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愣了一瞬，隨即發(fā)怒道，“散了散了，我說了散了就散了，什么事都得順著你不成！”
小鈺想開解，沒想到潤擇搶先單腿站起來吼道：“我無理時你大方，我尊重你又嘚瑟起來了！家里兩個瘋老太太，老太爺也不想搭理你。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本身有問題?！?p> “你…你個外來的野小子，給你穿給你吃，居然敢放肆！”
“我吃的都是老太爺給的！你才給了幾口，弄個小灶還想拿捏我！”
“少爺，您喝醉了！”小鈺大喊。
“我沒醉！清醒得很，這家里的門道我瞧得明明白白?！?p> “老太太，我扶您回去休息。”小鈺攙上老太太。
“別跑，有些話就得現(xiàn)在說！”潤擇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你回來這些天，處處小心，事事周全，哪對不住你了，說！”
潤擇撩開前襟端坐椅子上繼續(xù)倒酒，“小鈺知道，你讓她說……”
“我知知知…道什么……”
潤擇抬眼皮看慌張的小鈺，“你說呢？”
“有話直說別挖坑下套！”老太太呵斥。
“流落在外的小姐，想當(dāng)她不存在？”潤擇順勢拳頭砸桌面。
“小姐是自己跑出去的，什么時候玩夠自會回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一句話把潤擇嗆住了，“那也得找啊，她是這家的小姐。她跑了這家怎么辦?！?p> “小姐不在了，不是還有少爺。只要您在這兒頂門立戶，小姐早晚回來了都有家。”
潤擇臉上泛紅，心里明鏡似的，找不找小姐另說，要把自己困到破落戶里那可賠大了。
“小姐跑出去了，說明在家里呆的不痛快。如果找都不去找，那她出走有什么意義！”
小鈺扭頭對老太太說：“少爺在外面見過小姐。小姐一向有主意，想回來時必定會給少爺書信?！?p> 潤擇眼看自己占不到期待的上風(fēng)，便佯裝醉酒發(fā)起瘋來。
起身指著小鈺說道：“你是小姐的侍女，別揣著明白裝糊涂?！?p> “少爺說見過小姐，還和小姐聊過天，她跟您提起過區(qū)區(qū)貼身丫鬟么？”
潤擇被反問得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話。
“小姐一貫喜歡穿男裝出去游山玩水，這次比往常任性了一些。明天就回來了也沒準(zhǔn)啊?！?p> “那她要是永遠(yuǎn)不回來了呢！”
“小姐若是遠(yuǎn)走高飛不要這個家了，那只能認(rèn)了。不然強(qiáng)行把她關(guān)在家里，時間長了沒準(zhǔn)和老姑奶奶一樣瘋了?！?p> 潤擇心里覺得小雨說的有理，拿酒壺倒酒，居然空了。
“少爺今夜好興致，再上酒！”小鈺吩咐。
酒端上桌，潤擇對著酒壺喝。
“鈺兒，你陪少爺喝酒。我去看看老姨奶奶?！?p> “是……”小鈺曲膝緩緩坐下來。
“少爺是想小姐了？”
“不是我是想家了。”
“京城豪華的王姓府??？”
“本來該熱鬧輝煌的時候，這般落寞，難免心生凄涼?！?p> “月亮本就高潔清冷，一月之間只有一日得圓滿，一年之中在圓滿中再挑圓滿的日子格外紀(jì)念。一堆人鬧哄哄的反倒不能靜心感受這份最高處的清冷?！?p> 潤擇抬眼看小鈺，這小姑娘說話有點(diǎn)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