(zhèn)定開口:“老八卦我姐干嘛,我告訴你們,別想打我姐主意!”
幾人翻了翻白眼,說話間,眾人來到了一間全封閉式的房間,墻面漆黑,僅有一道門,仿佛與墻面渾然一體。
透過鐵門的縫隙,能清晰看見里面的光影,四面沒有窗戶,氣氛壓抑,一股陰沉籠罩著整個房間。
譚楓打開鐵門,一個男人正靜靜地躺在簡易的鐵床上,似乎還沒醒。
蘇嫻:“門關(guān)上,我進去就行,等會無論看到什么,都必須保持絕對安靜?!?p> “……難道會有生命危險?”黨飛沒忍住問出了聲。
蘇嫻斜睨他一眼:“不是,聒噪?!?p> 眾人看著她進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蘇嫻的動作。
只有靳淮,臉色略顯蒼白,撇過頭,輕微蹙起了眉。
蘇嫻走到男人身旁,因為是背著身,眾人完全沒看清她的動作。
只看到她微抬了下手,緊接著,男人倏地睜開眼睛,猛地跳躍而起,大幅度翻下了鐵床。
站在蘇嫻的對立面,眼神警惕地盯著她,目光是毫不掩飾的陰冷狠戾。
蘇嫻神色淡淡,輕聲說了句:“自己從他身體里出來,還是我來?”
男人的嗓子像卡了一口老痰,帶著嘶?。骸跋胨蠲?,就別管閑事!”
氣氛極度緊張,眾人提著心,看著蘇嫻一句話沒說,徑直走向了男人。
男人一步步后退,眼神越發(fā)陰森,嘴里還在威脅:“你不想他活命了嗎!”
蘇嫻腳步未停,步步逼近,男人見狀,神色一狠,抬起鐵拳就朝她砸了過去。
蘇嫻面色淡定,快而準地抓住他的拳頭,往身前一拉,閃身來到他背后。
禁錮著他的雙手,將男人重重摔在地上,然后悠悠地踩上他的后背。
哪怕這鬼本事再大,附身在肉體凡胎里也只能處處受限,被蘇嫻吊著打。
蘇嫻抓起男人的頭發(fā),往地上狠狠一砸,這鬼沒反應過來,后腦勺就被貼上了一道符。
接著,蘇嫻虛空一抓,慢慢向后拉扯,這一套動作看得門外的眾人一臉懵逼,疑惑不已。
但下一秒,眾人卻猛然瞪大了眼,震驚地看著接下來的一幕,不可置信。
隨著蘇嫻向后拉扯的動作,一道黑影被緩緩扯了出來,黑影不斷與男人身體重合交疊,痛苦掙扎。
黑影被折射在墻面上,扭曲蜿蜒,形如鬼魅,痛苦嘶吼的尖銳叫聲一遍遍在眾人耳邊回蕩,在周圍慘淡的燈光下,顯得萬分詭異陰森。
然后眾人看到,一張鬼臉撕扯著血盆大口,四處亂竄,聲聲砸在墻壁上,巨大的聲響讓眾人有些不知所措。
蘇嫻在虛空緩緩畫了一道符印,金光大開,眾人被金光刺得閉上了眼。
等再睜開,四道符印分別向四面墻壁飛去,沒入墻面的那一剎那,那鬼猛烈發(fā)出凄厲慘痛的尖叫。
鬼影在狹小的空間里竟無處逃竄,隨后,金光快速化作一個巨大的拳頭,將鬼影牢牢禁錮在手掌心。
靈魂即將被撕碎,仿佛下一秒就會魂飛魄散,他慌了,垂眸,語氣顫抖得求饒:
“大師——大師,我錯了,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蘇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淡聲道:“為什么只盯著這個男人附身?!?p> 他忙哭訴:“因為是他把我撞死的!”
蘇嫻:“說仔細。”
“那次深夜,他酒駕!我也喝了點酒,他撞上來的時候,我被重力撞飛到了橋下?!?p> 他咬牙切齒:“誰知道他只下車看了看,直接就開車走了,我長期泡在水里,期間一直沒人來,我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