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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死遁后,四個徒弟都黑化了

第4章 以畫為牢

  “那快給我看看?!痹颅嫕M臉好奇,伸出手毫不客氣的討要。

  前兩天因為不太熟悉,月瓔言行都比較拘謹,現(xiàn)在大概摸清楚了南宮玉恒的脾氣,幾乎對她是有求必應(yīng),所以膽子也大了許多。

  南宮玉恒把她的變化看在眼里,也很高興。

  這還是月瓔回來之后第一次明確的提出一個要求。

  “殿下稍等,我這就去拿?!?p>  “好,”她點點頭,又覺得好不容易有了方向,還是盯著點比較好,于是追上前,“不行,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本以為南宮玉恒會欣然應(yīng)允,他卻停住了腳步。

  “殿下還是等著吧,我很快就拿來?!?p>  月瓔眼皮一跳,心想壞了,難道這家伙真的是在軟禁她,她這才第一次提出離開這云靄殿,就立馬遭到了阻攔。

  看破不說破,她有些委屈地癟嘴道:“可是我不想一個人待在殿里?!?p>  這下說的夠直接了吧,看你怎么拒絕我。

  南宮玉恒遲疑道:“殿下,還有宮女作陪,我快去快回?!?p>  月瓔愈發(fā)懷疑有鬼,原本不是重要的事情,他卻在這里推三阻四,到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不讓我一起去,我偏要一起去!

  “南宮!”她慌張抓住他的衣袖,“為什么不帶上我,是要丟下我嗎?你嫌我煩了?”

  她泫然欲泣的模樣,頓時刺痛了南宮玉恒的心,他也慌了,連忙道:“殿下,我沒有半分嫌你的意思,你想跟便跟,我南宮絕不會拋下殿下的!”

  得逞了。

  月瓔心里得意,面上還是半信半疑,擦了擦沒掉下來的的眼淚,仿佛為剛才的失態(tài)感到窘迫:“真的嗎?”

  “千真萬確?!蹦蠈m玉恒語氣像是在發(fā)誓。

  兩人總算一起出了殿門。

  他眸色深沉,萬千思緒翻涌上來,剛才那一幕不斷浮現(xiàn)在腦海中。

  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居然會為這么一點小事?lián)@受怕,還覺得他會拋棄她,又到底是因為什么才會失憶……他愈想愈后怕,心臟一陣陣抽疼,又倍感懊悔,早知道不為這點小事刺激她了。

  “南宮?”月瓔輕輕喚他,一邊緊跟在他身旁。

  南宮玉恒扭頭看她,將所有情緒壓下,換上淺笑:“怎么了殿下?”

  “剛才的事你別多想,我只是……”

  “我知道,殿下也不必多想?!?p>  你知道什么你就知道了,月瓔張張嘴又不知道說什么,只好悶頭走路。

  南宮玉恒看在眼里,只當她是心情郁悶,刻意放緩步伐配合她的速度。

  路上遇到了好幾波宮人,他們見到南宮玉恒,都緊張恭敬地垂頭行禮。

  他冷漠地徑直路過,月瓔也知道這些人不是給她行禮,所以也沒有給予回應(yīng)。

  等兩人走遠后,他們立馬忍不住小聲討論起來。

  “那就是明塵公主嗎?”

  “噓!小聲點,被人聽去要惹麻煩的!”

  “今天的國師大人和平日完全不一樣,但我也說不上來哪里不一樣,他和福玉公主在一起時我都沒這種感覺?!?p>  “明塵公主好像不大高興,我都沒敢看她的臉?!?p>  “居然敢在國師大人面前擺臉色,不愧是傳說中的……”

  “我偷看到側(cè)臉了,當真是明艷動人?!?p>  “別說了,有人來了!”

  ……

  隨著越走越深,月瓔跟著南宮玉恒來到了一個與之前建筑風格迥異的地方,如若說先前看到的是富麗堂皇,那這里就是世外桃源。

  小橋流水,花團錦簇,蝴蝶翻飛,風吹鳥鳴,恍然間還以為來到了什么世外高人的隱居之地。

  曲徑幽折,竹林掩映,轉(zhuǎn)眼豁然開朗,一個雅致的小亭子出現(xiàn)在眼前。

  他依舊腳步不停,帶著她走到一間竹屋,旁邊一潭小湖,水光瀲滟,種著些雪白的蓮花,正飽滿大方地綻放,蜻蜓肆意飛舞。

  炎炎夏日,這里倒是空氣涼爽,生機勃勃。

  月瓔興致勃勃的觀看周圍景色,他則一直在仔細觀察她的神色。

  “這里風景真好,不像是在宮里,倒像是在外面。”月瓔開始主動尋找話題。

  “殿下,不記得了?”

  月瓔搖頭:“這里是哪里?”

  意料之中的回答。

  “我們初識的地方?!彼卣f。

  “觸發(fā)關(guān)鍵回憶!”系統(tǒng)又一次提醒。

  如此頻繁的提示聲,讓月瓔總有一種馬上有事要發(fā)生的預(yù)感。

  兩人走到竹屋前,南宮玉恒伸手搭在門上,猶豫了兩秒后才終于推開門。

  眼前的景象令月瓔十分驚詫。

  面積不大的竹屋里鋪天蓋地全部都是畫紙,有落在地上的,掛在墻上的,放在桌子上的、椅子上的,還有厚厚一疊放在案牘之上。

  畫紙中,無一例外全都是同樣的內(nèi)容,月瓔撿起來一張。

  懸賞令。

  下面是她的畫像,畫中的她栩栩如生,明艷動人,幾欲從畫中活過來,仿佛下一秒就要眨眼。

  這并不陌生,三日前在皇城外揭下的那一張懸賞令,就是同樣的內(nèi)容。

  想要畫成這般水平,必須是長年累月的重復(fù)練習,還要對所畫之人投入真摯的情感,不然也畫不出這樣的效果。

  月瓔沉默著,一張張撿起來看,每一張都一模一樣,幾乎沒有絲毫差距,而這鋪天蓋地的畫紙,仿佛將做畫之人困在一個牢籠之中,讓他更加偏執(zhí)地一遍遍重復(fù)著做畫,同一幅畫幾乎要滲透紙背,銘刻進他的腦海里。

  “殿下沒有被嚇到吧,”還是南宮玉恒先開了口,打破沉寂,“鮮少有人記得殿下,要找殿下只能我來畫,以前對殿下容貌印象最深刻時畫的不好,后來記憶模糊了,反而畫的越來越好了?!?p>  “有時候我都會懷疑自己,到底是殿下就長這樣,還是隨著時間流逝,畫中之人只是我臆造出來的,其實與真實的殿下相差萬里?!?p>  “同一幅畫畫多了,越看越覺得怪異,魔怔時連夢里都是在畫畫,夢里見殿下也得隔著一層紙?!?p>  “要找到殿下,就不能停筆,說來可笑,我畫鳥魚,畫山水,都不如畫殿下?!?p>  “本不打算讓殿下看到這個場景,不過或許是巧合,殿下的字畫就被我珍藏于此,迫不得已讓殿下看到這些假東西,過幾日我就收拾好去燒,殿下回來了,日后也不必再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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