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革臉色一變,難道……青蛇幫竟然連夜反攻了?
親身經(jīng)歷了今晚的大火并,王革很清楚青蛇幫受到了多么大的重創(chuàng)。
大概在所有人的眼里青蛇幫這時候最該做的就是撫恤兄弟、休養(yǎng)生息,重整旗鼓、養(yǎng)精蓄銳之后,再圖謀報復(fù)。
所以金牛、耗子、大頭這三大金剛雖然還在黑城里,但卻是在各自忙著撫恤自己的兄弟們,死了的給養(yǎng)家費、傷了的送去治療、活著的獎勵或者懲罰,這都是越快越處理越好的事。
如果處理得慢了,這些兄弟們可不是軍隊的士兵,沒有對聯(lián)邦的忠誠也沒有嚴(yán)明的紀(jì)律約束,他們更不會去理解三大金剛的想法。
他們只知道,他們死了的還下葬;他們傷了的,還沒錢醫(yī)治;他們立功了的還沒有得到獎賞……
再加上今晚的計劃失敗,正是人心動蕩的時候,要是引發(fā)什么嚴(yán)重后果,三大金剛可就沒法跟上面交代了。
在這種情況下,青蛇幫竟然就像條真正的毒蛇一樣反咬一口,對于地下拳場而言,不亞于一場災(zāi)難。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地下拳場一樣承受了極大損失,而這時地下拳場還防備松懈……
王革不用看就知道現(xiàn)在外面肯定亂成了一鍋粥,他幾乎瞬間就做出了決定,他要出去迎敵!
如果藏在這里,有可能逃過一劫,但是黑城如果倒了,這間新開的黑店就算是完了。卷毛他們又將重回到一無所有的狀態(tài),甚至?xí)悔s出流星街……
還有可能就是藏在這里也逃不過一劫,因為王革都聽到亂哄哄的聲音越來越近了,顯然戰(zhàn)斗已經(jīng)蔓延到了兄弟黑店附近。
刀劍不長眼,亂戰(zhàn)之中,誰能幸免?
王革推開了兔女郎,在庫房里很快翻找出一口環(huán)首刀來。這是他們收購來的,也是一件D級兵器,算不得多好,但勝在材質(zhì)堅硬也足夠鋒利。王革有使大斧的經(jīng)驗,用環(huán)首刀總比用金剛匕好。
“大王哥!”輪胎氣喘吁吁的沖進來,滿頭大汗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外面,外面,外面……”
“行了我知道了?!蓖醺镆话褜⑺诉M來:“我把你鎖在庫房里,你只要不出去應(yīng)該不會有事?!?p> “那大王哥你……”輪胎囧著大餅?zāi)槪骸耙荒阋膊卦趲旆坷锇??!?p> “放心,我不會有事?!蓖醺餂]解釋那么多,轉(zhuǎn)身走出庫房門外,正要去操控保險系統(tǒng),忽地一道白影沖了出來,卻原來是兔女郎。
她已經(jīng)吃干抹凈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嘴上手上的油漬全都消失不見,就好像天上的仙女一般自帶一塵不染功能。
“唧唧——”兔女郎似乎察覺到了王革身上的殺氣,一雙小手緊緊抓著王革的手臂,不是要阻止王革,而是目光中帶著強烈的渴望,好像是在說:要殺人,一定帶上我!
王革不想暴露了兔女郎的身份,她的秘密來自于青蛇幫,萬一被看出什么來就麻煩了。
所以雖然明知道兔女郎有著超強的戰(zhàn)斗力,王革還是果斷的搖了搖頭,指著庫房里道:“你在這里等我,我不回來,你不能出去。”
雖然兔女郎不會說話,但王革很慶幸的是,她似乎能夠明白自己表達的意思,就好像心意相通似的奇妙。
“唧唧……”兔女郎頓時精神萎頓,就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
“……好吧,你在這里隨便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蓖醺镎f完猛然想了起來,趕緊指著輪胎又補充一句:“他不能吃?!?p> “啊……”輪胎在庫房里目瞪口呆,他四下里張望一下,登時驚得臉都綠了。
“唧唧!”兔女郎終于是眼中恢復(fù)了些神韻,依依不舍的用小腦袋在王革胸口上蹭了蹭,這才回到了庫房里。
“喂喂大王哥,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這么多蟲獸的肉都被吃了啊!喂喂大王哥不要丟下我啊……”輪胎臉色慘白慌慌張張的要沖出來,但電子保險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閉了。
“不要啊……”輪胎撲在保險門前淚眼朦朧,他已經(jīng)隱約猜到了什么真相。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身后傳來咀嚼東西的聲音。顫抖著一身肥肉,輪胎回過頭看去,只見兔女郎正抱著個蟲熊的熊掌啃得津津有味。
因為熊掌是儲存在保鮮容器里的,所以仍然保持著剛剛割下來時的狀態(tài),兔女郎的一口咬下去頓時鮮血直飆,雖然鮮血順著嘴角流到下巴上看起來是挺血腥的,但是襯著她的美色以及瓷器般潔白無瑕的肌膚和紅潤的櫻桃小嘴,竟然有種異樣的美感。
可惜現(xiàn)在輪胎已經(jīng)被嚇尿了,根本沒膽子去鑒賞這種美。
跪在電子保險門前,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輪胎心里后悔極了,早知還不如跟著大王哥出去拼命呢。
王革提著環(huán)首刀出去,剛好就見幾個青蛇幫的人提刀追砍一個竹竿男,那竹竿男跑得倒是極快,一陣風(fēng)的就從兄弟黑店門前沖過去了。
那幾個青蛇幫的人沒追上竹竿男,卻看到了王革,立刻紅著眼睛二話不說過來就砍!
王革一個箭步上前,在那人高高揚起砍刀還沒來得及砍下來之前,他騰身而起,強勢而霸道的狠狠一腳踩踏在了那人的臉上,硬生生將那人踩倒在地,“呯”的一下,整張臉都被王革踩得稀巴爛。
王革落地順勢埋腰身形旋轉(zhuǎn),手中環(huán)首刀已經(jīng)打橫里切開了另一個刀手的肚子。
那刀手只覺肚子上一陣往里灌涼風(fēng),也沒顧得上看,追著去砍王革,哪知道才跑出兩步就不知道踩了什么絆倒在地。
他趴在地上回頭一看,只見地上一攤長長的腸子纏住了他的一只腳。
哪里來的腸子?刀手納悶的追溯源頭,方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自己被開腸破肚了,腸子從肚子上的大豁口流淌了出來。
雖然對于王革而言環(huán)首刀太輕了,但是使用宣花大斧時積累的經(jīng)驗還是能借用上,連續(xù)幾刀,王革一口氣把這幾個刀手全都斬殺在此。
這時那個趴在地上被自己的腸子纏住腳的刀手咬牙忍著痛,強行支起身子來,把手中的砍刀猛地向著王革后背投擲了出去!
“小心!”
有人出聲示警,王革聽到之后直接回手一刀斬出,只聽“?!钡囊宦暯痂F交鳴,那飛來的砍刀竟然被王革一刀斬飛了出去。
“呯!”
一只干瘦結(jié)實的腳狠狠踢在了那刀手的頭上,那刀手瞬間七竅同時往外飆血,這一次他再趴倒在地上,是真的死透了。
王革一看來人,正是剛剛逃走的竹竿男去而復(fù)返。讓王革意想不到的是,竟然還是個熟人——刀子。
刀子今天穿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但仍然掩蓋不住他竹竿男的本質(zhì)。即便站在那里不蹦蹦跳跳的,看起來還是一只長腿螳螂。
“是你?”刀子認(rèn)出了王革之后目光十分復(fù)雜,他還記得很清楚,一個多月前,這個人還是自己很欣賞的一個人肉沙包。
那個時候即便刀子夸贊王革很不錯,但也是站在拳手的高度上俯瞰這個小小的陪練,他并沒有把王革看成是平等的存在。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那之后,王革就一飛沖天了。
一個多月過去了,刀子仍舊是七級生命,打的還是C級拳賽。
而王革也已經(jīng)是七級生命,甚至馬上就要打A級拳賽!
他卻不知道,王革實際上已經(jīng)是八級生命,只不過沒去鑒定而已。
“這么巧?”王革微笑著回應(yīng),兩人勉強算得上是熟人,而現(xiàn)在,也算是并肩作戰(zhàn)過的戰(zhàn)友了。
“是啊,還好遇到了你。”刀子心情復(fù)雜的稱贊了一句王革:“對了,青蛇幫的人殺進來了,他們糾集了其他幾個本地幫派,聯(lián)手突襲黑城,見人就殺。今晚黑城里太危險了,我準(zhǔn)備殺出去,你呢?”
王革自然不可能把真正心思告訴刀子,大家還沒到知心知肺的地步,所以王革揚了揚手里的環(huán)首刀,笑道:“富貴險中求!”
刀子呆了一呆,或許王革自己都沒察覺到,他剛剛那一瞬間無意識中流露出的囂張霸氣。
那一瞬刀子也被王革的囂張霸氣給震懾住了,他甚至也生出了想和王革去大殺一場的念頭。
刀子本就是黑市拳手,打過不少生死戰(zhàn),被王革成功感染了情緒之后,本來也對自己實力頗有信心的刀子咬了咬牙:“這樣的話,我和你一起!”
王革有些意外,不過這不重要,他笑著拍了拍刀子的肩頭:“那我的后背就交給你了?!?p> 說完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向前,走廊的前方,已經(jīng)又有不知道哪個幫派的人沖了過來,他們手里清一色握著金屬球棒,一邊跑一邊還順手砸破旁邊的玻璃櫥窗。
“殺!”王革豪氣萬千的爆發(fā)出一聲大吼,如同一只下山猛虎般迎著人群沖了上去,他手里的環(huán)首刀,綻放出了寒冷的光輝!
“嚓——”
刀光過處,鮮血狂噴,一顆人頭沖天而起,瞬間不知幾人嚇尿幾人腿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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