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手腕上纏的這是什么?”
就在歐陽無聲沉浸在他的同桌送他禮物的美好中時,張朋的大腦袋突然從男生的身后湊了過來。
而且,他這一嗓子,讓原本安靜的教室立刻變得詭異。
楊帆,徐栩,也轉過身來。
一時間,全班所有人都看向張朋。
歐陽無聲在同學們投來目光前,就放下了袖口,蓋住了絲巾,于是,除了,楊帆,張朋,徐栩之外,沒人看見他手腕上的東西。
“岑寂送的?”這次張朋聲音低了很多。
“是?!?p> 楊帆的眼神,在歐陽無聲這個字說出后,明顯暗了下來,“我也要?!?p> “不行?!睔W陽無聲絲毫不給岑寂開口的機會,直接拒絕。
“我問的是岑寂?!?p> “不行?!?p> 誰回答都一樣,不行就是不行!他要誓死捍衛(wèi)自己的領土!
“為什么不行?”
看著楊帆一副抓狂的表情,岑寂都有點于心不忍。
“岑寂是我同桌!”
“那又怎樣?”
“送禮物是每個同桌應盡的義務?!?p> 什么鬼?義務?
這還是岑寂第一次聽到這種話。
可楊帆幾人不是頭一次聽了。
他發(fā)誓,他大學一定要學法律,他要學有關于同桌應當履行的義務,這種法律,到時候拿著律條狠狠的砸在歐陽無聲的臉上。
“那個,既然是同桌的義務,岑寂,你這絲巾在哪買的,你告我一地址,我給楊帆買一個去?!毙∨肿有扈蛘V劬?,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自己……”
“閉嘴!”岑寂發(fā)覺歐陽無聲還要嘚瑟,這一說出是她自己繡的,楊帆估計得哭死。
幾人紛紛被岑寂的兩個字嚇愣了。
只有歐陽無聲笑的開懷。
“散了?!?p> 岑寂塞了個棒棒糖到嘴里,隨意的擺擺手。
圍觀的都撤了。
一見岑寂叼著棒棒糖,就知道她心情不美麗。
這段時間,每天早上喝一盒牛奶,不知不覺間,牛奶好像取代了棒棒糖的位置,而且她平時抽煙的次數(shù)也在減少。
此刻也不知怎么了,心里莫名的有些煩躁,好像有些東西變了。
到底是什么變了,她懶得琢磨,變得是好是壞,她也懶得深想。
這種變化,她不排斥,但卻有種不可控的無力感。
歐陽無聲也放下手,收斂了許多,“別生氣,第一次收到女生送的禮物,太開心了。下次保證不會張揚了,別影響心情?!?p> 岑寂歪著頭,嘴里叼著棒棒糖,盯著同桌看了許久,最后吐出幾個字,“下次送你一紅蓋頭!”
“?。俊?p> 歐陽無聲眼角微挑,眼底的笑意傾泄而出。
“紅蓋頭,允許我顯擺嗎?”
“隨你?!?p> 想著男生頭戴紅蓋頭的嬌羞模樣,岑寂就忍不住想笑,她也就真的笑了。
女孩沒有生氣,或是消氣了,這一笑,都讓男生提著的心安穩(wěn)了些許。
“好?!?p> 吃一塹長一智,明知岑寂最討厭麻煩,最討厭被圍觀,他今天確實是得意忘形了。
女生睡眠不好,易煩躁,這些他都看在眼里,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慢慢的滲透,讓她在毫無察覺的時候,好轉。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循序漸進的對她,今天的一條絲巾,太讓他措手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