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魚起身,深吸了口氣。
看到白小貓在她的教育下改邪歸正,白小魚滿意極了。
太白癱倒在地,心臟仍在跳動,眼神卻死了。
屁股上遺留地滾燙,讓它意識到自己的貓生毀了。
完全毀在了一只小蘿莉的手中。
打不過小蘿莉,是一只小貓咪所無法承受的巨大屈辱。
太白就這樣自暴自棄地在地上癱著,也不想逃跑了。
以它現(xiàn)在的實力溜回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和穆小春商定好買些什么后,白小魚便直接將地上的太白抱走。
前后用時不到十分鐘,入云山的大妖怪太白,儼然成了小蘿莉的新玩具。
看到這一幕,白欲也很滿意。
昨天白小魚說要買仙寵后,他就去隔壁借貓了。
誰知隔壁那位稱花花還有些隱患,不便外借。
那懶惰的貓主人給了他個項圈,讓他去入云山自己逮只妖怪。
白欲正思索什么時候前往,誰知他還沒啟程,太白就送貨上門。
所以,他就隨便簽下了這個從入云山寄來的包裹。
讓太白充分“融”入春日小屋后,白欲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大棚亂成這樣,小春看到,定會被嚇著。我現(xiàn)在去看住她,不讓她發(fā)現(xiàn)。王子夏,你幫我去隔壁雜貨店,喊那雜貨店老板來我家后院幫修一下?!?p> 聞言,王子夏一愣,“去雜貨店?!”
“對,你把事情說清楚,那家伙便知道怎么做了?!?p> “哎?!”
她不是這個意思!
讓她這個弱女子前去那個兇地真合適嗎?
王子夏記得那兒有妖怪的!
“你怎么還呆著?”
瞧見王子夏不動,白欲催促。
“那個……我和他不熟,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王子夏推脫,她真不想去。
“你剛來春日小屋的時候,怎么不見你怕生?現(xiàn)在我都了解你的老底了,你還在我面前裝什么矜持?”
“可……可是……”
王子夏正琢磨著找個什么樣的借口合適,白欲已不想和她糾纏下去了,“行了,你這人真麻煩。玉雪,你配她一起去吧?!?p> ……
今天下午,王子夏經(jīng)歷很多事情,心感疲憊,現(xiàn)在只想下班。
可白欲卻讓她去隔壁那家雜貨店……
她感覺那根本不是什么雜貨店,而是一個恐怖的地方。
上次,她也是這個時候前往的。
還沒進門,便覺陰風(fēng)陣陣。
低頭窺覷,就在黑暗就被瞥見了一對發(fā)光的妖瞳。
還沒等她弄明白這是何方妖孽,里邊便傳來了凄厲的慘叫聲!
經(jīng)歷了那么多,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產(chǎn)生再去一次的想法。
如今,她卻又來到了這里。
王子夏深呼吸了口氣。
還好身邊有玉雪陪著,她才有了些勇氣。
雖說玉雪中二沒畢業(yè),但怎么說也是個厲害的法寶,哪怕降伏不了妖怪,也可以為她的逃跑拖延時間。
不過,注視著眼前這家雜貨店,她又漸漸緊張了起來。
夕陽余暉下,雜貨店破舊的招牌折射出嫣紅的血光。
光輝與邊上腐朽的銹跡相映,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妖異感。
雜貨店的店門依舊沒有敞開,卷簾門拉下,呈半閉的狀態(tài)。
若是低下身來,可以窺覷到店中的一絲黑暗。
走近之后,更是能感受到陣陣陰風(fēng),滲人極了。
王子夏越看越覺這店邪門,她這些天路過好幾次了,無論什么時間,店鋪的卷簾門都是半開的,就差沒豎著招牌寫上“生人勿進”了。
她正猶豫著下一步該如何行動,玉雪卻直接上前……
嘩啦!
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玉雪就這樣爽快地一拉,掀起了破舊的卷簾門,帶給王子夏無盡驚嚇!
王子夏直接“戰(zhàn)術(shù)閃現(xiàn)”,縮到了玉雪身后。
縮好了,她才探頭觀望。
隨那老舊的卷簾拉起,外邊的光線也照射到了屋中。
雖說依舊昏暗,但已足夠讓王子夏看清了里邊的布局了。
只見一堆不知名的材料胡亂堆放在內(nèi),比起雜貨店,這兒看上去更像一個倉庫,亂糟糟的。
沒遇上的妖怪,王子夏也不緊張了。
更重要的是她發(fā)現(xiàn)一名戴著眼罩的男子正在中央的躺椅上休息,男子眼罩上繪著卡通人物的眼睛,看上非?;?。
王子夏緩緩從玉雪身后走了出來。
她心中納悶,好奇怪,怎么會這么普通?如果這兒沒有妖怪,上次又是怎么一回事?
正當她困惑,雜貨店暗處發(fā)出了些許動靜!
剛從玉雪身后出來的王子夏,瞬間就縮了回去。
她和玉雪接觸不久,但這白欲的法寶她卻越用越熟練了。
隨后,一只胖嘟嘟的貍花貓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野里。
貓?!
王子夏很是不解。
那貍花貓并不怕生,它好奇地看著忽然到訪的玉雪和王子夏,然后走到躺椅旁,一撲騰,高高躍起……
“哎呦!”
躺椅上男子傳來夸張的慘叫聲。
……
走進雜貨店,看了眼吹著冷風(fēng)的空調(diào),王子夏現(xiàn)在全明白了。
所以,尷尬的同時,她有些生氣。
雖說這只貍花貓看上去挺重,但一個大男人,用得著叫那么夸張嗎?!搞得她都誤會了!
不過,最近帥哥這么常見了嗎?
那男子已再掉那滑稽的睡眠眼罩,露出英俊的容顏,臉上還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給一種溫文爾雅之感。
要不是她最近她在白欲身邊呆久了,對帥哥有了免疫力,遇上這雜貨店老板,她搞不好會動心。
不過,王子夏還是很好奇這人是誰的。
她還沒開口,玉雪卻先發(fā)話了,“原來是你?!?p> 玉雪似乎和這男人認識。
“哦,玉雪啊,好久不見了,你過得還好嗎?”
男子抱起貍花貓,溫和地撫摸了一下。
“還不錯啦?!?p> 玉雪隨意道。
“聽說你最近和白欲……打架了?”
那男子說話中途微微頓了下,王子夏感覺那瞬間,那男子似乎看了他一眼。
“什么打架,切磋,是切磋!我才不會和主人打架呢!”
“這樣嗎?白欲和我說你比過去調(diào)皮了,還是以前更讓人省心。”
“主人真是這樣說的嗎?”
本不在意的玉雪忽然著急了起來。
看倆人討論,王子夏感覺自己再不說話,他們就沒完沒了了。
于是,她提醒道:“玉雪,我們還有事情要辦呢?”
“哦,對了,主人叫你到他家?guī)秃笤旱男薮笈?。?p> “大棚?那大棚怎么了?”
男子很困惑。
“入云山來了只妖怪,把大棚給弄壞了?!?p> “哦,我知道了?!?p> 男子輕聲應(yīng)道,也沒追問,仿佛妖怪什么的,很常見似的。
而應(yīng)承之后,他才看向了王子夏。
覺察男子的目光,王子夏趕緊自我介紹起來,“你好,我是王子夏,目前在隔壁春日小屋……打工?!?p> 她本想說學(xué)藝的,但是……
哎,不說了,人艱不拆。
“原來你就是那個新來的打工妹??!我有聽白欲提過你,看上去……也沒那么笨啊?!?p> 男子小聲嘀咕。
但他將聲音控制得非常好,所以王子夏還是聽到了。
該死的白欲,到底亂說了什么!
王子夏氣呼呼的。
男子心覺有趣,但并未繼續(xù)捉弄,“鄙人盡目,如你所見,是一家雜貨店的老板?!?p> 盡目?
好奇怪的名字。
還有……
這“一家雜貨店的老板”讓王子夏產(chǎn)生了某種奇怪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