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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芳五六

第四十七章 年芳五六,是棋逢對手

年芳五六 浪人鲹 5588 2022-05-10 11:46:23

  第二天,矢衷比楚汝俠先起,收拾好就拿著相機出門了。

  此時雪暫時停了,他在小鎮(zhèn)里到處轉(zhuǎn)悠,覺得有意思的就拍上幾張??磿r間差不多,他開始往回走。

  他給楚汝俠辦的臨時手機卡打來電話,他笑著接起?!捌鹆??”

  “嗯,拉完屎洗漱好了,餓了?!背陚b平淡的聲線傳來。

  矢衷“噗”地笑了?!拔页鰜砼牧藥讖堈掌?,馬上到酒店了。等我過來找你?!?p>  “好?!?p>  矢衷掛了電話,臉上的笑容卻更甚了。他的腳步加快,先進了隔壁的中餐吧點好菜,回到酒店拿了自己的登山包,敲了楚汝俠的房門。

  楚汝俠打開門,已經(jīng)準備好出門了。

  “要帶的東西放我包里吧!”矢衷看了一眼她的白色背包。

  “不用,也不重。你的東西都在這兒了?”楚汝俠看了一眼他的黑色背包。

  “嗯,走吧!”

  “好!”

  兩人一起出了門,到餐吧時清淡營養(yǎng)的午飯已經(jīng)備好。

  “你提前點好的?”楚汝俠放下背包。

  “嗯?!?p>  楚汝俠沖她拋了個媚眼?!安焕⑹俏依瞎??!?p>  矢衷笑了,給楚汝俠倒了一杯溫水。

  兩人一起吃完午飯,拿上行囊和老板打了招呼,離開前往滑雪區(qū)。

  矢衷辦好卡,兩人乘上纜車。楚汝俠趴在窗戶上看著下方的雪景。精致的小鎮(zhèn)被白雪覆蓋,遠方的大地同樣被冰雪裝扮,雪山綿延不絕。此時又飄起了大雪,還未完全消散的晨霧再次隨風飄動聚集,仙氣繚繞,恍若仙境。

  楚汝俠的呼吸模糊了眼前的玻璃窗,她瞟了一眼同樣在看風景的矢衷,伸手畫了一顆心,叫了矢衷。

  “嗯?”矢衷看向她。

  楚汝俠爛笑著伸手又比了一顆心。矢衷燦爛地笑了。兩人一起看向窗外,悠然自得地一起吸了一口氣,一臉舒爽。

  纜車一路向上抵達滑雪場,楚汝俠付了錢,兩人換上滑雪裝備,前往高山滑雪道。飄雪變小,兩人俯瞰下方如夢似幻的雪景,相視一笑。

  “來一場浪漫的比賽嗎?”楚汝俠看著比兩人先滑下去的滑雪愛好者,內(nèi)心躁動不已,在頭盔下挑了挑眉。

  “獲勝獎品?”矢衷笑道,溫柔的口氣里帶了勝負欲。

  “滿足對方任何要求。”

  矢衷伸出手。“說定了!”

  楚汝俠伸手和他擊掌?!澳阋夜室廨斀o我就死定了。”

  矢衷哈哈笑了,點頭?!案惚?,必定全力以赴。”

  楚汝俠點頭。兩人準備就緒,蓄勢待發(fā),眼里都是熊熊燃燒的興奮,充斥著璀璨奪目的光亮,血液連著靈魂一起在滾燙奔騰。

  楚汝俠擺好姿勢,躍躍欲試。“三,二,一,開始!”

  聲音一落,矢衷和楚汝俠同時刷地沖了下去。兩人沿著陡峭的滑雪道速度飛快地一路向下,眼睛飛快地找著最快最刺激的路線,同時避免和對方靠得太近,在一個個起跳點躍起又著陸,側(cè)滑的動作幾乎同步,不斷濺起滑雪道上的白雪,就像兩人眼里飛濺的火花。兩人都盡了全力,一路上你追我趕,火花四濺,難分勝負。

  楚汝俠借了一處地勢躍起,蹲身往下,超過了矢衷。矢衷的嘴角揚起,飛快地趕了上去,在下一個起跳點超過了楚汝俠。距離終點越來越近,此時楚汝俠沖在前面。

  矢衷看了一眼動作流暢熟練的楚汝俠,眼里笑意滿滿,蓄力沖了上去。兩人對視一眼,奮力沖向終點。最終,矢衷以微弱的優(yōu)勢,率先過了終點線。

  楚汝俠來到他身旁,一貫冷淡無神的眼里光芒萬丈,里面有欣賞,有崇拜,還有滿滿的愛意。

  “愿賭服輸!”楚汝俠伸出手。

  “承讓!”矢衷伸出手。

  兩人擊掌,四周傳來歡呼聲。兩人去了平緩高地的滑雪道,悠閑地一起滑過一個個大回轉(zhuǎn)彎道,肆意感受著一片純白中速度帶來的快意和自由感,笑聲不斷。

  “要不要來點兒不一樣的?”矢衷突然開口道。

  楚汝俠饒有興趣地壞笑著挑了挑眉?!坝泻猛鎯旱牟辉缯f?”

  矢衷燦爛地笑了,帶著楚汝俠回到出租裝備的地方,換了夠站兩人的單板,楚汝俠會意地揚起嘴角。

  “你想站前還是后?”矢衷笑著問到。

  “換著來不就行了!”楚汝俠挑眉。

  矢衷點點頭?!昂茫悄阆日厩懊?。”

  “Okay!”楚汝俠一扭腦袋,站到前方。

  矢衷站到后面,摟住楚汝俠的腰。楚汝俠也伸手摟住他。

  “走嘍!”楚汝俠聲音歡快道。

  楚汝俠伸出一只腳助力,兩人滑了下去。楚汝俠興奮地大叫著,在前方掌握方向,矢衷配合殿后。

  滑完一圈下來,兩人再次來到高地。矢衷把腳站開,沒有給楚汝俠留位置。

  楚汝俠挑眉。“怎么?矢先生這是要拋妻了?”

  矢衷笑得開懷?!安唬且?。”

  楚汝俠愣住。

  矢衷彎起含情眼。“怎么?怕了?”

  楚汝俠“切”了一聲,走過去摟住矢衷的脖子一蹦,矢衷配合地抱起她。

  “走!”楚汝俠一臉傲嬌地揚起下巴。

  矢衷笑著點點頭,抱著楚汝俠俯沖下去,不斷調(diào)整身體傾斜的方向和角度,穩(wěn)穩(wěn)地抱著楚汝俠在一片冰天雪地里迎風滑翔。

  楚汝俠全程尖叫,肆意的大笑聲引來不少注視,很多情侶和夫婦開始跟著挑戰(zhàn)。矢衷帶著笑意的眼睛里滿是星辰,仿佛正抱著什么絕世珍寶逃往世界的盡頭。

  兩人在滑雪場逗留了幾個小時,直到累得滑不動才作罷。

  換回自己衣服的兩人走向?qū)Ψ剑α恕?p>  “扁頭夫婦滑雪比賽!Get!”楚汝俠踮腳撥了撥矢衷被壓扁的頭發(fā)。

  矢衷寵溺地笑了,同樣伸手替她整理頭發(fā)。

  “大爺?shù)模献拥男蜗?。”楚汝俠蓬了蓬自己的長發(fā)。

  “不影響,還是一樣的盛世美顏!”矢衷笑瞇了眼。

  楚汝俠沖她挑了挑眉,矢衷牽過她的手,乘坐纜車往回走。楚汝俠掏出她的保溫杯,開始補水。矢衷亦然。疲憊的兩人靠在一起,閉上了眼睛……

  累得虛脫的兩人回到酒店,一起進了楚汝俠的房間。兩人躺在床上目光呆滯地看著電視,不時瞎扯幾句。

  傍晚時分,回血完畢的兩人重振旗鼓,出門覓食。

  “我們?nèi)L嘗當?shù)氐臇|西吧!”楚汝俠看向矢衷。

  “好!”矢衷牽過楚汝俠的手放到兜里。

  兩人在小鎮(zhèn)里尋覓了一會兒,進了一家看上去不錯的餐廳,點了菜。

  楚汝俠看著一盤菜,心下一動,偷偷瞟了矢衷一眼,悄無聲息地伸手拿了一片黑色的佐料,假意拿手機遮擋,把料粘到門牙上。

  她看了一眼在喝水的矢衷,壞笑著放下手機,叫了他的名字。

  矢衷看向她,當即沒憋住,“噗”地笑了,一口水直接噴在了楚汝俠的臉上。楚汝俠條件反射地抿嘴閉了眼睛,而后緩緩睜開眼睛。

  她一臉生無可戀道:“偷雞不成蝕把米?!?p>  矢衷慌慌張張地起身,拿了紙巾俯身去替楚汝俠擦拭,一臉無奈的笑容?!霸趺礃?,有沒有進到眼睛里?”

  “還好老子運動神經(jīng)好,眼睛也能閉得飛快?!背陚b傾向前方,抵著桌子閉上眼睛任由矢衷擦拭。

  “對不起,實在沒憋住?!笔钢砸荒槺傅匦χJ真擦拭。

  “沒事兒,我自己作的?!背陚b閉著眼睛爛笑。

  矢衷的心臟突兀地跳了起來,手上的動作自己停了。他看著楚汝俠的笑臉,視線停在了她揚起的嘴角上。矢衷眼睛快速眨動了幾下,咽了咽口水。

  楚汝俠睜開眼睛?!霸趺戳耍俊?p>  矢衷垂眸掩了眼里的情緒,笑著看向她,繼續(xù)擦拭。“沒什么。”

  楚汝俠一臉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伸手接過紙巾?!澳憷^續(xù)吃,我自己來!”

  矢衷有些尷尬地看了看桌上的食物?!白屓藖碇匦?lián)Q一下吧!”

  “有什么的!不就是水!不打緊?!背陚b極其隨意粗糙地擦完臉,拿起刀叉繼續(xù)吃。

  矢衷看著她,低頭笑了,點頭拿起自己的餐具。

  “對了,贏家,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天上的星星我都給你摘下來!”楚汝俠吃著東西大言不慚到。

  矢衷微笑?!巴硪恍┰僬f?!?p>  “成!”

  “怎么樣?腸胃有沒有不舒服?”走出餐廳的矢衷自然地牽過楚汝俠的手放到兜里。

  “我哪兒有那么柔弱??!”楚汝俠瞥了他一眼。

  矢衷笑了,兩人往天色逐漸暗下的街道走去。雪完全停了,兩人往沒有逛過的地方而去,漫無目的地走著,不時進店看看,買了一些小玩意兒和零食。

  晚上兩人回了酒店。

  矢衷送楚汝俠到她的房間,說到:“明天我們?nèi)タ瘩R球賽怎么樣?”

  “好?!?p>  “你起來就給我打電話。時間還早我們就出去逛逛。”

  “好?!?p>  “進去吧!有事叫我?!?p>  “好!”楚汝俠笑著連連點頭。

  矢衷笑了,看著楚汝俠進門后回了自己的房間。

  洗完澡的楚汝俠躺到床上,照常給錢錦發(fā)了照片后倒頭睡了。

  因為前一天滑雪,第二天兩人都起得很晚。收拾好的矢衷和楚汝俠通了電話,拿著東西進了楚汝俠的房間。

  “走吧!”化好妝的楚汝俠站起身看向坐在床上看電視的矢衷。

  “好?!笔钢云鹕黻P(guān)了電視。

  兩人在隔壁中餐廳吃了午飯,乘車前往馬球賽場。楚汝俠全程跟著亂吼亂叫,不時就起身手舞足蹈一番,仿佛自己也是一個瘋狂的馬球粉絲。

  矢衷除了看馬球,就是看著楚汝俠笑,但似乎,看楚汝俠的時間更長一些。

  第三天,天氣放晴,兩人坐著雪橇馬車去了施瓦茨湖,領略了一番陽光下的銀裝素裹。聽著風吹雪落的簌簌聲,體驗冬日里的湖光瀲滟,坐在湖邊曬著另一方的太陽,看著湖面上的倒影隨風波光粼粼。

  兩人仿佛脫離世俗,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只有現(xiàn)在,只是兩個渺小的存在,此時此刻牽手依偎在一起。不需要理由,不需要意義,也不需要身份。

  第四天,雪化了不少,兩人跟了當?shù)氐穆糜螆F去周圍的山峰徒步,下午方歸。

  第五天,兩人沒有進行任何活動,原地休憩,一整天都在酒店里和小鎮(zhèn)里打發(fā)時間,下午的時候圖個新鮮去了鎮(zhèn)上的博物館。沒有文藝細胞的楚汝俠全程五官跳躍地盯著展覽的東西,就當見識新鮮玩意兒。矢衷也全程寵溺地笑著。

  第六天,兩人早起乘車去了蒂羅爾的圣約翰,觀賞了傳說中風景如畫的老房子,拍了很多照片。路過教區(qū)教堂時,矢衷和楚汝俠默契地徑直走開了。

  這兩個人的世界里,沒有上帝,也沒有神。身在地獄,沒有信仰,也不虔誠,不想去沾污世人的純白。

  晚上在中餐廳吃過飯后,兩人應老板的邀請參加酒吧辦的活動。酒吧的音樂并不嘈雜,倒有幾分輕搖滾的閑情逸致。

  矢衷看向一臉淡然地看表演的楚汝俠,笑道:“我的要求,現(xiàn)在說可以嗎?”

  楚汝俠看向他,挑眉?!翱梢园?!說吧,什么要求?”

  矢衷溫柔地笑了?!吧吓_唱首歌吧!”

  楚汝俠愣住,而后輕佻地笑了?!澳愦_定?這么好的機會,就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不浪費!”矢衷微笑。

  楚汝俠咧嘴笑了?!靶∫馑?!”

  她起身走向老板,湊近說了幾句話。老板點點頭,去往酒吧的舞臺,跟負責主持活動的人叮囑了什么。楚汝俠走到舞臺前,回頭看向矢衷,囂張跋扈地笑了。

  矢衷粲然一笑,在昏暗的燈光里沒有隱藏眼里的愛意。

  主持人上臺,換了英語說到:“Okay! Everyone, here comes a surprising performance from a friend of our boss. Let’s applause for the pretty Mrs. Shi!”

  一片歡呼聲和掌聲中,楚汝俠身穿趁錢錦不注意壓進行李箱的紅綠配,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上舞臺,一臉高冷地調(diào)整話筒架。

  她左手握著話筒架,右手握著話筒,肆無忌憚地笑了,提高音調(diào)道:“Hello, my friends from all over the world! I’m Mrs. Shi, the wife of that charming man over there!”她把所有的視線引向矢衷。

  眾人歡呼著看向她指的方向。矢衷開朗地笑著站起來,像人群禮貌鞠躬,文質(zhì)彬彬。

  楚汝俠壞笑著繼續(xù)到:“This is a song for him. So if you have any trouble with my singing later, go find him please! It’s none of my business!”

  臺下一片歡樂,矢衷笑迷了眼,眼睛緊緊盯著那個魅力四射的女人。

  楚汝俠朝老板比了個okay的手勢,音樂聲響起,楚汝俠隨音樂肆無忌憚地律動起來,四肢不協(xié)調(diào),卻半點不影響她的氣質(zhì)。

  楚汝俠湊近話筒:“Another sunrise, another sunset. Soon it'll all be yesterday. Another good day, another bad day. What did you do today? Why do we choose to chase what we'll lose? What you want isn't what you have. What you have may not be yours, to keep. If I could find love, at a stop, in a park with open arms. I would save all my love, in a jar, made of sparks, sealed in my beating heart. Could it be yours to keep, the Jar of love. Another left turn, another head turns. Could he be someone I deserve…”

  楚汝俠還是一樣的五音不全加跑調(diào)破音,舞姿也很怪誕詭異。但是她身上總有一種魔力,一種把周圍人都感染的魅力。就像此刻,所有人都毫不在意她的歌聲和舞姿,全部起身一起舞動,酒吧一片歡騰。

  矢衷站在人群中,視線沒有離開過楚汝俠,臉上的笑容也不曾減少分毫。

  楚汝俠看向矢衷?!癈ould you be my love? Could you be my love? Could I be your love…”

  矢衷咧嘴笑了。

  一首歌下來,場子完全熱起來了。楚汝俠一臉高傲地后退一步,張開雙手,做了個紳士禮。全場沸騰。

  “你這老婆,不簡單!”中途來到矢衷身旁的老板說到。

  矢衷笑了,贊同地點點頭?!按_實!”

  “Thank you! Guys! Love you!”

  楚汝俠在歡呼聲中走下舞臺,主持人上臺。楚汝俠笑著來到矢衷面前,矢衷寵溺地看著她。

  主持人看向兩人?!癟hank you, Mrs. Shi. What a seductive woman! Oh, brother, promise me, never let her go!”

  “I will!”矢衷大聲回答到,全場再次沸騰。

  楚汝俠放肆地笑了,矢衷牽過她的手,帶她去拿兩人的東西,和老板打完招呼就要走。

  “不再玩會兒?還早呢!”老板驚訝道。

  矢衷笑道:“怕再呆一會兒,就該有人來跟我搶老婆了!”

  老板笑了?!澳谴_實!行,回見!”

  “回見!”

  矢衷給楚汝俠穿戴好,自己也套好衣帽,帶著人離開了。

  “你這是急著去上廁所還是真怕老婆跟人跑了?”楚汝俠開玩笑道。

  矢衷笑著看向她。“明天就要走了,想一起再走走?!?p>  楚汝俠愣住,躲閃了視線,佯裝無事人地握緊了矢衷的手,一起往前走。

  突然,不想回去。

  想,兩個人,永久地,在這里,這樣呆在一起。不論過去,不談將來,只管此刻。

  兩人默默無語,都無意識地握緊了對方的手,走得很慢很慢。夜風輕拂,在兩人身上環(huán)繞幾圈后戀戀不舍地離去……

  矢衷和楚汝俠走后的星期一,人事部辦公室里的人都好奇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副經(jīng)理辦公室,竊竊私語。

  吳羽萱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開著門的獨立辦公室。“汝俠可是死了鬼魂都會趕來上班的人,怎么突然不見人了?星期五還好好的呢!”

  丁敏有些擔心地看向田心。“甜心,你知道汝俠怎么了嗎?是不是生病了?”

  低著頭裝隱形人的田心一驚,笑著抬起頭道:“生病倒沒有,去哪兒了我也不知道。”

  田心心虛地低下頭,呼出一口氣,聽著周圍小聲的議論聲,大氣不敢出。

  馬上要出差的經(jīng)理在辦公室叮囑著金朝什么,金朝的表情幾經(jīng)變化,最后到了接近呆滯的狀態(tài)。片刻后,經(jīng)理拿著文件包和金朝一起走出他的辦公室。

  “經(jīng)理,汝俠是出什么事了嗎?我們可擔心了!”吳羽萱裝出一臉擔心的樣子,眼里卻是隱藏不住的八卦和好奇。

  經(jīng)理看著眾人,思忖片刻,笑道:“本來想著她本人告訴大家會好一點,但她也確實讓我給大家?guī)Ь湓?,那就由我來宣布吧!?p>  金朝表情難以捉摸地呼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座位。

  經(jīng)理微笑。“人事部的副經(jīng)理,楚汝俠,今年八月份就結(jié)婚了,上個月跟我請了婚假。她說紅包就替大家省了,相應的,喜糖錢大家就替她省了吧!祝大家,新年快樂!”

  說完經(jīng)理就笑著離開了。

  辦公室里沉寂了片刻,所有人的腦子都還沒反應過來。

  田心頭都快埋進桌子里了。

  “什么?!”反應過來的辦公室瞬間沸騰起來。

  一群人唧唧呱呱地嘈雜起來。

  “我之前就聽說她結(jié)婚了,根本沒過腦,想著肯定是有人瞎吹的!”

  “對?。〕陚b哎!怎么可能!”

  “新郎是誰?!”

  “甜心!”

  “啊?我也不知道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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