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我要說我心血來潮騙你玩的,你會不會當(dāng)場心態(tài)爆炸。’
雷恩思緒起伏,過去的很多相關(guān)的回憶在腦海中一片片浮起,大多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
說實在的,雷恩剛感知到埃爾羅的時候就產(chǎn)生了些許宰了他念頭,當(dāng)然這并非他在針對埃爾羅個人,而是針對所有擁有命運賢者權(quán)能的執(zhí)行者。
他們單個就作戰(zhàn)能力來說,相較于其他擁有真神權(quán)能的執(zhí)行者確實不怎么樣,但作為群體的一員則相當(dāng)棘手。
尤其是團隊中存在多位擁有命運賢者權(quán)能的執(zhí)行者的時候。
雷恩對這個群體的一切布置都會被這些執(zhí)行者以某種方式預(yù)測到,每次都能以某種雷恩意想不到的方式對雷恩發(fā)動襲擊。
面對著些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掉的刺客們,雷恩曾不止一次失手被抓。
結(jié)局也自然是被肢解而死。
雷恩念頭一閃,按捺住起伏不定的糟糕回憶,無盡的輪回中,雷恩的心性早已被磨得如磐石般,他自覺自己不是個記仇的人,心頭霍地冒出一個好主意,又給埃爾羅注入了些靈能。
“……你這是?”
埃爾羅感受到了靈能擴散在身體,他立刻用這股靈能生成了部分身體細(xì)胞,整個人的狀態(tài)立刻好了不少,腦子也清晰了不少。
“我不是說了嗎?”
“你為了組織的情報不被敵人獲取,寧死不屈,受盡了敵人的折磨,也沒有透露出有關(guān)的組織的任何情報?!?p> 雷恩裝出一副悲壯的模樣,雙手抱住自己,頭向上仰著,眼角硬擠出一滴淚對埃爾羅說道:
“之后我被你那抵抗到底的樣子所深深震懾,被你那寧死不屈的忠誠模樣所徹底折服,
信了你的‘你就算殺了我,組織內(nèi)比我強的還有好幾百萬個,你和的家人一定會被碎尸萬段’,的詛咒,
我因為害怕被你口中所說的組織報復(fù),屁滾尿流地跪地扣頭,請求你的寬恕,趁你重傷時一個不注意,一溜煙就跑的沒影了。
之后你憑借著對組織的無上忠誠,從幽黑的地牢中爬了出來,硬撐到了隊友來救你?!?p> “你看這劇情怎么樣,挺有說服力的吧?”
雷恩眼睛瞇著,嘴角勾出迷之弧度笑著說道。
“我看……還行?!?p> 埃爾羅有些被驚到了,他甚至有些懷疑剛剛自己低著頭的時候,雷恩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東西奪舍了,怎么一下子變化這么大!
“誒,你猶豫了對吧,我剛才聽到了,你說還行的時候口氣停頓了是吧?
你也覺得這計劃現(xiàn)在還不完美是不是,有問題你就說??!
咱兩誰跟誰啊?
哪需要藏著掖著!”
雷恩開心地大笑著,用手拍了埃爾羅的肩膀,好似倆人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嗯,是有點……”
埃爾羅嘴巴半開,詫異地看著雷恩現(xiàn)在行動,他著實搞不懂雷恩是在干什么?
借助剛剛的少許恢復(fù)的神志,埃爾羅發(fā)覺確實如雷恩所說,先前的計劃是有點小問題——
首先整個計劃就太過戲劇性了,讓人感覺是不知道從哪里抄來的三流小說,再就是計劃有些缺乏細(xì)節(jié)……
“啊,我懂了,兄弟你真是個大聰明?。 ?p> 埃爾羅正處在思索中,就被雷恩的話語所打斷。
“哦哦!你意思是缺乏細(xì)節(jié)??!你早說嘛兄弟,我懂!我懂!”
雷恩興高采烈地對埃爾羅說道。
“的確是這樣,我覺得在那之前,計劃本身,啊嗚……”
埃爾羅剛欲說出雷恩計劃中的紕漏,就感覺大腿一陣劇痛傳來,他低頭一看,一柄泛著幽紅色金屬光澤的短刀扎入了自己的大腿。
“……你,為什么……”
埃爾羅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試圖驅(qū)動靈能修復(fù)自己的身體,卻發(fā)現(xiàn)自己輸入的靈能被這把鋼刀無情地吞噬殆盡。
剎那間,埃爾羅的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無助又仿徨的猜測。
‘他反悔了?他要殺人滅口?為什么,我明明沒……’
埃爾羅強忍著痛苦抬起頭來,與想象中不同,雷恩帶著熱烈的笑容看著他。
“……你,為什么……”
埃爾羅強忍著劇痛問道。
“兄弟,你誤解我了。”
雷恩一臉無辜地說道:
“我這是都為了你好??!你們組織二次審查時,會有擁有裁決黑龍權(quán)能的審問者來審問你對吧?
他們有多變態(tài),我是指能力,你是知道的吧,他們可以從你的供詞中清楚感受到你當(dāng)時的一切情感。
你供詞都說自己受盡了敵人的折磨,結(jié)果人家一感知:
心說‘誒,這小子,受折磨的時候情緒咋這么開心嘞!不對勁!這小子是判徒,拖出去連他弟弟妹妹們一起砍了。’
然后你看我這么砍你一頓,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吧!等到時審你的那幾個變態(tài)一感覺:
‘誒誒,此子,受到如此極致的痛苦還能保持對組織的絕對忠誠,傳出去埃爾羅·梅雷迪斯為我等組織的楷模。
到時候你領(lǐng)導(dǎo)一看交上來的報告,別的不說,起碼臉上的那個老淚啊,頃刻間就流了一地,
對你的懲罰肯定也取消了,少說也得給你加點心靈撫恤金吧,到最后說不定反而給你升個官嘞?。 ?p> “啊……啊……”
埃爾羅聽了雷恩的解釋,空張了幾下嘴,光聽雷恩的話頭,就能感受到其中有不對的地方,可這極致的痛苦幾乎將他所有的思緒在冒出的同時驅(qū)散。
他能感受到這把插在他腿上的幽紅色金屬短刀沒給他造成什么實際傷害,但造成的劇痛比在胸口上的傷口還強了幾倍不止。
“我懂你的兄弟,超疼的吧?”
雷恩換上了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兄弟我啊,也是沒辦法啊,我盡力了,不做的真一點,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要是我這里打了折扣,兄弟你家人出事怎么辦,兄弟我啊,會內(nèi)疚的睡不著覺的!~~嗚~~嗚~~?!?p> 雷恩用一只手側(cè)捂住眼睛,嗚咽著用力抽了抽鼻子。
“啊……你……”
埃爾羅疼的直抽抽,口中說不出任何話,指了指插在他腿上的那把短刀,像是想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