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一只一旦起飛便不會降落的飛鳥,不管風(fēng)雨,不問喜憂,直至盡頭。
林溪巖坐在書桌前看書,當(dāng)讀到這句話時,覺得心中感觸頗深,便拿出本子摘了下來。
寫完之后,看看窗外迥異于明洞街的風(fēng)景,微微一笑便繼續(xù)往后。
沒錯,林溪巖此時正在位于高陽市的新店這邊。
店名沒有換,不過換了個不那么起眼的牌子,只突出了咖啡兩個字。
在這邊,林溪巖沒有重新找房子,直接將二樓改造成了一個完全獨立的私人空間。
距離林溪巖來到這邊,已經(jīng)過去近一年半有余了,這邊店鋪靜謐的環(huán)境讓他覺得很舒適。
拒絕了樸敏京過來這邊協(xié)助的請求,而是自己來經(jīng)營這家不大的店鋪。
當(dāng)然,林溪巖對自己做了小小的偽裝,戴上一副厚重的橫框眼鏡,平日里還戴著一頂深灰色的棒球帽,抑或是更休閑的漁夫帽。
新店的面積不大,店員也不多,只有兩個,其中一個咖啡師偶爾還要兼職服務(wù)員。
再算上林溪巖這條咸魚,一共就三個人。
但對于不大的店面來說,三人已經(jīng)足夠了。
每當(dāng)林溪巖出去放風(fēng)時間較長時,索性直接閉店休息。
對于這種行為,店員的看法就是任性。
束草那邊的項目,早已經(jīng)步入正軌。
林氏集團派駐過來的現(xiàn)場經(jīng)理,已經(jīng)足夠應(yīng)付現(xiàn)場的一應(yīng)事項,林溪巖也樂得輕松,也就不常去了。
這讓遠在中國的林父搖頭直嘆,之前看林溪巖的動靜,本以為他的生活能慢慢回到自己所希望看到的一幕,沒想到又故態(tài)萌發(fā)了。
“XX路XX號,”這時一個架著墨鏡,戴著口罩的男人來到一樓的店門口。
看著門上懸掛著的暫停營業(yè),男人有些疑惑。
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怎么沒開業(yè)呢?
于是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幾秒之后,男人聽見一陣悅耳的鈴聲從頭上響起,然后抬起頭看向那扇向外展開的窗戶,靜靜地等待著電話接通。
林溪巖放下書本,拿起手機,‘孔劉’來電,然后掛掉了。
鈴聲戛然而止,孔劉聽著電話里傳來忙音,腦門上仿佛冒出幾條黑線。
不甘心的孔劉,又一次撥通電話,樓上鈴聲再次響起,然后再次停止。
“呀,溪巖你這臭小子快下來開門!”孔劉終于忍不住了,朝著樓上喊道。
路過的行人聽見孔劉的叫喊聲,紛紛側(cè)目,孔劉為了不暴露,只好將帽檐繼續(xù)下壓,然后接著撥打電話。
樓上,林溪巖聽見了樓下熟悉的聲音,拿出一面小鏡子朝外面探去。
熟悉的身影,正是孔劉。
我去,這都能找到我!林溪巖震驚了。
恰巧電話再次響起。
“嗯?誰???”林溪巖這次沒有再掛斷電話,而是裝作剛從睡夢中醒轉(zhuǎn)的聲音。
“別蒙我了,我知道你醒的,我都聽見了!”孔劉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跟林溪巖相識也有近3年了,別的不說,林溪巖早起鍛煉的習(xí)慣從未間斷過,風(fēng)雨無阻。
更別說,剛才這兩次中斷的鈴聲。
再被蒙混過去,還真成傻子了。
“嘿嘿,孔劉哥你怎么有時間打我電話?”林溪巖沒有回應(yīng),繼續(xù)裝傻。
“我在樓下,快開門。”孔劉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然后掛斷了電話。
片刻之后,兩人坐在一樓的卡座中,面前各擺了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哥,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沒有先問孔劉過來有什么事,而是詢問自己地址何時泄漏的這個問題。
“你還好意思說,不就是新店嘛,折騰得這么神秘?!笨讋⑵财沧?,顯然對于林溪巖不透入新店地址的事情很不滿。
林溪巖自知理虧,嘿嘿地笑了兩句,沒有多說。
高陽市這家新店,除了樸敏京以外所有人都不知道具體店址。
首爾那邊,林溪巖除了定期回去小住,以及找朋友們聚聚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在高陽這邊躲清靜。
所以,除非林溪巖主動露面,在首爾的那幫朋友幾乎找不到他人。
這讓一顆心系在林溪巖身上的俞利,有些難過,有些惶然無措。
長時間下來,甚至多了幾分失意與憔悴。
樸敏京見到俞利的樣子,也心疼這個小丫頭。
有心想要告訴她林溪巖的具體所在,又礙于對林溪巖的承諾。
最后,于心不忍的樸敏京,偷偷告訴了俞利高陽市三個字。
不敢置信,俞利眼神里的光芒瞬間綻放。
林溪巖將新店藏在高陽市,甚至已經(jīng)在那邊定居了很長一段時間。
俞利像是注入了一支強心劑,短短幾天,狀態(tài)便恢復(fù)到之前。
雖然不知道具體地址,但林溪巖不說,樸敏京也沒說,顯然不想有人去找他。
對于俞利而言,高陽市三個字已經(jīng)足夠了。
而孔劉,自從和尹恩惠秘密交往之后,雖然日子過得也很開心,但總覺得還是缺了點什么。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思索之后,孔劉終于領(lǐng)悟了,偶爾找林溪巖喝喝酒、聊聊天也是一件非常開心且放松的事情。
但,林溪巖一直藏著,這讓他很是苦惱。
怎么找到林溪巖,還真是一個麻煩事兒。
樸敏京是不可能說的,那也只有自己想辦法了。
于是,就算林溪巖沒有在首爾的‘旅行者’店內(nèi),孔劉沒事時也經(jīng)常去坐坐,觀察著樸敏京的一舉一動。
樸敏京顯然不知道孔劉的別有用心,只當(dāng)是喜歡喝這里的咖啡。
就這樣,守株待兔的孔劉,在某一天,終于找到了想要的線索。
那天,樸敏京喊了一個快遞上門,將一些包裝好的咖啡豆交給快遞員。
孔劉看見了,留了個心眼。
待樸敏京走后,趁著快遞員沒注意,偷偷走到快遞員身邊,記下來單子上的地址。
“哥,你這可真是!”林溪巖看著對面得意洋洋的孔劉,一時無語。
林溪巖是真沒想到,孔劉為了經(jīng)常找自己吹牛喝酒,居然能做到這地步!
“誰叫你這么神秘的!”孔劉喝了口咖啡,沒好氣地說。
“其他人不知道吧?”林溪巖問,如果其他人也知道了,這個據(jù)點估計可以準(zhǔn)備作廢了。
“不知道?!笨讋u頭。
聽到想要的答案后,林溪巖長吁一口氣,放心了放心了。
“你不回首爾了?”孔劉見林溪巖這副模樣,好奇地問了一句。
“當(dāng)然回,你們都在那邊,一直住這里確實挺不方便的。”林溪巖當(dāng)然不會常住這邊,“上次我回去都還有人喊我張賢重的,再過段時間吧。”
孔劉點點頭,也知道林溪巖的想法,單純就是想通過時間,來消磨觀眾的記憶。
不然按他的性子,去哪兒身后都墜著一群粉絲,或是狗仔,怕不是要瘋了。
其實林溪巖的做法很有效,長時間不露面的一個人,大家就會逐漸淡化他的存在。
由《咖啡王子一號店》這部劇給咖啡店帶來的熱度,也漸漸降溫,剩下的都是些純粹為了咖啡而來的客人。
“那我也不問你具體時間了?!笨讋⒁猜牭搅讼胍南?。
“我聽說SM正在籌備一個大型女團,應(yīng)該就從俞利、西卡她們這批人里面選了吧?”林溪巖問。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混的是影視劇的圈子?!笨讋u頭,然后看著林溪巖,“雖說不知道你從哪里得到的消息,但以你的身份,想知道不是很簡單嗎?”
“還不到時候。”林溪巖摸摸鼻子,看向窗外。
春去秋來,轉(zhuǎn)眼間到韓國已經(jīng)有幾年了。
以前的他,風(fēng)景再好,也從未在異國停留過這么長時間。
這還是第一次,被牽絆住腳步。
林氏集團的業(yè)務(wù)是原因之一,父親那聲長嘆也是原因之一。
剩下的,林溪巖想想,也就是這里的人了。
也差不多是時候回去首爾了。
不然,怕是有人要著急了。
原本以為,時間和距離,會讓人看清自己。
或許,俞利也能看清楚她自己的想法。
不曾想,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份感情似乎,愈加地濃烈,從未稀釋半分。
而一度想保住自己‘狗腿’的林溪巖,不知何時,心底多了一個影子。
雷霆崖的笑容
這里對時間做了一個過渡,大家覺得有什么想法的可以提一提。因為從我寫這本書的出發(fā)點,主角和女孩們的是主線,孔劉是重要男二,前期的時間線算是一個鋪墊,鋪墊一下和大家的感情情感。后續(xù)的內(nèi)容,慢慢就要開始展開了。 不過寫這書,對我來說,難點有好多個,最讓我頭疼的,其實還是直男怎么寫感情文這件事,好頭痛。 別的不多說了,笑容在這里,謝謝大家的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