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轟叫了一會兒就閉嘴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真氣在緩慢增長,而且完全沒有停下來的節(jié)奏。
并且他修習(xí)火灼之術(shù)留下的無數(shù)暗傷在愈合,那堵塞的無數(shù)經(jīng)脈被強制打通并且擴大,這讓雷轟一會疼痛欲裂,一會又舒服到吐的樣子。
眼看雷轟的經(jīng)脈全部被打通,真氣境界也達到半步玄境還多,李青軒就把雷轟丟朝一邊,啪嗒,雷轟被砸得“啊”一聲,但卻絲毫不生氣。
“多謝前輩!”雷轟恭敬的道。
“不用多禮,話說我今年才十七歲,還沒有雷無桀大,前輩什么的就免了吧。你可以叫我館主,我喜歡這個稱呼?!?p> “什么?”雷轟有些震驚,沒想到眼前之人居然才十七歲,不過還是恭敬道:“是,館主。”
李青軒然后在雷無桀身上點了點,道:“小子,出于補償,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只要我認為合理,都可以答應(yīng)你?!?p> “真的嗎?”雷無桀性格大大咧咧,說得直白一些呢,就是個夯貨。不過誰叫他有個好姐姐呢!
“無桀,不得無禮?!崩邹Z連忙上前道。
“無妨,他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只要我認為合理的,都可以答應(yīng)他,就當(dāng)是送給他的禮物吧!”李青軒笑著搖搖頭。
“那我能不能把它留著?”雷無桀撓撓頭,然后一臉天真的說道。
“哈哈,你倒是有些小聰明,可以,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可以說出來!”李青軒笑了一聲。
看到雷千虎和雷無桀都無事,雷轟想起了李青軒的條件,道:“館主,不知需要雷轟答應(yīng)的是何條件?”
“我先前就說過了,下個月十五中秋節(jié),我要舉行開館儀式,邀請雷門所有人去觀禮,希望到時候不要遲到。”李青軒把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還有,雷千虎的傷已經(jīng)差不多都恢復(fù)了,幾個時辰之后就可蘇醒,說起來算是因禍得福了,他恢復(fù)之后,境界多半也接近半步玄境了。”
“好,我答應(yīng)館主!”雷轟看了看手中的殺怖劍,答應(yīng)道。
“哈哈,那我雷家此行也算圓滿了,過幾天就帶著這小夯貨啟程吧!”
“走啦!”
李青軒說完就飛了起來,目標不確定。
話分兩頭。
通天閣踏天頂,李青軒走了已經(jīng)有七天了,這幾天,李寒衣的角色從以前的漠不關(guān)心變成了督導(dǎo)員,所以她除了日常練劍外,還會時不時去往自習(xí)室看看謝思他們。
不過也就是看看,他們的那些課本,她除了文明那本還能看懂一些,其它就是一頭霧水,對她而言,比練劍難多了。
“寒衣,館主有消息了!”說話的人是尹落霞,現(xiàn)在也住在踏天頂,因為不習(xí)慣住高樓大廈,索性李寒衣就把她帶到上面來居住。
因為李青軒給的鑰匙不是一把,而是好幾把,所以就給尹落霞拿了一把。
“他到哪兒了?”李寒衣問道,實話講,對于李青軒,李寒衣說不明白,但卻很關(guān)心。
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相處,李青軒的神秘強大,都很吸引人,關(guān)鍵年紀還那么小,一個人闖蕩江湖,未免會讓人擔(dān)心。
“他先去了青城山,和道劍仙比了一劍,據(jù)說趙玉真被打身負重傷,就連青城山都被一劍劈成兩半,后面又去了雷家,一拳打敗了雷轟。”尹落霞把了解的情報說了一下。
“什么?他打了趙玉真,還打了雷轟?”李寒衣有些錯愕,同時還有些擔(dān)心,但具體擔(dān)心誰,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是啊,不過打傷趙玉真后又醫(yī)好了他,在雷門里又治好了雷千虎,就為了一個條件!”尹落霞有些玩笑著說道。
“條件?”李寒衣柔弱的聲音中帶著疑惑。
“是啊,他說讓趙玉真和雷轟中秋節(jié)來雪月城觀禮通天武館的建立!”
“趙玉真答應(yīng)了?”李寒衣聲音似乎有些驚喜,但隨即又平淡了下來,似乎在糾結(jié)。
“是啊,趙玉真答應(yīng)下山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連一輩子沒下過山的趙玉真都被請下山了?!币湎加行┮苫?。
“不是請下來的,是被打下來。那天李館主只用了一劍就把趙玉真打得身負重傷,還劈了青城山,要是趙玉真不下山,他就把青城山摧毀。”
說話的是百里東君,他手里也有一個從李寒衣那里拿的鑰匙,現(xiàn)在也住在踏天頂,畢竟對于酒仙來說,住在下面,總感覺有些憋悶,況且李青軒既然給了那么多鑰匙,就是說其他人也可以住在上邊。
當(dāng)然不是所有人,例如李青軒討厭的人,絕對看見就一巴掌呼過去,呼不死你!
為此李寒衣手中的九把鑰匙,一把給了尹落霞,一把給了百里東君,還有一把給了死皮賴臉的司空長風(fēng),搞得現(xiàn)在踏天頂每天都可以聽到他那略帶猥瑣的聲音。
“哦,我就說嘛!以李館主的性子,不像好說話的?!币湎家桓蔽伊私獾臉幼?。
“寒衣,你準備一下吧,如何面對趙玉真,或者雷轟,他們既然來了,你總得想想,是見還是不見?!卑倮飽|君說完,就又走了,繼續(xù)去釀他的美酒了。
“我……”李寒衣神色落寞,若是以前,趙玉真下山了,她會很高興,很開心,可如今,物事人非事事休,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對了。
晚上,剛做完作業(yè)的謝思抱著師父給的拳套,打算修煉一下拳法。
一套浩然拳在他的身上虎虎生風(fēng),左右開弓,浩然之氣流轉(zhuǎn),已經(jīng)有一番少年宗師的風(fēng)范了。
打完一遍,謝思看見李寒衣一個人在發(fā)呆,就走過去,問道:“李阿姨,還沒睡嗎?”
“哦,小思啊!”李寒衣轉(zhuǎn)頭看了看,答道。
“是啊,睡不著?!?p> “你是在想師父了吧!”
李寒衣聞言,沒有正面回答:“你師父,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師父?師父也是個苦命的人,從小就父母雙亡,幾個月前才來到這雪月城。”謝思回憶著李青軒和他說過的,“不過太多事我也不知道。”
“師父武功高強,懂得也多,人非常好,雖然平時有些嚴厲,但一點架子也沒有,嘿嘿,不過師父還沒有師娘呢,要是師父有個師娘就好了?!?p> 李寒衣就聽謝思說著,也不插話,或許幾個月的相處,那個大男孩給了她安全感,讓她有些習(xí)慣了,所以就連趙玉真下山了,她也比過去平淡很多。
可是她卻不知道怎么做決定了。以前雷轟和趙玉真之間,她選擇了先遇到的趙玉真。這次,也許依舊是趙玉真,也許,是那個給了她‘家’的人。
‘我…真的決定了嗎?!’李寒衣心里喃喃自問。
而遠在山野的李青軒,烤著手里的兔子,不由得心神飄到通天閣。
那是家的方向,至少是他在這個世界為自己安的家。
那里有可愛的小徒弟,有自己在乎的人,無論天涯海角,自在何方,那里總是歸宿。
吃過飯,李青軒慢慢的走了,那是一個方向,離通天閣越來越遠,東海岸——蓬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