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擇說啊說啊終于醉倒在桌上,芙蓉趁空檔偷偷跑到后院,小滿在柴房倚著墻似是睡著了,
芙蓉瞧著不忍心叫醒她,在柴房間外探頭猶豫。
“死丫頭偷懶呢!”老鴇子叉腰驚叫,屋里的小滿騰時(shí)坐起來。
“我來…來來…取…甜水…”
“我問你,今天那位客人來了好幾次了吧。生客輕殺,熟客狠宰,你知不知道啊!”
“是是是…媽媽……”
芙蓉只好悻悻地走了,老鴇子在柴房門口看了一眼也走了。
小滿長舒一口氣,算是躲過一劫。
夜再長黎明也從來不遲到,姑娘逐個從前院回到后院。
小滿強(qiáng)撐著精神等芙蓉。
芙蓉費(fèi)力的把醉倒的潤擇拖到床上,兩條麻袋一樣重的腿抬上去。
便開始在身上摸索,腰上的大錢袋里裝著一枚大金元寶。
“哎呦乖乖嘞,真是大財(cái)主啊。頭一次見就覺得不是一般的豬公!”
芙蓉忍不住用手帕子給潤擇擦了擦臉。
不得不說這張臉是她見過最俊朗的一張,臉頰下頜骨的線條和刀切得似的。
“又俊又有銀子,真是個好男人。要是能帶我走就好了……”潤擇的鼻息繞過小鈺的纖纖玉指。
無有大宅里。
小鈺簡直氣瘋了,直接去找已經(jīng)睡下的老太太。
“老太太,新來的少爺逛窯子去了,頑劣不堪的少爺胚子罷了?!?p> “隨他去嘛……”老太太背著身子說。
“老太太您就沒有懷疑過他的身份?”
“懷疑他做什么,誰來到這座宅子并住下來,誰就是宅子的主人?!?p> 小鈺無言以對轉(zhuǎn)話鋒,“那位少爺帶了一錠大元寶要我院子里的婆子去伺候他。”
“元寶?”老太太翻身坐起來,“他終于露財(cái)了?”
“與其讓他把錢散到堂子里,不如……”
“他有多少錢?”
“按照他自己說的在京城做漕運(yùn)生意,應(yīng)該是個和官府有關(guān)系的富商?!?p> “哎呀,好小子自己送上門來。”
“老太太先前說給他說媒,找的怎么樣了?!?p> “哼……”
小鈺會了意,“這位少爺要是喜歡賣茶女,不如順著他。反正都是家鄉(xiāng)的姑娘先拴住了再說?!?p> 老太太一手撐頭琢磨片刻點(diǎn)頭默許,“正經(jīng)人家的好姑娘找不著,賣茶女倒也行,他看上誰了?”
“就是小河邊有一條巷子,最深處的那家。人嘛,三分姿色兩分才藝,賣弄得人五人六的,其實(shí)只是不擇手段圖財(cái)罷了?!?p> “哈哈哈……”老太太居然尖著嗓子笑了起來,“堂子里的姑娘能耐著呢,打小學(xué)勾人魅惑的功夫。弄到家里來,不得把老太爺鼻子給氣歪了?!?p> “老太太您說,那位少爺會不會是老太爺安排來的,其實(shí)是個根本不想干的人。”
“老頭子這么多年也就偶爾打酒的時(shí)候出趟門,他能翻出什么花。倒是那位少爺主動送上門來,真金不怕火練,不如就燒他一燒?!?p> 小鈺在燭光的暗影里偷偷松了一口氣,有了老太太的準(zhǔn)話,那她就可以盡情施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