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空明一愣,望著那塊黑金色令牌稍微出神。
百里武康臉色大變,嘴都哆嗦了:“外門學(xué)子令牌?塵哥給的?”
眾人都能感應(yīng)到令牌上謝塵沫的氣息,這股氣息對在場見過謝塵沫的人來說十分熟悉。
眾人都是訝異,不敢置信,甚至夏安月的目光也變得莫名不同了。
傳聞順武府圣女清雅高傲,陳易明顯跟圣女認(rèn)識,甚至還很熟。
林牧源眼底明暗交錯,不知道在想什么。
陳易一臉平淡,仿佛理所當(dāng)然,這給百里武康氣的牙癢癢,雖然你跟圣女認(rèn)識,但至少踹我那一腳還是得報的!
想他堂堂百里家少主,外界傳言順武府圣女的至交好友都沒這個待遇,可以得到一塊圣女親自頒發(fā)的外門學(xué)子令牌,陳易竟然有!
白空明更是嫉妒的不行,余天帝國他最仰慕的兩個女子,一個夏安月,一個謝塵沫,結(jié)果兩個似乎都對陳易有些異樣的感覺?
這他絕對不能忍!
“小子,偽造圣女親自頒發(fā)的外門學(xué)子令可是死罪?!卑卓彰骶o緊攥拳,面目變得有些猙獰。
陳易搖搖頭,這些人還真是可笑,他也能看出他們對自己和謝塵沫關(guān)系的猜測。
但是只有陳易自己知道,這猜測很多都是莫須有的,他只是救了謝塵沫一命,如果去掉穿越者身份,他和謝塵沫根本就不熟。
不過知道謝塵沫是前世他的青梅后,陳易的想法也改變了。
他雙手負(fù)后,黑金色令牌懸浮在他的面前,淡淡道:“怎么,白少感應(yīng)不到令牌上的圣女氣息么?”
此話一出,白空明啞然,百里武康更是只能狠狠地瞪著陳易,不過目光竟然變得柔和許多。
“這人竟然有圣女親自賜下的令牌,白空明和百里武康全是踢到鐵板了?!?p> “不一定,這次測試圣女不在,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修士們討論著,仍舊有很多人對陳易不太看好。
陳易“嘁”了一聲,臉色平常,就要當(dāng)著眾人的面繞過三天驕,走進順武府。
這讓白空明更加惱火,因為陳易這就是在無視他!
沒等他動手,百里武康已經(jīng)攔腰擋住陳易,金黃的瞳孔中盡是憤怒。
“也罷,小子,今天你進順武府我不攔你?!卑倮镂淇道淅涞?,“但我們間的私事沒完,今日你必須讓我踹回去一腳,不對……兩腳!”
百里武康說話間莫名讓陳易感覺他有些呆。
陳易皺眉,當(dāng)今他拿出謝塵沫給的令牌也就是為了低調(diào)進入順武府,但百里武康和白空明二人如此這般一直挑釁實在是在破壞他的計劃。
輕嘆一聲,陳易準(zhǔn)備將壓制的修為提升的初回巔峰,強行打進去。
既然百里武康說是私事,那私事也就不需要受其他規(guī)則約束,到時候他和白空明被打了也怪不得陳易。
可沒等他將修為提升上去,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順武府大門內(nèi)響起,陳易看向來人中絕麗的少女時不禁渾身顫動了一下,心神恍惚。
“呵呵呵,在順武府門前這是要打起來了嗎?”聲音清雅亮麗。
少女眼眸猶如湖水般深邃,鼻梁高挑,身姿曼妙,一身青色短裙襯托其冠絕出塵的氣質(zhì)。
正是謝塵沫,如今修為已經(jīng)是初回巔峰,沒有了曾經(jīng)被葉武等人圍殺的狼狽模樣。
她的身邊是另一個女子,樣貌只比謝塵沫弱了一線。
此刻陳易正好就是穿著當(dāng)初謝塵沫給陳易換上的那件青色衣衫,這讓謝塵沫眉頭一挑,對陳易掩嘴調(diào)笑道:“嘖嘖,杜軾道友竟然穿的我當(dāng)初給你換上的那件青衫,怎么,迷戀上本圣女了?”
陳易回過神,看著謝塵沫現(xiàn)在的樣貌心中百感交集。
謝塵沫現(xiàn)在并非是當(dāng)初在軒賈山脈的模樣,比之那時秀麗百倍,陳易立即明白之前謝塵沫不但假扮男性,而且還改變了女性的容貌,可謂是極其謹(jǐn)慎。
而最讓他心神震動,連盡劫劍對心性的控制都無法抵擋住的是,謝塵沫這副面貌正是……前世他那位青梅的容貌。
“小沫?!标愐纵p聲呢喃,有些不知所措,前世謝塵沫在他死前兩年就失蹤了,如今再見,令他情緒都險些失控。
他對謝塵沫的感情也很難講,過去的歲月已然消逝,如今他一定要掌握命運!
廣場上的人已經(jīng)鬧翻天,一些驚嘆謝塵沫容顏,更多是對謝塵沫給陳易親自換衣的震驚。
魏四水都傻眼了,他曾經(jīng)敬仰的順武府圣女竟然給那個似乎是百里大少對頭的家伙換過衣?
連白空明,百里武康和夏安月也一時間有些出神,不敢置信。
說起來連三大天驕都是才知道陳易的名字叫做杜軾,也沒見過幾次面,但似乎這個沒見過幾次面的少年跟圣女關(guān)系當(dāng)真不一般?
“杜軾么……”林牧源眼底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我記住你了?!?p> 謝塵沫身邊的女子眉頭微皺,淡淡道:“小沫,不要調(diào)笑別人了。”
在她看來,陳易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如果想和謝塵沫這種天驕扯上關(guān)系就是癡心妄想。
說完,女子輕蔑地瞥了陳易一眼后,又道:“圣女亂自頒布外門學(xué)子令,不做數(shù)?!?p> 白空明和百里武康一喜,夏安月也不知道說些什么了,三人都向女子行了一禮:“見過寧供奉?!庇侄枷蛑x塵沫稱了一聲圣女。
“嗯。”少女頷首,謝塵沫卻沉默沒有回答。
這讓修士們再次討論。
“那女人是誰啊,怎么感覺三大天驕都畢恭畢敬?!?p> “你有所不知,那位就是順武府三大供奉之一,歸真巔峰大修士寧馨寧供奉!”
“歸真巔峰?這么強?長眼了長眼了?!?p> 謝塵沫一時間愣住,拉了拉女子的手輕聲道:“寧馨姐姐,杜軾救過我一命,更何況這是我親自頒發(fā)的……”
寧馨打斷謝塵沫,也緊緊拉著謝塵沫的手,柔聲道:“小沫,這件事暫時不用你管,我來就好。”
謝塵沫抿了抿唇,剛要開口,陳易已經(jīng)看向?qū)庈?,聲音平淡:“您是寧馨前輩??p> 寧馨對陳易顯得有些不屑,讓陳易懷疑云濤給他的玉簡管不管用。
如果管用那真是及時雨,不管用就真是被云濤那家伙坑慘了。
寧馨柳眉輕蹙,對陳易這番態(tài)度有些不滿,疑惑道:“你認(rèn)識我?”
陳易搖搖頭,自儲物戒中飛出一枚玉簡。
寧馨感應(yīng)到那玉簡上熟悉的氣息瞳孔猛縮成針尖大小,一把抓住玉簡,確認(rèn)玉簡上的氣息。
“這……這是……”寧馨顯得十分著急,情緒都不穩(wěn)了,她看向陳易,語氣認(rèn)真地質(zhì)問道,“小子,你這玉簡從何而來?”
這個氣息她很確定,絕對是那個人,三十年前丟下她獨自闖蕩的那個人!
三十年對歸真修士來講并不特別漫長,云濤在三十年前已經(jīng)是歸真九重即將踏入歸真巔峰,因此立下誓言不到金法誓不歸來,四處尋求突破金法的機緣,云游八方。
這段時間,寧馨為了跟緊愛人云濤的步伐,從歸真七重修煉到歸真巔峰,卻始終沒能等到云濤歸來,此刻見到云濤的氣息如何不激動異常!
陳易行了一禮,笑道:“毒尊者前輩給在下的,說是推薦給寧前輩,請求寧前輩在順武府庇佑在下?!?p> 寧馨聞言將玉簡收起,模樣恢復(fù)如初,冷笑一聲:“哼,云濤那老家伙竟然還知道給我捎個信,而且還是要我?guī)兔?,哪有那么容易?!?p> 這句話讓陳易心中一擰,暗自嘆息果然云濤的玉簡不給力。
結(jié)果寧馨又一次開口:“不過,今天這小家伙我保定了,圣女天資聰慧,有察人之資,準(zhǔn)你用外門學(xué)子令牌進入順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