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你的酒!”小家伙又跑了,回來將酒放在桌上,鄧肯瞟著他,無意間發(fā)現(xiàn)男孩的臉上多了條口子。
“摔了?”鄧肯問“你可真不小心!別把酒灑了?!?p> “不是摔的,”男孩捂著臉“,是她打的?!彼吐曊f。
“哦?老板娘。”鄧肯自覺老板娘還挺和善的。
“她只看客人如真主。”男孩似乎知道鄧肯在想什么。
這時老板娘走了過來,為爐火添柴,小家伙一見她來便飛也似的溜回了馬房。
鄧肯合著一杯渾濁的麥酒將羊肉沖下肚,交給老板娘一個銀雀,還得回了一把銅板。一頓飯吃下來,錢袋反而重了不少,鄧肯摸索著叮叮當當響的錢幣走出馬房。
金桔和雪橇都干凈的放在馬房里,而小家伙坐在雪橇旁。“真是個好馬童!”他不禁暗嘆。
“大人,可以帶我走嗎?”男孩在鄧肯上馬前拉住了他的衣角。
“呃!你是老板娘的幫工,我不能帶你走?!编嚳暇芙^。
“大人,我可以為您當侍童!”男孩不放手。
“呃!我不需要侍童”,鄧肯仍不同意,“我還要趕路,快放開,小子!”
小家伙抓住了馬韁繩:“沒有騎士不需要馬童,特別是您銀發(fā)騎士大人。”他重讀了“銀發(fā)”鄧肯聽出。
“好小子,你大可以找一個有錢的富商或一個馬戲團謀生計。跟著我你可能還吃不飽!”他用木盾輕碰了一下小家伙的手以他松開。沒料到小家伙滑落的袍袖下是幾道層疊著的傷口,有的結(jié)了痂,有的已化作瘢痕。鄧肯竟有些心疼這孩子。
“你為啥要跟我走?”他問。
“因為大人是正派的騎士!”小家伙不假思索地冒出一句。
鄧肯的手一震,借著酒意的淚水險些奪眶。母親曾不止一次的對鄧肯講述父親,“他是個正派的好騎士”,老戴們也是如此評價。他決定帶上這個孩子,正派的騎士一定會這樣做。
鄧肯拉那個小子上馬,趕著金桔沖出了酒館。烏鴉在“紅眼”似的彗星下高叫著“正派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