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走到嚇得瘋瘋癲癲的向箏面前,原本纏在手腕上的小蛇,立刻變得激動起來。
女生還是那個同樣的動作,拍了拍小蛇的頭,小蛇立馬蔫巴了。
她抬手取下向箏脖子上的小蛇,隨手扔在蛇群里。
向箏也安靜了。
身體虛脫,癱在地上。這呆滯的神情,三魂丟了兩魂半。
“換件衣服?!?p> “呃?”
“你衣服上有蛇媽媽的粘液!”
“……啊!”向箏驚叫著,手腳并用爬進帳篷。
就這樣,岑寂手腕上纏著小蛇,身后跟著蛇群,向著遠處走去。
那場面,絕了!
“這蛇為什么跟著岑寂走了?”
“難不成她是蛇精?”
“臥槽,再亂說一句,小爺打死你!”
“不是,楊帆,你知道你說??!我只是奇怪。”
“……”
“有人殺了大蛇,又將蛇身上的粘液抹在向箏的衣服上,這才驚動了蛇群,岑寂手里抓的那條是蛇王子,那些蛇都要聽它的?!睔W陽無聲站在人群前,遠遠望著那一抹孤傲的身影,淡淡的訴說。
“怪不得,岑寂只抓住了一條,那些蛇就都不敢輕舉妄動了呢?!?p> “你們怎么看出那條是蛇王子的?”
“那條小蛇周圍有幾條蛇成隊形護著它,而且它在最外圍,只負責(zé)指揮,不負責(zé)攻擊?!?p> “我去!真是大開眼界!”
這知識淵博的程度,太特么嚇人了!
“不過,誰特么的這么無聊,干這事???”
“我……”一個女生,低著頭,手臂緩慢的向上舉,一句話說的磕磕絆絆,“今天晚……上,我們大家……在一起……聯(lián)歡的……時候……我看見……岑寂去那邊樹……樹林里了?!?p> “閉嘴,再敢污蔑岑寂,小爺對你不客氣。”
“我沒……說謊……”
“楊帆,怎么還不讓人說實話了?!?p> “就是,要我看,岑寂嫌疑挺大,就說這么多蛇,一般人誰敢碰啊?!?p> “真是好人沒好報啊!岑寂好心好意出手幫你們趕蛇,你們卻在人背后倒打一耙,哎呀!老天??!”張朋頂著雞窩頭,大嗓門沖天高呼,“再賜下幾條小蛇,每人被窩放一條,十條,謝謝!”
“神經(jīng)病?。 ?p> “我們只是就事論事?!?p> 幾個男生,連同那個女生的臉都嚇僵了。
“我和岑寂在一起?!?p> 歐陽無聲的一句話,平地驚雷,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閉了嘴。
不過,心里卻又有了別的猜想。
“對,我也在?!?p> 楊帆反應(yīng)了會兒,立刻領(lǐng)會了老大說這句話的意義。最后,還不忘拉上張朋,“張朋也在,我們四個在一起?!?p> 張朋接收到楊帆的眼神,立馬點頭,“對!我們四個打賭,誰聯(lián)考第一,誰請客?!?p> 兩個人的一通攪局,圍觀的同學(xué)們,都啞口無言,無話可說了。
“岑寂,回來了!你真厲害!比我們這些大老爺們還厲害!”楊帆上前迎著女生,頗有一種魚有榮焉的驕傲。
“就是有些人,自己慫的跟什么似的,還在這詆毀別人?!?p> “你們慢聊,我回去睡覺了。”
女生打了個哈欠,絲毫沒有因為幾人的議論而動氣,也絲毫不關(guān)心幾人說了什么。
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趕快睡覺。
“岑寂,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我的?”
向箏換了衣服,臉色依然慘白,在劉戀和冷妤的攙扶下,跑出來質(zhì)問岑寂。
“向箏,不知好歹啊你,如果不是岑寂救你,你早就喂了蛇了,哪有你叫嚷的份!”
楊帆嘴都氣歪了。
這都什么人啊!
前腳救了你,后腳就來質(zhì)問,農(nóng)夫與蛇??!
“楊帆,那些蛇有多聽她的話,你不是沒看到,這事只有她能做到,也別怪向箏懷疑她。”
冷妤一副為閨蜜兩肋插刀的仗義模樣。
“閉嘴吧你,小爺聽你說話就惡心,現(xiàn)在是好閨蜜了,向箏被蛇纏住的時候,你們倆干嘛了,我看,躲的那叫一個天涯海角??!”
“你!我們當(dāng)時也是嚇壞了?!?p> “嚇壞了?騙鬼呢!”
“向箏,你的衣服,岑寂應(yīng)該沒機會碰到吧!”
她的皮箱上了鎖,況且岑寂也不可能知道哪個箱子是她的。
冷妤,向箏和她的箱子一模一樣,密碼也一模一樣,是三人認識的日子。
老大不愧是老大,一句話ko!
岑寂哈欠連天,困的睜不開眼,她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淡淡的語氣,帶著濃濃的困意,“有證據(jù)去找老師,開除我,沒證據(jù),滾!”
“你!”
冷妤沒想到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到最后錯漏百出。
姐姐的人,居然認錯了人,將蛇液抹在了向箏的睡衣上。
而且她安排人,故意將嫌疑引到岑寂身上,沒想到歐陽無聲居然出面替她作證,連楊帆,張朋也牽連在內(nèi)。
她控制不了這局面,必須另想辦法,收拾岑寂。
她都忘了,她手里還攥著一張王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