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神,對一只怪物所說的:
非常有趣的進化,你是迄今為止第一個能夠直面我這種級別之后還保持理智的智人。
繼承了拉萊耶的一切的智人,也是邪神力量產(chǎn)生的低等動物。
不得不說,你確實是一個異類。
但現(xiàn)在我,『克蘇魯』需要你。
在那一場戰(zhàn)斗之后,我們的肉身被毀滅,精神被重創(chuàng),變成了只能活在生命體信仰中的『存在』。
沒有時間的概念,我們存在于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也正因如此,我才能找到你這個異類。
我們?nèi)羰撬懒?,封印破除,那邪神將再次襲來。
『黃衣之主』選擇用智人的血親延續(xù)來達到自己的永世長存。
而我,選擇讓你這個已經(jīng)脫離地球秩序的『怪物』來作為我的存在證明者,相對的,你也會成為我的眷屬。
“隨你吧,但我希望我能忘記這里的一切,最好,也幫我忘記我古神的身份?!?p> 咳……可悲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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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fēng)高夜,無人聽偶時。
至少,在這第一次的旅行中,大家都很沉默,但此時的他們卻又有些興奮。
這里只有投過烏云的月光,和夏日涼爽的風(fēng)吟,甚至路邊的路燈也閉上了眼睛,他們和黑暗共享這美麗。
碩大的街道,就只有他們幾人,在無聲的夜中,體驗這最純粹的自由。
“我大概能理解祈子之前說的那種感覺了。”王宇博看向一旁的桐祈,平日里的一切都放了下來,學(xué)習(xí)的苦悶也好,怪物的恐懼也好,這些都不再是他的煩惱。
“對吧對吧,相信我準沒錯!”桐祈張開雙臂,框住了王宇博和武少偉,三人像個孩子一樣的隨心所欲的走著。
“逍遙快活身!了了愛過輪!”
“在看什么呢?”余慶摟著比自己高半頭的靳梓東,而對方卻非常自然的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沒什么,只是覺得……很放松?!苯鳀|露出微笑,眼里蘊含著許多復(fù)雜的感情,但是和以往迷茫的眼神相比,現(xiàn)在的他將一切都暫時放了下來。
“那就好,能夠治愈人的只要幽靜的夜和美味的食物,前者是精神的慰籍,后者是細胞的滿足。”說著他從兜里拿出了些吃的,不由分說的就塞到靳梓東嘴里。
“你說有計劃,卻死也不給我們說詳情,還開始講些大道理……你不會已經(jīng)做好用老方法的打算了吧?!闭f道這里余慶突然沉默了,不是他不想,而是身體本能的產(chǎn)生了這種反應(yīng)。
“提前說好,你要是又用那種卑鄙無恥的手段,就做好我們和你絕交的覺悟?!标愃加钔蝗徊辶诉M來,語言很嚴厲,但卻讓人感覺不到畏懼,換句話來說,這好像是兄長的勸告。
“你不說我都忘了這貨的個性了?!?p> “誒?我怎么了嗎?”
“永遠的中央空調(diào),人肉炸掉都沒你好用?!标愃加顢偭藬偸?,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所以這次我們幾個會看好你的,永遠也別想做傻事?!?p> “好好好,我又不是傻子,隨便付出可不符合我的利弊觀。”
“但愿是吧,看著他們這樣,心里總有種孩子長大了的錯覺啊?!遍e聊之間,他們看向了前方的三人:
“把你那泛濫的母愛收一下,明明是男生誒?!?p> “是嗎?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我對我的性格已經(jīng)完全擺爛了?!?p> “不要擺爛,不要擺爛,不擺好處都有啥?誰說對了就給他?!庇鄳c一副搞怪的樣子,操著歪到姥姥家的口音,引來兩人的嬉笑。
“認真的啊……話說前面的怎么停下來?”
幾人聊著聊著,前方出現(xiàn)了幾只黑影,是怪物。
那些怪物有著人形,身穿拘束服,面部卻好像被腐爛了一樣令人惡心。
在它的拘束服上,掛著大大小小的十字架,仿佛被封印的惡鬼。
他們似乎沒有看到桐祈一行人,只是愣在原地,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怎么辦?繞路?”
“先等等……如果它沖過來,你們先逃,我們?nèi)齻€來對付它。”
陳思宇手中已經(jīng)燃起了黑色的火焰,余慶的手臂也泛起了層層黑霧。
“吼!”不知是從何而來的一只畸形怪物突然沖出來,一口咬掉了其中的一只怪物,如同生物一般咀嚼和吞咽。
看見同類落難,兩只怪物只是看了它一眼,然后就繼續(xù)愣在原地,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吼!”那畸形怪物正想對剩下的兩只怪物動手,身體卻立刻開始顫抖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干癟,扭曲的骨頭更是顯現(xiàn)了出來。
噗!
隨著一聲巨響,那怪物整個爆開,噴灑在空中的黑色血液如同大雨一樣打在兩只怪物的身上。
隨后,在那怪物的殘骸中,滾出了許多小的紅色的彈珠。
那些彈珠逐漸變大,化成人形,身上長出了黑色的拘束服,那十幾張腐爛的臉齊刷刷的向眾人看來。
“桐祈,帶著大家快點跑往地鐵站跑!”
“我們兩個馬上就到!你先保護好他們!”
在兩人急迫的聲音下,桐祈才有了跑的打算,因為他首先要考慮的是靳梓東他們這些沒有能力的人的安危。
“好!”
“我也留下!”靳梓東剛說完就被桐祈定格住,他跩起三人就是跑。
“我自己會跑!”被拖著的武少偉韓道。
“放我下來!他們兩個有危險!”
“別說了!咱仨留那里就是拖累!”王宇博拉了拉靳梓東的臉皮說到。
“呀——”幾只怪物正朝著四人追來,卻被黑色的火焰攔下了去路。
“你們幾個的對手,是我!”余慶一爪揮來,直接將三只怪物撕開,然后又立刻推回以保持距離。
那三具被撕裂的肉塊又變換成了許多小的彈珠,陳思宇立刻放出火焰,希望能阻止怪物的繁殖,但效果甚微,只有幾顆彈珠沒有破卵。
不一會,怪物的數(shù)量就已經(jīng)占滿了街道,兩人也已經(jīng)精疲力盡,以至于被怪物包圍。
“這能力也太變態(tài)了吧……”
“我就說這附近怎么沒有怪物呢,原來是你這家伙啊……”余慶用力捏爆一只怪物的頭顱然后丟到一旁,尸體繼續(xù)變成彈珠隨后被火焰燒灼。
“哈……哈……哈……余慶,你那邊怎么樣?”陳思宇喘著粗氣,手腳開始變得沉重,以至于只能和余慶相互依靠著。
人類因不知名的原因得到了能力,但能力和自己的精神力有
“我的還可以,你恐怕就不行了吧,這些怪物在進化呢……原本會因為火焰而無法破繭呢?!?p> “已經(jīng)有抗性了嗎?以你的能力,應(yīng)該能殺穿出去吧……所以……”
“打住,我是那種人?”
“也對,抱歉,當(dāng)是我的自言自語吧?!标愃加钆μ鸪林氐碾p手,火焰再次纏繞,在他們面前形成了一道火墻,但怪物們竟直接穿了過來,對著兩人張開了他們四瓣的嘴巴。
“陳思宇,假如,我是說假如,桐祈這個人,你信得過嗎?”余慶的神情突然變得銳利,手也從爪子變成了巨大的臂刃,奮力一掃,靠近他們的怪物被立刻腰斬。
“那還用問?當(dāng)然是信得過啊?!?p>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p> “我的意思是,他會開車嗎?”余慶一臉生無可戀,因為身為怪物的他老早就聽到了引擎的轟鳴聲。
“???”
嗚嗚!
一架小轎車突破了怪物的包圍圈,直接從兩人頭飛過。
余慶通過怪物的反應(yīng)能力看到車內(nèi)的四人那驚慌失措的表情,在慢動作中兩人如此說道:
“剎~車~在~哪~里~啊!”
“我~他~媽~哪~知~道~?。 ?p> 咚!
小轎車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在了樹上,并發(fā)出凄慘的鳴叫。
“快點!”余慶拉起陳思宇直接上了車,將桐祈抱到后座和其他四人裝在一起,踹掉粉碎的玻璃,就準備揚長而去。
咚!
倒車……
咚!
前進……
咚!
這個桿子是干嘛的來著……
咚!
“你丫到底會不會開車??!”
“你還有臉說我!”
“你們倆別吵了!怪物都已經(jīng)開始砸窗戶了!”陳思宇肺都快被氣炸了,現(xiàn)在這樣的危機關(guān)頭,他倆竟然開始拌嘴……
“踩最右邊的那個?。 ?p> 剛說完車子立刻向后倒去,再次撞到了樹上。
咚!
“好了!我會了!”余慶不知那里來的勇氣,變了個檔,一腳油門撞開攔路的怪物,揚長而去。
剩下的怪物們繼續(xù)朝著他們原本的目的地進軍。
“話說,你車那里來的?”陳思宇問道。
“不是地鐵站旁有個賣車的嘛……就隨便摸了幾把鑰匙?!蔽渖賯ノ嬷嗄[的額頭說道。
“好吧……看來不用去地鐵了……不過你們是怎么找到鑰匙的?那個我記得不是放在了保險庫里嘛?”余慶說道。
“誒……不得不說,陳思宇的信用卡真好用?!彼麄冞@群人,走了一遍買車的流程,通過主管的筆記知道了密碼,桐祈將此稱為“演戲式推理”。
“桐祈!武少偉!我要殺了你們倆個老六!”
“別激動別激動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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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校男生宿舍外
“怎么樣?有進展嗎?”
“不怎么樣,女生宿舍這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了,只有少數(shù)人保持鎮(zhèn)定,你那邊怎么樣?”
“老樣子,但積分倒是收集了不少?!?p> 姬座堯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將另一只手伸進黑暗,從中拿出了一把銀色的劍。
“桐祈他們幾個已經(jīng)離開學(xué)校了,我們必須保證沒有人再像余慶那樣……”
“余慶?那家伙死了最好,只希望他不要成為我們的敵人?!?p> “你們倆個的私人恩怨真是難懂啊……反正,最好還是不要死人了,這樣對我們不利?!?p> “嗯,我知道了,話說你不擔(dān)心嗎?”
“如果你是說陳思宇的話,我并不擔(dān)心,他的那幾個兄弟,包括余慶和桐祈在內(nèi)都不會出賣他的。”
“這個就叫做正宮的從容,對吧,小心他回來以后被掰彎了咯……”
“那就容不得你操心了,算了,我這邊有人找我,再見。”
“再見?!奔ё鶊驋鞌嗔穗娫挘瑢⑹謾C設(shè)置成靜音,并且關(guān)機,腦中開始回想起那時的場景:
就算是你,妨礙我的人,我都會不計代價的清除!
帶著眼鏡的黑發(fā)少年緊緊地掐著自己的脖頸,眼中已經(jīng)充滿了殺意,姬座堯知道,那是壓抑感情過久了的人,才會有的反應(yīng)。
“咳……真的是世事難料啊?!?p> 正當(dāng)他感慨萬千之時,一只僥幸逃過那拘束服怪物追捕的怪物撲向了他。
在這危險時期,一柄帶著冰刺的長槍直直的貫穿了怪物。
積分+10
無視面前的提示,那個少女走向了姬座堯,她就如同白鷺的公主一樣,圣潔無垢。
少女走上前去拔起了長槍。
“姬座堯,你大晚上的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