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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劇世界的實(shí)習(xí)土地爺

第五章:奏折

  途迪看著出去浪的乾隆皇帝,心里面暗暗有些好笑。

  五年的時間,他如何不知道自己身處的境遇?

  漱芳齋有,小燕子也有,之前已經(jīng)給他生了兩個兒子。不幸的是,都沒有長成。

  現(xiàn)在又一次懷孕了。

  這是這五年里途迪耕耘的成果。

  簫劍被他派去福州,正在船廠督造船只營建,柳青和柳紅則是在他資金支持之下,想要把有間茶館開遍全國的省城。

  如今的京城,南京,津沽,海滬,廣州,福州,青島幾個城市更是頗具規(guī)模。

  明面上有間茶樓是茶館,暗地里卻是途迪收攏消息的渠道。

  至于爾康,途迪并沒有做更多的事。

  相對于其他人而言,爾康要棘手一些。

  其他人簫劍不過是江湖浪子,就算是娶了晴兒,也沒有根基。柳青柳紅也不過是普通的江湖人士。

  因緣際會之下幾人有了牽扯,但途迪是又不是之前的五阿哥。

  不過目前手底下缺人,這些人還是可以用的。

  但是爾康不同!

  自己和爾康沾親帶故,不能能純粹的讓他去干這干那。

  目前來看不現(xiàn)實(shí)!

  爾康的前程,自然有他老子和乾隆操心。

  他一個平輩,說的多了做的多了平白惹人不快。

  你是五阿哥?我還是皇后的娘家侄兒呢!

  我還是你舅哥加妹夫呢!

  你就讓我干這?

  太親近了,不好下手。

  索性他也就跟著他老子大學(xué)士傅恒,在緬甸的山溝溝里和緬人打游擊呢。

  坐在乾隆的位置上,看著幾案上一摞摞奏折,途迪多多少少有些苦著臉。

  這門差使,他也不太想干。

  畢竟他和自己的老子是有默契的。

  五個城市之內(nèi),他一言而決。不管是招攬匠人,購買西洋的火炮艦船然后進(jìn)行仿制,還是對于地方官員不滿意,想要更換官員,都是他說的算。

  五個城市之外,什么朝廷人員任免,軍隊人員輾轉(zhuǎn),他是碰都不碰。

  對于乾隆而言,自己的位置將來是五阿哥的。但是現(xiàn)在不是,我培養(yǎng)你,喜歡你,信任你。同時你也要孝敬老子。不能背后搞些小動作弄死老子。

  天家有親情但是權(quán)利沒有。

  如今乾隆想要試試,途迪為了任務(wù)也好,因?yàn)橛犁鞯挠洃浺埠?,身為炎黃子孫想要在這個大時代做些什么也好,他也想要試試。

  以一隅之地撬動全國?

  或許可以,但是途迪并不想這么做!

  格局太??!

  塘沽是他給自己安全留的生命線,北京和朝堂,是乾隆給自己權(quán)利保障留的安全線。

  父子之間,互有底線!加上孝道親情,所以相處的才比一般的天家自在。

  乾隆做夢都想強(qiáng)爹強(qiáng)爺強(qiáng)祖強(qiáng)過所有皇帝。就是做皇帝比雍正厲害,比康熙厲害,比祖宗厲害,比什么唐總宋總都要厲害。時間要比他們長,文治武功要比他們強(qiáng),生兒子也要比他們厲害。

  眼看著自己目前除了當(dāng)皇帝的時間比自己的爺爺少了二十多年,其他的已然不弱于爺爺。

  乾隆心情如何不開心?

  “小桌子,去軍機(jī)處把和大人請來,就說問他最近五口清腐做的怎么樣!”

  “嗻!”

  小桌子小步退了出去。

  乾隆出宮去了有間茶館找樂子,喜公公自然隨著乾隆出宮。

  一個人有著一個人的班底!

  宮里面的人是慣會看眉眼高低的,如今的五阿哥可不是當(dāng)年的五阿哥。如今的五阿哥,除了沒有太子的名分之外就是太子!

  誰還不知道萬歲爺?shù)男乃及。?p>  正大光明的后面,除了五阿哥,還能是誰?

  他身邊的公公,在宮里面不說橫著走,也沒人敢輕慢。

  畢竟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莫欺公公??!

  跟對了人,早晚會起來,到時候人家報復(fù)你可別說當(dāng)年沒給你機(jī)會。

  “臣,江西巡撫啟……”

  賑災(zāi)的,花錢放左邊。

  “臣,河南布政使啟……”

  要錢的,花錢放左邊。

  “臣,四川總督啟……”

  祥瑞的,閱……

  “臣,戶部侍郎啟……”

  坑錢的,放中間!

  途迪在奏折上面點(diǎn)了一個紅點(diǎn)。這個人有問題!或者說,戶部的錢糧出入有問題。

  不過自古以來戶部有不出事的么?這么一個錢袋子衙門,上上下下貪腐成風(fēng)才是常態(tài)。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那個不是關(guān)系戶?

  就連如今的途迪也有些棘手,只能點(diǎn)一個紅點(diǎn),乾隆也知道這個紅點(diǎn)的意思。

  為人君父,難得糊涂。乾隆這個當(dāng)皇帝的,很多時候也得在規(guī)則下活著,被規(guī)則所限制。規(guī)則之下,彼此博弈。君勝則皇權(quán)強(qiáng),臣勝則相權(quán)強(qiáng)。

  如果不想糊涂,君臣相剛,相互掀桌子,早晚會有清算的時候。

  “臣,福州知府伊爾能有一本起奏。

  臣近聞福州造船廠督辦簫劍造鐵甲船,上布新型紅衣大炮十余門,屬實(shí)靡費(fèi)。其中匠工軍士,多為漢人夷人,于國有大害!臣請萬歲,遣八旗子弟入廠,護(hù)衛(wèi)船工。另請加強(qiáng)對于福州海關(guān)之監(jiān)管。今福州之民,如魚入海,港岸之船,帆影遮天。若不制之,臣恐久成大害!誠惶誠恐,微臣草上!”

  伊爾能?

  途迪玩味的笑了笑。把這封奏折抽了出來。這個伊爾能是正兒八經(jīng)的旗人。

  而正兒八經(jīng)的旗人意味著,這個伊爾能大概率是一個草包。

  可是一個草包如何有如此見識?

  原因很簡單,他的背后有人!

  軍機(jī)大臣阿桂!

  而阿桂之所以在此發(fā)難,是因?yàn)樗臋?quán)利收到了侵蝕和威脅,所以他不得不對此進(jìn)行試探。

  他是軍機(jī)大臣!

  這種大事,皇帝竟然繞開他,這是一個很不好的訊號。

  如果是之前的大清,海軍雖然說不上殘破,但是在臺灣收復(fù)之后,重要性大大降低。軍隊的重心因?yàn)槲鞅焙蜄|北的軍事壓力自然而然的轉(zhuǎn)向騎射這個滿洲的傳統(tǒng)強(qiáng)項(xiàng)。以應(yīng)對西北東北的軍事壓力。

  可是如今的大清海軍,在短短三年多的時間里面,擁有了上千艘大小船只,其中有一百余艘鐵甲戰(zhàn)艦和十余艘西洋風(fēng)帆戰(zhàn)艦,并且這個數(shù)字還在源源不斷的增加!這上千艘船只在安裝好火炮之后分布在五個港口城市,兵員遴選了滿漢蒙八旗的可造子弟。給了他們一個機(jī)會。

  要知道,如果不來當(dāng)海軍,那么面臨他們的就是出旗這一個選擇!

  很多時候,就算是旗人,也沒有選擇。

  對于阿桂而言,如今小十萬并且眼看著會日益增長的軍事力量游離在他的掌控之外,連手都難插,這讓他如何安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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