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sai迷變醋精
顧敖說完話轉(zhuǎn)身,開車走了。
趙洪文還坐在地上,想到方才對準眼球的針尖,一陣心慌。
冷靜之后,他越想越氣。
媽的,一個二十出頭的毛小子,當(dāng)著他手下的面把他撂倒了,這讓他以后還怎么混?
五年前那事,就準你不爽?
老子也死了個親兒子好不好!
“趙爺!”心腹上前扶他。
恰在此時,另一保鏢的手機響了。
趙洪文可算找到出氣筒了。
他起身,一巴掌拍在心腹后腦勺,不解氣,又踹了一腳:“媽的,老子花錢養(yǎng)你們是干什么的?一個個杵在這兒看著老子挨打?老子的面子都他媽丟光了!”
心腹腦袋疼,腹部也疼。
不過被老板打,好過被那位顧四爺打。
那是只吃人的獅子,動起手來不要命。
“爺,爺,”心腹護住腦袋,“您消消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挨打,沒啥丟面子的?!?p> 趙洪文一想,也是。
這幾年來,只要碰到顧敖這混蛋,少不了挨他兩下揍。
不過針尖對著眼球可是第一次。
他拍了拍胸口,驚魂未定。
驚魂甫定后,趙洪文反應(yīng)過來。
又是一巴掌拍在心腹后腦勺:“你他媽什么意思?說老子生來就是被他打的是不是?不會安慰人就他媽的閉嘴!”
在他氣急敗壞時,保鏢掛了電話:“趙爺,咱京城的場子被人砸了?!?p> 趙家在京城有不少產(chǎn)業(yè)。
酒吧、KTV什么,最近還新開了一家酒店,酒店附近一座大型購物廣場,趙洪文也投了錢進去。
“媽的!”他氣得渾身冒汗,“誰干的?敢跟老子過不去?”
保鏢小心翼翼的:“是,是林琛?!?p> 林琛的背后就是顧家老四。
趙洪文瞬間沒脾氣了。
不,是有脾氣只敢對著保鏢發(fā)。
他咆哮著:“那你們一個個的還愣著干嘛?干活呀!”
保鏢一臉懵。
干什么活?
“媽的!”他狠狠的踹向保鏢,“干不過顧老四,收拾殘局會不會?難道由著那幾個場子被人砸了?”
心腹帶頭,保鏢隨后,個個點頭哈腰:“是,是!”
媽的!
一群蠢驢。
……
“姐姐,如果老顧走了,你會跟他走嗎?”
兩分鐘前,小娃娃問過這個問題。
可紀芹沒給出答案,所以他又問了一遍。
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因為從來沒考慮過,又或者沒認真考慮過。
小娃娃從被窩里探出手,抓了抓她的衣擺:“姐姐……”
紀芹拿出一貫的擺爛態(tài)度:“他走就走嘍,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又不是她的誰,在南灣市她地頭上勾搭勾搭還行,要她不清不楚的跟著去京城,沒門!
外面起風(fēng)了。
天氣預(yù)報說晚上有陣雨。
紀芹哄著他:“很晚了,快點睡覺,再不睡,小心狼外婆把你抓走?!?p> 小娃娃平躺著“嘿嘿”笑了:“我不要狼外婆,我要狼奶奶,因為奶奶是頭大母狼,要叼走爺爺這只小白兔?!?p> 紀芹:……
大“孝”孫,你奶奶知道你這么形容她嗎?
紀芹洗好澡出來,小娃娃已經(jīng)睡著了。
怕吵醒孩子,她沒用吹風(fēng)機,隨著濕漉漉的長發(fā)散在身后,端著洗好的衣服去了陽臺。
臥室外還有一個封閉式陽臺,可以晾衣服。
烏云遮月,風(fēng)越來越大,吹得外頭的樹枝“沙沙”的響。
晾好衣服,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雨點打在窗戶上,紀芹去冰箱里拿了一瓶酒。
白酒,烈到有辛辣感的。
她擰開瓶蓋,仰頭灌了很大一口。
在醫(yī)院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仿佛還在昨天,但其實已經(jīng)過去五年了。
她酒量特別好,是海量的那種。
一瓶白酒喝了大半,頭腦依舊清醒。
屋外的世界被一片灰色籠罩,大雨滂沱,打碎了地面的光影。
玻璃窗上,紀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愣了兩秒,不知怎么的,脫口而出:“富貴我給你,平安我給你,你把自己給我?!?p> 是誰說的這句話?
睫毛顫動了下,紀芹抬手一摸,是眼淚滾下來了。
……
翌日,天晴。
下了一夜的雨,早上起床一開窗,便是一股說不出來的清新。
紀芹給小娃娃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八點半的時候,準備帶著他出門。
早餐得去外面買。
她牽著小娃娃的手:“想吃什么?”
他一蹦一蹦的,但是有點潔癖,繞過了地上的小水洼:“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p> 紀芹想了想:“給你買包子和豆?jié){好嗎?”
上次留宿在顧敖家,他早上就是準備的這些。
小娃娃點頭:“好?!?p> 買包子的話,去周姐的包子鋪。
走著走著,小娃娃突然拽了下她的手:“我們也給老顧買早飯好嗎?”
紀芹剛應(yīng)了聲,再抬頭,臉色就不好看了。
“他好像不需要我買?!?p> 顧敖站在黑色的輝騰邊:“只是普通的發(fā)燒,保險一點去大醫(yī)院檢查下,我這里設(shè)施有限,做不了詳細檢查?!?p> 站在對面的女人好失望:“那……顧醫(yī)生,能不能陪著我一起去,我也不懂,不知道該怎么照顧我媽?!?p> 一個挺標準的甜妹,五官生得很精致,她穿著一件印有草莓圖案的白色短袖,外面套了牛仔背帶短褲,叫人猜不著真實年齡。
顧敖看了眼馬路:“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替你們攔出租車,到了醫(yī)院有專業(yè)的醫(yī)生和護士照顧,不用擔(dān)心。”
他沒直接拒絕,但已經(jīng)是拒絕的意思了。
甜妹聽出來了,可依舊爭取著:“不然我請你吃早餐吧,就當(dāng)謝謝你照顧了我媽?!?p> 她看了一眼坐在輝騰后座的中年婦女,像是怕顧敖拒絕似的,抬頭望向周姐的包子鋪。
“反正我媽也沒吃早餐,我一起買了,你就別跟我客氣了?!?p> 顧敖一轉(zhuǎn)身,就瞧見了站在不遠處的紀芹。
她旁邊的小娃娃今天穿著一套綠色,明亮的顏色,像書本上的卡通青蛙。
相比起來,紀芹的臉色更綠。
“譚小姐?!鳖櫚胶白×颂鹈?。
她回頭:“怎么了?對了,我都忘了問你想吃什么。”
“不用破費,”他音色清淡,禮貌而疏離,“我有早餐了。”
小柚子茶
紀芹:“你哪兒來的早餐?” 顧敖:“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