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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之后:明日之子

第一百三十四章:對射

明日之后:明日之子 寒露教主 2843 2022-09-13 22:50:13

  當我找到張言河的時候,幾乎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然后顫抖著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才放心的一頭倒在地上。

  凌晨三點二十四分,暴風雪還未刮起半個小時,我們雪原集團軍已經(jīng)攻入了帝國軍營內(nèi)部。

  營地外沿的高處,近兩百人圍成一個巨大的圈,趴在雪丘頂上瞄準著營地的方向。

  命令是絕對的,一旦發(fā)現(xiàn)有人從帝國軍營中跑出來便立刻開火,因為在行動開始前,指揮官已經(jīng)確認通知到了每一位士兵。

  兩支百人隊負責進攻,而其他兩支負責圍成一個圈防止漏敵,負責進攻的士兵們一旦受傷就會按照原計劃躺在地上而不是往后撤,所以這樣就不用分辨來的人是自己人還是敵人了,往營地外跑的都是敵人。

  指揮官側(cè)耳聽了聽,從剛才開始就很少有聯(lián)系的槍聲了,而更多的是無數(shù)單發(fā)的清響,按照原計劃來看這是己方占據(jù)了優(yōu)勢。

  一聲聲無線電傳來,“南邊倉庫已被控制!”“東南通道已被控制!”“注意,西北通道有一隊帝國士兵撤離,外圍別放走!”

  我半跪在帝國指揮帳中,雖然張言河沒死,但情況依舊不容小覷,單是這全身的血我就找不到他究竟傷口在哪。

  背后的帳篷面?zhèn)鱽砹巡?,亞葉用匕首劃開防水帳篷鉆進來,也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張言河和正在掏繃帶的我。

  不由分說,我把繃帶一展就往張言河手臂上纏,然后亞葉還沒來得及阻止,我用力勒緊,想要給張言河止血,但不知道為什么,反而出血更多了,止都止不住,而張言河也疼地睜了一下眼。

  “寒露!快住手!”亞葉立刻讓我把手松開,“這情況是他手臂里有彈片,你現(xiàn)在勒緊幾乎是讓他手臂從內(nèi)部被刀切。”她認真地對我說。

  其實也不怪我,我大多處理的槍傷都是貫穿傷,對于子彈還殘留在體內(nèi)我還真不怎么會處理。

  “你去警戒帳篷口,我給他包扎!”亞葉掏出匕首,根本來不及消毒,她先用空著的手按壓了一下張言河的各傷口確認了彈片的位置,然后用鋒利的刀刃猛地給他挖了出來。

  我在帳篷口都看的心驚肉跳,“姐,你動作小點,很疼的!”我大喊道,轉(zhuǎn)頭看了看正在咬牙堅持的張言河,感覺如果不是我替他喊疼他會一直忍著。

  就在這時,茫茫雪中又有一個人影猛地往我們這邊跑來,在離帳篷還有四五米的時候,我看清楚了,是一位帝國士兵。

  我立刻開了槍,亞葉和張言河都在我身后,我必須保護好他們,不容一點差錯!

  兩發(fā)子彈先擊倒了那帝國士兵,隨后我看見他試圖舉起自己的步槍,我又往他背上補了一槍。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密集的突突聲傳來,一種聲音我聽一遍后再一次就能覺得熟悉,聽兩遍我略加思考就能知道那是什么,如果是聽了多遍我甚至能條件反射似的說出來。

  那種聲音我熟悉,在鬼影山也聽到過,正是代號“芝加哥鋼琴”的八射擊槍口重機槍,它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同時用八個槍口射擊,其威力幾乎與八臺機關槍匹敵。

  接著,我的對講機里也發(fā)出了求救聲:“遭遇敵人重火力反擊,頂不??!”

  這事通訊更是驗證了我的想法,不可能的,我們在進攻前早就觀察過了,敵人的重機槍只有三處火力點,可就在半個小時進攻前,張言河的隊員們報告全部炸毀了。

  而一開始我們發(fā)起進攻時也并沒有遭到帝國重火力的攻擊,所以只有一個可能了,他們就在剛剛給修好了一架重機槍。

  還沒等著我反應,幾道火線迎面而來,分別從我下巴右邊兩寸、頭頂一寸和脖子左邊一寸擦過,我頭上被子彈擦斷的一縷頭發(fā)在我眼前墜下。

  這種芝加哥鋼琴重機槍的射速和傷害都是可怕的,但我此時不能讓開,亞葉還在我身后救張言河呢。

  眼看著那火線逐漸掃向其他方向,我意識到它是在原地一邊打著轉(zhuǎn)一邊高速射擊,也就是說我必須在它轉(zhuǎn)回來前找到掩體。

  說時遲那時快,我飛奔到帳篷里將一張合金拼裝桌子掀翻擋在面前,然后隨身甩了一槍打斷帳篷口的一邊支柱骨架,頓時帳篷塌下來半邊。

  但隨著乒乒乓乓的聲音,我意識到這點防御幾乎是用紙擋刀,重機槍的子彈穿過帳篷與桌子時只不過會減少一些速度,根本不會停止。

  好在張言河是躺在地上的,而亞葉則是半蹲在地上的,芝加哥鋼琴的槍管轉(zhuǎn)動范圍有限,是打不到特別矮的不到一米高的東西的。

  “更何況,我怎么會讓你為所欲為!”我掀開帳篷的一角,在防水布中匍匐前進,小心翼翼地從塌掉的帳篷底下露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縫隙,借助這條縫隙探視野與開槍。

  很快,我通過火線出現(xiàn)的位置定位到了那架芝加哥鋼琴,“嘭!”我猛地開了一槍,子彈在暴風雪的影響下劃著弧線飛了過去,但沒有任何回應,估計是打偏了。

  既然有風阻,那第一槍就當作調(diào)試了,我根據(jù)上一槍打偏的軌跡調(diào)整第二槍的方向,然后使勁扣下扳機。

  一枚子彈飛出,突然,無數(shù)密集的火線從我頭頂掃過,那是敵人發(fā)現(xiàn)了我的位置進行的集中火力壓制。

  然后我聽見了一聲擊金聲,我那枚子彈應該是擊中了芝加哥鋼琴前面的防彈鋼板。

  而我想的也差不多,此時的帝國軍營內(nèi)部僅剩了三個帝國士兵,而他們正是架著芝加哥鋼琴掃射的人。

  “還有人嗎?”我喊道,反正我趴著的這個角度,敵人聽見了也掃射不到我。

  而與我一樣的情況,其中一位帝國兵也在高聲喊,“還有人活著嗎?”。

  一方是想要聚集力量將對方徹底打垮,另一方是想要聚集力量進行突圍,雙方都喊的聲嘶力竭,但無論是帝國方還是雪原方的回應都寥寥無幾。

  那一瞬間他們明白了,進攻他們營地的雪原士兵就剩下了我一個,而我也明白了營地里還活著的敵人也就只有了那三個。

  于是漸漸地,我們不再喊叫,而是盡全力瞄準對方射擊,芝加哥鋼琴還在轉(zhuǎn)著圈掃射,但只有幾枚稀稀疏疏的子彈飛到了我的旁邊,估計是一個人控重機槍,另外兩個舉著步槍向最后聽見我聲音的地方開槍射擊。

  而我一邊在帳篷底下慢慢挪著,一邊往那邊用左輪射擊,不知不覺間,我仿佛看見了漫天飛雪中的那架巨大重機槍的輪廓。

  不是我的錯覺,是暴風雪真的減小了,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打了近兩個小時了,此時的天邊估計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隨著太陽的出現(xiàn),估計暴風雪也將減弱。

  “看見了就好辦了!”我的雙瞳死死盯住了炮臺兩邊的鋼板,不就是鋼板嗎?我完全可以給它粉碎掉!

  我的右手急匆匆地把永凍霜星掏了出來,由于我在帳篷步底下,現(xiàn)在我在暗處他們在明處,局勢相當有利!

  伴隨著我扣下扳機,永凍霜星本來就沒多少槍聲,我只看見一道冰藍色火線直直地擊中了鋼板正中,然后炸開了一片冰霧。

  我知道時候到了,“就是現(xiàn)在!”我左手的典藏左輪同時瞄準開槍,剩下的四發(fā)子彈全部被打出,一發(fā)擊碎了在極地溫度下比玻璃都脆的防彈鋼板,剩下三發(fā)分別將那三位帝國士兵一一擊穿。

  看著其中一個抖了抖,從座位上滑了下來,第二個也趴在了槍管上,最后一個竟然將半張臉都被血染紅的臉對準了我,然后將手中的塔沃爾對準了我。

  我迅速抬起左手的左輪,但隨著擊錘咔嚓一聲,槍里已經(jīng)沒有了子彈,想極速翻滾身上又有帳篷,只好將永凍霜星又舉了起來。

  雙方的槍口都對準了對方,然后同時開了槍,我賭贏了,他會向我的頭開槍,然后猛地一偏頭,耳朵被打掉一小片,但我的冰凍子彈卻穿過了他的身體,將他永遠凍結(jié)在了那架芝加哥鋼琴上。

  我找了把步槍,用力支撐起身體,然后盡全力朝天上一發(fā)發(fā)地開槍。

  那是我們計劃中的鳴槍信號,一旦我們負責進攻的部隊還有幸存者打出這個信號,外沿的部隊便會沖進來收拾戰(zhàn)場,救治傷員。

  我竭盡全力打完了信號,然后靜靜地坐在巨大的芝加哥鋼琴前等待接收戰(zh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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