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大腦就像是一個有著無數(shù)房間的旅館,亂七八糟的記憶則是不停地進進出出,出出進進的旅客。
大腦根據(jù)記憶的重要程度,給他們分門別類,并確定不同的居住期限。
重要的記憶就像有錢的旅客,入住時自然可以選擇更豪華的,居住時間更長的房間。
而不同重要的記憶,大概就只能住進那種40塊錢一晚,門鎖都沒有的房間。
當然,即使是這樣,他們往往也只能住短短幾天,甚至是幾小時而已,之后,就會被大腦掃地出門,卷著鋪蓋一腳踢開。
當調(diào)查局的人循著線索找到死者的弟弟,瑞爾·莫里時,已經(jīng)是報案的三天之后,也就是5月19日了。
對于5月15日的事情,每天都要喝得醉醺醺的的瑞爾·莫里已經(jīng)完全回憶不起來了。
這也正是楚封將【C-025-記憶之筆】帶來的原因。
在瑞爾·莫里顫顫巍巍地握著筆在紙上書寫時,一旁的道里斯主動開口向楚封說道:
“今晚你就跟我們一起睡在調(diào)查員公寓吧?!?p> 他左手中指與食指并攏,夾著煙,點燃,繼續(xù)說道:
“在明確兇手的身份之前,盡量減少單獨行動的次數(shù)?!?p> 楚封知道,道里斯這句話看似是對他們所有人說的,實際是單獨說給他聽的。
不過他對這樣的安排求之不得,甚至睡在一個房間他都不會介意。
因此,他回道:
“當然,我堅決服從組織安排?!?p> “不過,話說回來,我的那位同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應(yīng)該不是突然就瘋了吧?”
這次回答的是布蘭多:
“當然不是,他那天晚上一個人出去瀟灑,第二天早上,陪睡的小姐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常,報了案。”
“真是的,都沒叫上我......”
在梅拉妮殺人般的目光下,布蘭多的聲音越來越小。
楚封摸了摸鼻子,心想,治愈院這風(fēng)氣還真是開放啊。
不過,怪不得之前幾人始終不愿談及卡邦·卡邦突然變成了白癡的原因,畢竟這雖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卻終歸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隨即,楚封又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他皺眉問道:
“這豈不是正說明,兇手對你們的行動了如指掌嗎?”
“甚至對治愈院和調(diào)查局的制度也十分熟悉?!?p> “他是這兒的內(nèi)部人員?”
梅拉妮回道:
“調(diào)查局和治愈院的運作體系并不是什么秘密,知道的跟很多?!?p> “至于探知行蹤……很可能是借助了超凡能力。”
“要知道,這世上的超凡能力太多了,雖然調(diào)查局對很多能力都有應(yīng)對預(yù)案,但實際上,這能對付的也只是少部分?!?p> “不過你可以放心,在追蹤尋跡這方面,我們調(diào)查局才是最專業(yè)的。”
“只要你跟我們一起行動,兇手是不會有機會動手的?!?p> 該死,這滿滿的安全感。
楚封擺了擺手:
“放心放心,我是絕不會離開你們半步的?!?p> 這時,對面的瑞爾終于也結(jié)束了他的“記憶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