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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位婢子倒是眼生?!逼蒎蛄苛藘扇艘谎郏骸吧洗蝸淼臅r候怎么沒見到?”
月竹和月芽行了個禮:“奴婢見過戚妃娘娘?!?p> 月桃連忙解釋:“這兩位姑娘是前幾日剛剛選進來的,皇后娘娘也是關(guān)心我們家小姐,特地派了掌教嬤嬤帶人過來呢。”
言下之意就是這兩個人是皇后娘娘的人,也就相當于是皇后娘娘的小眼睛擺在這里,如果你要動我們家主子,還得先掂量掂量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和本事。
戚妃自然也懂,她訕訕一笑:“看來皇后娘娘對清璃是真的好。”
太醫(yī)此刻已經(jīng)坐在一邊,開始要給葉清璃診脈。
戚妃道:“你仔細著些,清璃身嬌肉貴的,經(jīng)不起折騰,你一定要好好診脈,絕不能出半點差錯,知道嗎?”
太醫(yī)連連點頭稱是。
月桃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太醫(yī)凝著眉,沉吟了許久,最后才道:“葉姑娘這是風寒入體,胸口郁結(jié),乃是大侯癥?。 ?p> 戚妃幾乎不敢置信,明明前幾天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活蹦亂跳的,今天怎么可能就病得這么重了呢?
“怎么可能?”
她幾乎失措的喊道。
話音剛落,幾道目光就齊刷刷地落到了她的身上。
戚妃自知失態(tài),立即開始給自己找補:“本宮…本宮的意思是清璃平時身體這么好,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病得這么重?”
月竹卻是無比驚訝地說道:“戚妃娘娘,這太醫(yī)不是您找過來的嗎?難道醫(yī)術(shù)行不行您也不知道?”
葉清璃聞言,嘴角勾了勾。
果然,這個月竹和月芽是皇后派來的,不然誰給她們的膽子敢和主子這么講話。
月桃也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平日里不怎么說話,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實際懟起人來這么猛。
戚妃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婢女也敢騎到自己頭上撒野,但又想到這個人可能是皇后派來的,她又不敢表現(xiàn)得太過。
畢竟皇后是她得罪不起的。
太醫(yī)更是沒想到戚妃會當場質(zhì)疑他的醫(yī)術(shù),雖然他是戚妃的人,但這種行醫(yī)的人嘛,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質(zhì)疑自己醫(yī)術(shù)不行了。
他心里也帶了幾分不痛快,只是和戚妃一樣,也不敢表達出來。
戚妃尷尬一笑:“本宮只是嚇了一跳,一時間覺得有些難以接受而已?!?p> 太醫(yī)道:“其實這也不是多難治的東西,只要這段時間多注意休息,千萬不要操勞,按時喝藥就行了,若是等身體好些了,可以再出去走走,鍛煉鍛煉身體?!?p> “那就好,那就好?!逼蒎溃骸爸皇潜緦m實在想念清璃,想看看清璃?!?p> 葉清璃隔著帳子道:“清璃身子不好,恐怕將疾過給了娘娘,還望娘娘諒解。”
戚妃卻豎起眉毛:“怎么會呢?”
她疑心,葉清璃這是找了個真的重病的人來騙她,此刻躺在床上的人絕對不是葉清璃。
而且這會兒她的聲音鼻音很重,根本聽不清楚原來的聲音,很有可能她就是借著這樣的聲音蒙混過關(guān)!
心里正懷疑著,突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角落,有個和葉清璃身形相似的女子快速走了過去,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正是上次她來東宮找葉清璃時,葉清璃穿的那件!
于是她心里一定,十分得意地說道:“你放心,本宮身子一向康健,肯定不會有問題的,但你要是實在擔心,大不了我們只隔著一層薄紗,也好讓本宮見見你的面。”
一層薄紗,足以看出里面躺著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葉清璃。
但是月桃和月竹、月芽三人怎么可能讓戚妃掀開這層帳子,月竹道:“戚妃娘娘,小姐也是為了娘娘的健康著想呀?!?p> 戚妃橫眉冷豎:“本宮都說了沒關(guān)系了,你們一群小小的婢女,難道也敢跟本宮作對嗎?”
月桃?guī)兹肆⒓吹皖^:“奴婢不敢?!?p> “那就好?!逼蒎溃骸凹热徊桓?,那就讓開?!?p> 葉清璃在里面冷冷地出聲警告:“娘娘,您可要考慮好,有些事情是沖動不得的。”
她們越是這樣,戚妃就越是覺得她們在故弄玄虛。
“本宮也只是好心想要來看看你。”
說完,就要動手掀起那簾子。
月桃三人畢竟只是婢女,再囂張也不可能真的跟主子動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戚妃掀開了簾子。
只是出乎她們意料的是,里面躺著的居然真的是葉清璃!
月桃都傻眼了,明明之前葉清璃還沒有進來的……
戚妃也愣住了,她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
正想想簾子放下,目光卻落到了葉清璃身邊凸起狀的東西上。
那樣子……倒像是個人!
戚妃眼睛又是一亮,這要是讓她抓到葉清璃和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通奸,絕對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她幾乎顫抖著說道:“那是誰!”
葉清璃下意識地伸手護住身邊的凸起,語氣不善:“戚妃娘娘,莫要欺人太甚?!?p> 戚妃卻已經(jīng)不管不顧了,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到了這種地步,她絕對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奸夫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葉清璃,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戚妃說完,就伸手將被子掀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堆男子的衣物,戚妃冷笑:“葉清璃,霍亂宮闈,私通男子,你該當何罪?”
“孤倒是不知道,清璃何時背著孤霍亂宮闈,私通男子了。”
清冷霸氣的聲音傳來,戚妃渾身一顫。
來人身形高大,身穿黑底金絲四爪蟒袍,腰系白玉連襟琉璃長帶,威武霸氣,此番打扮,普天之下,只有太子殿下能穿。
“太…太子……殿下……”戚妃意識到,這就是他們給自己設的局!
“你擅闖東宮,言語陷害東宮未來的太子妃,對其惡意中傷,是為何意?”
東宮的主人是沈寒州,若是沒有沈寒州的同意就進入東宮,嚴格來說確實算是“擅闖”,只是這么多年從未有人這么認真的去糾結(jié)過這個問題,更沒有人提出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