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蘇星河出了城主樓,在各個瓦礫房頂奔波,當(dāng)他正打算回營地和大家商議下一步時,偶然聽到樓下街邊人們互相交流的聲音。
“只怕是今年秋收又沒什么好結(jié)果了...哎!”一名帶著草帽,扛著鋤頭的農(nóng)夫嘆氣道。
“是啊,這老天爺不知是怎么的,又是夸大風(fēng)又是下大雨的,怕不是我們?nèi)桥颂焐?,懲罰我們來的?可憐我那莊稼,活不過一夜。”一位農(nóng)婦也是默默搖了搖頭,無奈道。
蘇星河聽完,眼望四周,眼前的場景也讓他心生無奈和一絲憤恨。只見街邊到處都是衣衫襤褸的窮人們,有的坐在街邊乞討,有的在食物殘渣里翻找著糧食,而有的甚至是一些小孩童。
其中,一位上身赤裸的小男孩,背上卻用麻繩和爛布裹著的小嬰兒,而小男孩輕輕拍著嬰兒哄睡,這嬰兒倒也乖巧,不哭不鬧,靜靜地呆在哥哥的身后,簡直和玩具一樣。男孩自己也在街邊賣著東西。不過街上哪有什么客人,大家都是生活貧瘠的窮苦百姓,哪有閑錢還去買東西呢?
于此地強烈對比的,便是街道不遠處,金碧輝煌,燈火闌珊的富人區(qū)了。那里住的基本都是高官達人,或者是能人異士們。而整個橫陽城,也就那一個片區(qū),是屬于一座主城區(qū)該有的規(guī)模了。
不過,蘇星河知道,這個富人區(qū)的人們,基本就是控制著整座城,他們吸著窮苦百姓們的血,自己是紙醉金迷,因為他們有錢,有權(quán),而百姓們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聽說曾經(jīng)有百姓們抗議,第二天就有好幾戶人家失去了蹤跡。后來,便安靜了下來。
“任重而道遠...”蘇星河喃喃道,不忍心再多看,便又加快了腳步,離開了這里。
賣東西的小男孩,笑著哄自己的妹妹,說道:“茜茜乖,哥哥又能拿錢錢給你買好東西啦?!闭f完,他看了看頭頂?shù)耐叻窟吘?,微微一笑,便繼續(xù)吆喝著賣自己的東西。
不久,蘇星河便離開了城區(qū),抵達了營地。他快步走入主房,里面也有好幾個人在互相探討著他們彼此的行動。
見到蘇星河進來,他們便起身,向其抱拳,其中一人說道:“蘇兄回來了?你此前去城主府內(nèi),可見到那府主了沒?”
蘇星河也抱拳回敬,請大家坐下商議。他說道:“我已與那府主大人見了一面,這人不是那些毫無頭腦的貪官之流,我觀他一言一行,跟一只老狐貍差不多,所以我才告知了他,我們的計劃?!碧K星河喝了口茶。
“原來如此,看來這府主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輩,我覺得他應(yīng)該不可能會被我們要挾到了,哎,看來只有來硬的了?!币幻L著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摸著下巴說道。
“不說了,在下還有其他安排,先行告退了,各位告辭!”說罷,蘇星河便起身向外走去,同時也在思索著怎么樣做才能和那些達官貴人們能有所交集,那些人沒有利益可言,是不可能會傻的去造反,更何況是和他們眼里的神。
突然,蘇星河右手快速摸向自己的佩劍,站在門口,而眼前的煙沙陣陣看不清太多。不過蘇星河卻一臉嚴肅,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非常刺鼻的味道和一絲殺意,這也是因為他長年修煉獸決帶來的。
只見從沙塵中緩緩走出來了一個小男孩,他上身赤裸,腳上穿著一雙十分破爛的草鞋,而身上捆著麻繩,背著什么東西。
“是你?”蘇星河有些震驚,因為他眼前的這個小男孩,就是他之前在城里偷偷觀察到的其中之一,本以為這名小男孩只是哪個窮苦百姓家的娃,看來事實并不像所看的一樣那么簡單。
“叔叔你認識我?”小男孩一臉天真無害的樣子,放旁人來看,還真以為只是個簡單的窮人家小孩子,但是蘇星河可沒那么單純。
蘇星河能嗅到這個小男孩身上一股非常濃重的血腥味,說明他剛剛才殺了生,還有可能是人!不過目前來說,還不能確定他的來意,所以得謹慎才行。
于是蘇星河朝男孩問道:“你是何人?來此作甚?”雖然嘴上先試探,實際蘇星河已經(jīng)在默默運功,因為他知道,這名小男孩,絕對不是常人。
要知道,自己可是靠著靈活的身法,通過各個樓頂,直接離開主城區(qū)的。從離開到這里,和幾位同伴交談了一會,也不過幾炷香時間而已,但這個小男孩能如此之快地通過追蹤自己的行跡,追查到了這里,肯定是行家。
“我看叔叔之前在樓頂看我和我妹妹,還以為你認識我咧,看來叔叔是個壞人!咯咯”小男孩一臉笑意地盯著蘇星河,而雙手在輕輕地拍打著背后的嬰兒。
“你身上有一股血腥味,恐怕是剛剛你殺害了我們營地外的弟兄們吧。”蘇星河一臉漠然,卻已將劍抽了出來,體內(nèi)運功也已經(jīng)飽和,準備開始大戰(zhàn),他心知,對方雖看似孩童,卻是高手,因為他殺了人后,自己和身邊的同伴們都居然沒有察覺到,直到自己出了房門,才通過修煉的嗅覺感知到。
“叔叔不用問太多,只需要安安靜靜地死去就好啦!”一臉稚嫩的男孩居然能說出如此話語,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栗。只見男孩緩緩地將身上的麻繩解開,然后雙手抓住麻繩,在他十分矮小的身體揮舞著麻繩實在是奇怪。
“妹妹,又要辛苦你啦,等完事后,哥哥給你買更多好吃的。我答應(yīng)你!”小男孩一臉寵溺地看著放在地上的襁褓,然后開始揮舞著麻繩。
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是,在小男孩的操控下,那襁褓漸漸打開,在里面,居然是一只女童傀儡!那傀儡雙眼是空的,空洞的黑看上去十分驚悚;臉色煞白,完全和人不同;嘴卻是一直笑著的,這樣的模樣真是讓人恐懼。
蘇星河看到這一幕,便也明白了,之前小男孩背后背著的小嬰兒,根本不是活人,只是他持有的一個傀儡。當(dāng)時蘇星河也掃眼過去,發(fā)現(xiàn)那小嬰兒如此安靜乖巧,他本以為是入睡,也沒有過于多想。
“蘇兄,是他們都回來了嗎?”幾名同伴在屋內(nèi)聽到蘇星河在和人對話,便一起出了門,打算看看怎么回事。
“怎么會有小孩子?”那位山羊胡中年問道。
“蘇兄,這是誰?我感覺到了有股血腥味,難道是敵襲?”說罷山羊胡中年便抽出一把八孔彎刀。
“此孩童不簡單,我估計營地附近的弟兄們都已遇難了,他能在我們眼下殺人不被察覺,肯定是行家殺手。不要被他的樣貌給欺騙了,小心他的那具傀儡,可能有些棘手?!碧K星河輕聲給他們說道。
“什么?賊子,納命來!”中年漢聽到兄弟被滅,怒火攻心,手持彎刀便向小男孩沖去。
“不可!”蘇星河沒料到這位漢子如此心切同伴,直直的沖了上去。
“這位大叔叔,不要嚇到我妹妹啦!”小男孩揮舞著麻繩,只見地上的孩童傀儡,站了起來,明明是個身軀弱小的小傀儡,卻散發(fā)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登登’,小傀儡的雙手直接飛了出去,用著細小、幾乎肉眼難以看見的鋼繩控制著,而那雙手,像是兩把利刃,飛快地刺了出去。
‘?!匾宦?,那位漢子的刀便被擊飛,而另一只手,已經(jīng)深入了漢子的胸脯。
‘噗’漢子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已經(jīng)感覺到這雙手正在自己胸口來回攪動,鮮血直流,痛感十分強烈。他雙手摸了點血,然后兩手向外展開,“血爆——獵殺”只聽大漢悶吼一聲,胸脯周邊的鮮血噴的更加洶涌,而他身上的血液,漸漸地朝他雙手掌心匯聚,這一擊看來是絕命了。
與此同時,蘇星河也以靈巧地步伐沖向了小男孩,他知道那漢子是以命相搏了。
“獸決——鱷絞”蘇星河持劍向著小男孩飛去,要擊敗他們只需要打敗這個操作者就好。蘇星河腳下風(fēng)沙飛起,他一手持劍,身體旋轉(zhuǎn)著,一股凌厲的劍氣向著小男孩襲去。
“所謂的正牌,不也會以多敵少嘛,真是的。”小男孩戲謔地嘲弄了一句,突然,爆發(fā)了一股滲人的殺意,只見他操控的傀儡,雙腳猛地一震,許多細小地鋼絲從其中飛出,而每根鋼絲上像是長滿荊棘的藤條,如果是割到了身體上,恐怕會造成恐怖的創(chuàng)傷。
‘碰’一聲巨響,數(shù)根鋼絲迎著蘇星河襲來,而蘇星河知道對方這種武器,自己的劍是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了,因為很難擊打到。于是他只好躲閃對方的攻擊,然后落地。
“去!”而另一邊,那名漢子的術(shù)也蓄力完成,只見他雙手往外一推,那顆巴掌大的血球便向著那個小男孩飛去,血球在空中沸騰著,像是看到了宿主一樣,十分渴望爬到對方身上,然后鉆入體內(nèi)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