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多懵了,下巴脫了臼般,張大嘴看向楚封,難以置信地問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你提前聽過了?還是說,你是兇手?!”
說實話,楚封只是隨口吐槽了一句而已,沒想到兇手還真是這么說的,嗯...放在這個世界里,這應(yīng)該也算是個比較超前的兇手了。
對于布蘭多的問話,楚封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換上一副低沉的嗓音,回道:
“我當(dāng)然知道他要說什么,因為,磁帶里的聲音就是我錄制的啊?!?p> “不僅如此,我還在磁帶里記錄了下一個目標(biāo)的信息,并預(yù)留了一天的時間,讓你們?nèi)ふ??!?p> 布蘭多更加震驚了,他手指楚封,后退了兩步:
“真的是你?這怎么可能?!”
楚封翻了個白眼,回道:
“你也知道不可能是我啊,我敢保證,如果我是兇手的話,你一定會是第一個遇害者?!?p> 這時,收音機中再度傳出了兇手那故意掩飾的低沉嗓音:
“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接下來,我會給你們一天的時間?!?p> “你們需要在這一天的時間里,根據(jù)我留下的提示,找到我的下一個目標(biāo)?!?p> “如果你們能成功找到,那自然是皆大歡喜的結(jié)局,如果你們找不到,那也怨不得我了?!?p> “當(dāng)然,是否選擇參與游戲的權(quán)利在于你們,但想必,你們沒有拒絕的理由......”
聽完這段話后,很難說布蘭多到底是個什么表情,也很難說梅拉妮和道里斯是一種什么表情。
但總得來說,那應(yīng)該是一種交雜著震驚,困惑,不解,恍惚等的餅狀圖表情。
當(dāng)然楚封自己也有些懵,說實話,他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人格分裂了。
或許是從自己穿越來的那一天,或許是從自己中了精神陷阱那一次,一個新的人格就從自己的身體里誕生了。
而自己的這個新人格每晚在自己進入靈界時出來興風(fēng)作浪,犯下了一個又一個重案......
雖說他現(xiàn)在是惡魔之都的至尊級新人,那些受害者的意識殘片也都還在他的精神空間中,嘖,這么想自己似乎嫌疑很大啊......
楚封半舉著雙手:“如果我說這是巧合,你們相信嗎?畢竟前幾天我還在治愈院里待著呢,想作案也沒這個時間啊。”
布蘭多幽幽地說道:“治愈院的位置不算偏僻,一個小時足夠你從治愈院到萊恩市西區(qū)了?!?p> “好了,別鬧了,”道里斯搖了搖頭?!按_實不可能是他?!?p> “不過,”道里斯看向楚封,“看來你跟那個兇手有一定的相通之處啊...”
楚封警惕起來:
“喂,你這話的意思像是在說我其實是潛藏的罪犯,與真正兇手的區(qū)別只在于尚未實施犯罪計劃啊......”
“不,”道里斯笑了笑,“你知道側(cè)寫師這一種職業(yè)嗎?他們可以指據(jù)罪犯的行為方式推斷出他們的心理狀態(tài),從而分析出他的性格、生活環(huán)境、職業(yè)、成長背景等?!?p> 楚封:“這個我懂,高危職業(yè)之一,我記得治愈院里不少病人都是你們調(diào)查局的側(cè)寫師出身?!?p> 道里斯:“……”
“不,我的意思是,你或許可以嘗試著分析一下犯罪者的心理?!?p> “這應(yīng)該會對我們的破案進程產(chǎn)生極大的幫助?!?p> 楚封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雖然他不認為自己有什么側(cè)寫的天賦,但看起來這個兇手確實跟他心有靈犀。
“好吧,但我不保證準確?!?p> 道里斯道:“無妨,只是一次嘗試?!?p> “那么現(xiàn)在,讓我們看看他給我們留下了什么提示?!?p> 楚封低著頭,摸著下巴,皺眉道:
“喂,先等等,難道我們不應(yīng)該先搞清楚兇手究竟是如何知道我們要來這里,并提前設(shè)置好了剛才的這一切嗎?”
“你們所謂的遮掩行蹤的能力貌似沒有發(fā)揮絲毫作用啊?!?p> “如果說你們的能力沒出問題,我們幾個人里也沒有內(nèi)鬼的話,兇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周圍一片寂靜,良久無人說話。
嗯…?怎么回事?
心里一跳,楚封猛地抬起頭。
只見道里斯三人正滿是期待地看著他。
楚封滿頭黑線:
“所以,你們這三個專業(yè)人士就真的把分析兇手行為邏輯這種重要任務(wù)交給我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