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找不到兇手
他們還要干活呢,這么一下午,就接了這一趟活,真是血媽虧。
那門房聽到自己家老爺坐在轎子里,趕緊走過去,掀開轎簾。
就看到自家老爺,全身被包扎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正躺在轎子里哼唧呢。
他趕緊跑回去,一邊跑還一邊喊道。
“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叫人把我家老爺抬進(jìn)去?!?p> 說著就跑了進(jìn)去。
幾個轎夫把無聊賴地站在原地等著,想要走,他的倒霉蛋還在轎子里呢,總不能把他拖出來給扔到大街上吧。
雖然他們也很想這么做,但是看這人的府邸,想來應(yīng)該是個當(dāng)官的,他們?nèi)遣黄穑缓媚托牡恼驹谠氐却?p> 門房進(jìn)去后,沒過多久就帶著一幫子的人出來了,看樣子應(yīng)該都是府中的下人,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頗為華麗的婦人,看周圍人都對她很恭敬,應(yīng)該是轎子里的倒霉蛋的夫人。
一群人趕緊跑到轎子旁,就看到他們?nèi)砩舷鹿酶灸艘烈粯拥睦蠣敗?p> 夫人當(dāng)即就哭了出來。
“老爺,你這是怎么了呀,老爺,這才出去沒多少個時辰,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夫人哭天喊地的,那幾個轎夫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
本就沒有多少耐心,再經(jīng)過夫人魔音的荼毒,然后就更加不想等下去了。
于是便上前拱手說道。
“夫人,這轎子是小的們的,小子們還指望著這轎子掙活計呢,能不能把姥爺先給挪進(jìn)府里去,再把抬轎子的錢付給我們?!?p> 那夫人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幾個人。
拿手帕擦了擦眼淚,厲聲問道。
“你們幾人是誰,我家老爺為何才出去短短幾個時辰,就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今日,你們最好如實(shí)招來,否則我便讓小廝把你們扭送官府!”
一聽到要把他們送去官府,只能臉上便浮現(xiàn)出懼意,他們這種平頭百姓,最怕的便是與官府打交道。
他們趕緊低頭道。
“夫人,這位老爺如何會變成這樣子,我們也不得而知,我們本就是集市上替人抬轎子,討活計的小人?!?p> “今日是回春堂的藥童我來跟我們說,說是有個病人需要轎子把他給送回家去?!?p> “剛一見面的時候,老爺就給我們說了府邸在哪,然后就再未于我們說過一句話,老爺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們實(shí)在不知啊?!?p> 幾人說完后,就小心翼翼的看著夫人的臉色,怕她真的把他們幾人送到官府。
就算他們沒有罪,那官府也會想個罪名讓他們認(rèn)罪,就算真的查不出罪名,官府也會讓他們出錢,來買自己不受刑罰。
他們本來就是靠力氣討口飯吃,所是進(jìn)了官府,那去年一年都白干了。
聽了他們這套說辭,夫人狐疑的看著他們,顯然是不相信他們。
她轉(zhuǎn)頭對周圍的下人說道。
“你們?nèi)グ鸦卮禾玫拇蠓蚪o帶過來,我要問問究竟是怎樣?!?p> 立馬就有下人領(lǐng)命去了。
夫人這才命人把老爺給抬進(jìn)去。
帶老爺進(jìn)去之后,她臉上的悲慟之色也就全然消去,與方才還真是判若兩人。
至于四個轎夫。
“你們幾人,現(xiàn)在還不能走,需得等我將這件事查清,如若這件事是與你們無關(guān),你們抬轎子的錢我會付給你們,另外我還會額外給你們賞賜,現(xiàn)在就先到府里略坐一坐吧?!?p> 說罷,夫人也不看幾人,跟著他家老爺就一起進(jìn)府。
一個轎夫面面相覷,怎么忽然又要去他府上?
對于這種貴人家的府上,他們心中不僅害怕,還更加厭惡。
之前多少一同抬轎子的兄弟,都是進(jìn)了貴人家府里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
他們很不想進(jìn)去,但是幾個家丁圍上來,眼神兇狠的看著他們幾人。
這幾個家丁都是人高馬大的,各個身高八尺以上,雖然身上套了件家丁的服裝,但是這也遮不住他們滿身的肌肉。
幾個轎夫雖然常年勞作,但是在幾個家丁面前,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
幾人害怕的咽了口口水,只能隨著他們進(jìn)去,心里祈禱著那個夫人不會把火撒在他們的身上。
進(jìn)去之后,家丁們把幾人帶到柴房里,然后把門給鎖上了。
他們使勁拍門,卻無人理會。
此時他們心中充滿了絕望,早知道他們就不接這一單活了,現(xiàn)在倒好,給自己接來的殺身之禍。
也不知道那夫人問完話后到底會不會放了他們,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不想要那錢了,他們只想要回家。
他在這里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他們只能絕望地等待著。
若是那夫人好心問完話之后還會把他們放走,若是那夫人是個黑心腸的,問完話之后,可能就把氣撒在他們身上,把他們殺了給喂狗。
想到這里,幾人更加害怕了。
他們坐在墻角跟里縮作一團(tuán),仿佛這樣才能給他們帶來一絲絲的安全感。
那邊,回春堂的大夫已經(jīng)被請來了府上。
夫人坐在主位之上,頗有氣勢的問道。
“大夫,貴姓?”
大夫回答道:“免貴,小姓趙?!?p> 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接著問道。
“今日我家老爺被人抬著回來,全身上下都被裹滿了紗布,動彈不得,我問了那幾個轎夫,他們說,我家老爺是從回春堂抬回來的,你可知我家打野為因緣故會受這么重的傷?”
雖被質(zhì)問,但是趙大夫還算鎮(zhèn)定,回答道。
“這個小的也不知,今日小人正在回春堂坐診之時,就看到貴府老爺被人抬著走進(jìn)回春堂,本著醫(yī)者父母心,我便為老爺醫(yī)治,將老爺全身上下包扎好后,便雇了頂軟轎,將老爺用了回來?!?p> “那你可知,是何人將我倆老爺送到你回春堂上的嗎?”
趙大夫搖搖頭。
“不知,只是看他們的穿著,卻好似蒔花館的小廝,夫人去蒔花館問問,或可知老爺為何會是這幅模樣?!?p> 聽到蒔花館,夫人的臉色便立馬黑了下來。
跟一家老爺夫妻多年,她自然知道自家老爺有事沒事就回去逛青樓。
以前還只是去教坊司,后來蒔花館出了個花魁柳若湘,這平平無奇的蒔花館便開始名聲大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