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盒飯,不再打擾劇組休息,陳夏他們回到酒店,睡了個午覺,然后出去逛街。
不同地區(qū)有的干燥、有的濕潤,作為建材的樹木種類也有差異,古建筑的式樣可能因此不同,但現代建筑和里面的商場都很相似。
陳夏他們逛街的主要目的是打發(fā)時間,順帶感受不同城市商業(yè)氛圍和居民素質的差異,沒什么購物欲望,也就沒買什么東西。
在附近吃過晚餐,又逛到晚上八點,四位女士才完成這趟“徒步訓練”,剛宣布了回酒店的消息,就引來田落他們的齊聲歡呼。
陪著旅行了幾天,他們三個男的也算辛苦,雖然剛才蔫蔫的樣子,很有可能是演出來的,但陳夏她們笑笑,就不計較了。
第二天吃過早餐,一行七人拉著行李箱在酒店大廳集中,前往機場,登上返回南都的飛機。
順利到達南都,已經十一點多了,沒必要再去公司,陳夏直接回家,親手烹制了可口的午餐,打開筆記本,恢復到寫作的日常中。
周六上午,陳夏正在歡快地打字,桌上的手機振動一下。完成了這個段落,她才停下動作,查看是誰發(fā)來的消息。
秋緣的文字,說她有個好消息要宣布,想約陳夏、方菲下午到素顏見面。
陳夏有些猜測,便回問秋緣,這個好消息是不是她上次在素顏提到的辭職。
秋緣不肯直接回應,非要賣個關子,說到下午見面時,陳夏就知道了。
陳夏無奈,只好回復一句“不見不散”。
約定的時間是下午兩點,陳夏提早幾分鐘到了,推開素顏的木門,聽到一陣熟悉的鈴聲。
周鳴放下手機,舉起冒著熱氣的咖啡杯,對陳夏示意,“下午好,秋緣今天來得比你早?!?p> 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秋緣果然從角落的卡座后探出頭來,正朝著這邊揮手。
陳夏也揮了揮手,先和兩位保鏢走到周鳴面前,快速挑選了各自的飲料和甜點。
剛走到角落,陳夏正準備說話,店門后的黃銅鈴鐺又搖晃起來,轉身看去,方菲推門進來,與走到門旁的兩位保鏢打了個招呼。
陳夏干脆站在原地,等方菲選好咖啡、點心,坐進里面的座位,才放好提包,坐到秋緣斜對面,和方菲一起,用期待的眼神盯她。
秋緣笑得很開心,把放在腿上的左手,從桌面下抽了上來,向兩位妹妹展示無名指上閃著璀璨銀光的嶄新戒圈。
陳夏和方菲看看戒指,看看秋緣,表情完全同步,先是驚訝,然后是發(fā)自內心的為她歡喜。
秋緣笑得甜蜜十足,“猜得沒錯,今天早上,江回向我求婚,我答應了。所以第一時間發(fā)了消息,要當面親口告訴你們?!?p> 陳夏和方菲一迭聲地恭喜她,然后牽過她的左手,翻來覆去,仔細打量那枚均勻扭轉、沒有鑲嵌物的鉑金戒指。
方菲睜大眼睛,“這種形狀,應該是數學上的那種帶子吧?就是把尾端扭轉,再與首端對接,最后只有一個曲面的。叫什么來著?”
陳夏點頭確認,“斐迪南帶,又名斐迪南之環(huán),因為曲面連續(xù)不斷,常被作為無限和永恒的象征,用在戒圈上,是很好的寓意呢。
“而戒指上不鑲嵌任何鉆石、寶石的情形,按照飾品商家的營銷話術,一般可以解釋成這份愛沒有雜質,足夠純粹?!?p> 秋緣一直在笑,眼睛彎得都快看不見了。
過了一會,周鳴把咖啡點心端過來,看見秋緣手上的戒指,連忙也是恭喜,然后說江回不聲不響做下大事,得找他蹭一頓飯。
等他嘀嘀咕咕地走開,咖啡的香味慢慢擴散在空氣中,秋緣才恢復了一些冷靜,陳夏和方菲立刻打聽求婚的細節(jié)。
秋緣攪了攪咖啡勺,“昨晚臨睡前,我和江回在互發(fā)消息,準備道晚安的時候,他突然說有好電影上映,問我今早愿意去看嗎?
“西都旅行不怎么累,我就說愿意。然后他說他來訂票,讓我多睡一會,不要像往常一樣提前下樓,等他今早上門來找我?!?p> 方菲眨眨眼,“看電影為什么會約在早上?”
秋緣解釋,“因為別人幾乎都不在早上去電影院,早上的場次可以避開情侶和小朋友,有時甚至能達到包場的效果?!?p> 方菲搞怪地拱拱手,“難得的周末,你們兩個上班族居然都能夠早起,佩服,敬重。”
秋緣把方菲的手拍到桌上,“別打岔啊。今天早上,我化完妝,剛準備出門,門鈴就響了。監(jiān)控上是穿著正裝的江回,我就開了門。
“我還在思考他穿了這么多會不會嫌熱,他進了門就單膝跪地,把藏在身后的玫瑰和戒指遞了上來,向我正式求婚。
“我當時整個人都是懵的,大概感覺是既驚又喜吧。我以前看新聞時說過,不喜歡那種大庭廣眾的‘逼迫’,沒想到他記在心里了?!?p> 方菲等了幾秒,一臉不可置信,“還讓我別打岔,這就完了?后面的呢?群眾喜聞樂見的內容呢?我已經成年,達到婚齡了?。 ?p> 秋緣揪住方菲湊過來的臉蛋,“菲菲你跟誰學壞了?這是在期待什么???后面自然就是接過玫瑰,扶他起來,由他戴上戒指唄。
“再然后,我要約你們出來,大白天的也不可能發(fā)生什么。即使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可能跑到咖啡館這種公共場合來講吧?!?p> 方菲裝出萎靡不振的樣子,往桌上一趴。
秋緣松開手,轉頭看向欲言又止的陳夏,“你想問什么?不會也像這丫頭一樣吧?”
陳夏搖搖頭,一副要和方菲徹底劃清界限的嚴肅模樣,“我對男女之事毫無興趣,只關心一點:你們后來去看電影了嗎?”
秋緣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服了。夏夏,你真是油鹽不進??!”
陳夏還是那個迂腐書生的神態(tài),若是鼻梁上再架一對厚重的玻璃鏡片,就更像了。
秋緣無力地靠倒在卡座沙發(fā)上,“當然沒有。剛經歷這么令人激動的事,誰會想看電影???而且那明顯只是個求婚用的幌子。”
陳夏點頭,笑起來,“再次恭喜賀喜。我們兩個都知道了,芊芊呢,你和她說過沒有?”
秋緣重新坐好,“還沒。她忙著拍戲,要調整情緒,不能中途分心。我準備到了晚上,再電話和她說,你們兩個不要提前泄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