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諸天無限

從去世開始的港綜人生

第十九章 古鎮(zhèn)的夢

  “你知道什么是妖怪嗎?”黃玫瑰沒有解釋,反而問了一個這樣的問題。

  陳繼文不明所以,卻還是答道:“妖怪?動物、草木成精就是妖怪吧?!?p>  “你說的沒錯,不過有些太片面了?!秉S玫瑰耐心的聽完后,道:“妖是邪惡而迷惑,怪是奇異不尋常的?!?p>  “廣義上的妖怪,指的是除人、神、仙佛以外所有怪異、反常的生命體、事物,甚至是現象?!?p>  “而我們雖然說是鬼,實際上在古人統(tǒng)計的妖怪類別中,名為鬼魅?!?p>  “鬼者,歸也,魅者,字從鬼,從未,未亦聲,而未意為枝葉招展,花香襲人,從而引申出貌美、吸引人這樣的含義?!?p>  “鬼魅被歸類為妖的行列中,就是因為我們占了妖之中的‘迷惑’二字?!?p>  “民間傳說中的妖怪迷惑人心,大都是些鬼類。”

  “因此,鬼魅天生就能吸引并且迷惑人類,這是本能,因此鬼惑人心是常有的。”

  “如果你非常注意某個活人,又與其經常往來,那么ta要么會不可自拔的愛上你,要么會瘋狂的崇拜你?!?p>  “直到完全聽從你的命令,成為你的傀儡,在陰氣的侵蝕下,精氣神衰敗虧空,最終一命嗚呼。”

  “當然,擁有這樣能力的只是鬼魅,那些被歸類為游魂的鬼是做不到這點的。”

  “所以如果是你和活人長期相處會怎么樣,我建議你為了她好的話,還是盡快遠離她吧。”

  黃玫瑰有些遺憾的搖搖頭,她見過一些鬼,滿心以為自己魅力大,實際上不過是活人被魅惑而已,最后等到愛人死了、清醒了,這才翻臉,最終落下個老死不相往來。

  不過,也不乏那些就喜歡玩弄活人的渣鬼,玩過火了要么被道士、和尚干掉,要么樹敵頗多后跑路。

  “原來是這樣嗎?”陳繼文明白為什么表妹方茵會一下子對他如此癡迷,占有欲望如此之強,甚至拒絕他與任何人相處。

  要知道這種情緒出現的時候,他們倆才認識幾天,幾天時間能有什么愛情可言嗎?更何況是單方面的感情。

  “離開……”陳繼文默然,他離開廣昌隆,又能去哪里呢,放眼港島,他好像實在無家可歸,難不成要四處流浪嗎?

  他忽的想起憔悴的方茵,問道:“活人精氣神虧空,有沒有辦法彌補?”

  “分開后,到僻靜的地方調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秉S玫瑰不以為意,“只要沒有虧損太過、年齡太大,人體總會自我修復的?!?p>  “玫瑰姐,你為什么要幫我?”陳繼文好奇的問道,明明萍水相逢,卻對他這么好,著實讓他感覺有些奇怪。

  黃玫瑰笑道:“我有個和你差不多年齡的弟弟?!彼樕系男θ轀睾陀钟行┳院溃八诿览麍粤魧W,我辛苦到三十幾歲沒有嫁人,就是為了供他求學,眼看要成材,我卻再也沒有機會和他當面聊聊天了?!?p>  她幽幽的嘆了口氣,“看見你,就好像看見我弟弟,些許舉手之勞,權當緣分吧?!?p>  陳繼文默然,眼前的黃玫瑰看談吐應當是個很有文化的人,在八十年代的港島,一個有文化的女人再怎么樣也不會嫁不出去,只能說,她為了自己那個弟弟犧牲太多,不過清官難斷家務事,沒必要多嘴。

  “好了,小文,我要先離開了。”黃玫瑰說完后,又叮囑道:“有事的話,記得到林河路九號找我。”說罷她化風離去。

  陳繼文看著她離開后,抬頭望向天空,今晚月明星稀,萬里無云,是個不錯的晚上。

  “該回去解決表妹身上的問題了?!彼谛闹邢肓艘痪洌D身正要離開,卻感覺到一股陰風罩來。

  美艷女鬼飄紅顯出身形,舔了舔嘴唇,身形一晃撲過去,道:“小帥哥,還記不記得我?”

  “飄紅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陳繼文有禮貌的退后一步,避開飄紅,禮貌的問道。

  飄紅踉蹌之后站穩(wěn)身體,幽怨的翻了個白眼,咬著嘴唇道:“小帥哥,你覺得我不漂亮、性感嗎?”

  “很漂亮,也很性感。”陳繼文耐心的回答,復讀機一樣重新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那為什么不和我快活一番呢?”飄紅微微抬起頭,隱約間露出帶著紅痕的脖頸,風情萬種的擺著pose,拋了個媚眼過去。

  原來是個吊死鬼。

  陳繼文的注意力完全沒在半露的胸脯上,明白眼前這女鬼腦袋的都是些不健康思想后,道:“抱歉,我沒興趣,如果只是做個朋友,有空一起出來玩,到還可以?!?p>  說罷,他化作陰風正要離開,飄紅伸手一揮,變作繩索的陰氣在空中編織成網朝著他兜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标惱^文一個念頭過去,沛然大力自周圍憑空而生,陰氣網瞬間破碎,力道攪合之間,把飄紅捏成一團。

  他現在越來越喜歡把鬼捏成一團了,既能讓對方無法抵抗,又不需要操作什么。

  他意念爆發(fā),將飄紅渾身的陰氣打散,估算著以對方的陰氣聚集速度,可能要一天左右才能恢復后,這才住手。

  “小懲大誡,僅此而已?!标惱^文丟下一句話,將飄紅球留在原地,飄身離去。

  ……

  第二天上午,廣昌隆。

  “唔~嗯”方茵迷蒙的睜開眼,下意識伸手在空中摸來摸去,慌張道:“表哥,表哥。”

  “我在?!标惱^文握住方茵的手,聲音沉穩(wěn)而有力。

  方茵低低的說道:“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離開我了……”

  “表妹,你還記得最初為什么喜歡我嗎?”陳繼文輕聲問道。

  方茵沉默許久,這才用嘶啞溫柔的腔調,慢慢的誦出一首現代詩:

  “古鎮(zhèn)上有兩種聲音

  一樣的寂寥:

  白天是算命鑼,

  夜里是梆子。

  敲不破別人的夢,

  做著夢似的

  瞎子在街上走,

  一步又一步

  他知道哪一塊石頭低,

  哪一塊石頭高,

  哪一家姑娘有多大年紀。

  敲沉了別人的夢,

  做著夢似的

  更夫在街上走,

  一步又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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