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的人要剁了她一雙手
王婆子磨著牙,發(fā)表訓(xùn)話。
“這就是叛徒的下場。誰再敢背叛大小姐,只會比這更慘。
不許以后為了家人的安危,再背叛小姐。
否則,連你們的家人一塊殺了?!?p> 眾奴仆一個個跪伏在地,像是縮著腦袋的小鵪鶉,
“是,絕不敢背叛大小姐?!?p> 兩個府醫(yī)恨得差點撞墻自殺,被眼疾手快的護(hù)衛(wèi)攔住,
王婆子抬腳踹向兩人:“把他們拖出去杖斃。
撞墻自殺?想得美。
我能讓你倆壞東西死得痛快?
對了。
這群人嗝屁了以后,那些碾碎的血肉,正好做花肥。”
*
松鶴堂。
趙氏,南宮欒等人看著從聽雪閣抬過來的一箱箱珍寶,眼睛里是掩飾不住的貪婪。
范文珊搖了搖玉白色的流蘇團(tuán)扇,趴在老夫人趙氏的膝蓋,滿臉都是對她的孺慕:
“這還僅僅只是陛下的一成賞賜。
祖母,嬈姐姐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居然留下了九成賞賜。
她也太貪心了。如果是姍兒,一定會把全部的賞賜都留下來,孝敬祖母?!?p> 趙氏面色不變,看不出喜怒。
“她還要為自己攢嫁妝呢。不怪她?!?p> 南宮琴盯著這些珠寶目不轉(zhuǎn)睛,忍不住哭紅了眼:
“娘,那以后,我的姍兒怎么辦?同是丞相府出去的姑娘,嬈兒的嫁妝那般豐厚。
姍兒卻少得可憐。
外面那群雜碎,一定會笑話我家姍兒的。
年年陛下賞賜給丞相府的珠寶,她都獨占九成!
我們才能分多少?”
南宮欒也撅著嘴,一臉不甘心,“娘,還有我家的海艷,她可怎么辦?
她上次不過是無意中將嬈兒推下假山。
嬈兒昏迷后,她看見嬈兒出氣多進(jìn)氣少,快死了,這才拿走她的血翡翠鐲子,好心替嬈兒保管。
誰知,嬈兒的心腸比蛇蝎還毒,竟然生生砍斷了海艷的一雙手。
哎,我苦命的海艷啊,成了殘廢,都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嫁出去了。”
鐘海艷晃蕩著空蕩蕩的衣袖,淚流滿面地?fù)溥M(jìn)趙氏懷里:
“祖母,海艷不在乎嫁妝,也不想嫁人。只想永遠(yuǎn)陪在祖母身邊。
嬈姐姐一個人獨占那九成珠寶,也是在為自己多攢些嫁妝。
但是海艷不在乎金銀財寶,只在乎祖母?!?p> 南宮欒故意當(dāng)著趙氏的面,要拉仲海艷去尋死:
“你個蠢東西,都成殘廢了,就別拖累你祖母了。
趕緊找個繩子上吊去吧?!?p> 趙氏急忙將仲海艷護(hù)在懷里,她哪能看不出南宮欒的心思,不就是想用苦肉計,逼她對付南宮嬈?
“都別哭了。
嬈兒一個姑娘家,哪能獨占九成賞賜?
放心,我總有辦法,讓她把那些年拿走的財寶,給咱們還回來。
都是住在丞相府里的姑娘,嬈兒,海艷,文珊三人,以后出嫁的時候,嫁妝都是一樣的。
我不會偏頗誰的?!?p> 她又輕嘆一聲——
“哎,可是嬈兒太過嬌縱,我以前太慣著她了。
算了,以后給她的嫁妝最少就是了。就當(dāng)是扣下她的大部分嫁妝,用來彌補文珊和海艷了。
希望嬈兒能吃點小虧,以后洗心革面?!?p> 碧紗窗外,紫竹樹下,扶蘇隨意慵懶地站在那里。
斑駁光影灑落在他肩頭,映著他風(fēng)姿艷骨,像是高山之上的一捧月。
少年眉梢眼角之間,說不出的冷。
他輕笑,“呵!無恥。”
黑衣人徐風(fēng):
“就是!死的是南宮小姐的父母。
陛下給丞相府的賞賜,是看在南宮丞相的面子上。
是看在南宮小姐的外祖家——定北侯府的面子上。
跟這群吸血鬼,有個屁的關(guān)系?
老虔婆居然說不會偏頗誰?
甚至妄想克扣南宮小姐的嫁妝,賠償仲海艷和范文珊那兩個丑八怪?!
呸,老虔婆有這個資格嗎?!”
正當(dāng)一群吸血鬼準(zhǔn)備瓜分珠寶時,忽然間——
陰風(fēng)吹過,房間陷入黑暗。
待到黑暗褪去,光亮來襲,松鶴堂內(nèi),所有珠寶消失不見。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南宮欒。
她哭得情真意切,如喪考妣:
“完了!
啊啊啊啊??!
我已經(jīng)跟賭坊的人說好了,讓他們今天過來,我好拿了這些珠寶還賭債。
可如今,珠寶沒有了,娘啊,我該怎么辦啊?”
南宮琴也十分懊惱。
她原先準(zhǔn)備等拿了珠寶,好給她的野男人在外面,購置一處私宅,方便他們偷情呢。
這下好了!
她偷情的宅子沒了:“好好的珠寶,怎么會不翼而飛?
以前我們瓜分珠寶的時候,從沒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
是不是府里招賊了?”
仲海艷事事針對南宮嬈,可她卻陰差陽錯猜到了真相,
“說不定是嬈姐姐請了哪位高人,用妖術(shù)讓這些財寶不翼而飛了呢!”
趙氏凌厲的吊梢眼,狠狠剜了她一眼:
“住嘴,嬈兒不會做這種事的。
定然是府里招了賊。
來人,封閉丞相府,只許進(jìn)不許出。
無論如何,也要把賊人抓出來。
這可是陛下的賞賜,竟也敢偷?簡直藐視皇權(quán)?!?p> 南宮嬈的利用價值,沒有被趙氏榨干之前,趙氏不會得罪她。
可現(xiàn)在做什么都來不及了。
天下賭坊的人已經(jīng)趕到了丞相府。
為首的是個唇紅齒白的青年,他是賭坊的一個小頭目,周毅。
周毅被一群身強力壯的打手簇?fù)碇?,走向南宮欒,
“仲夫人。(南宮欒的夫君叫仲云松,所以稱她廖夫人。)
您欠賭坊的八十萬兩白銀,今日可是最后的期限了。”
南宮欒面(怕)色(得)鎮(zhèn)(要)定(死):
“周公子,你再寬限我?guī)滋臁?p> 過幾天,我一定把八十萬兩白銀還給你。
我再多給你點利息。
家里剛剛招了賊,損失了一批財寶,暫時真的拿不出來?!?p> 周毅是個狠的,他自小就被家里慣著,是靠著裙帶關(guān)系才當(dāng)上了賭坊的小頭目,但行事卻不拖泥帶水,十分果決:
“不行。
按照賭坊的規(guī)矩,我最多只能給你九個月時間。
如今,已經(jīng)快一年了,你居然還想再拖?
兄弟們,既然她不還,那就直接剁了她一雙手。”
南宮欒決定禍水東引:“我沒有銀錢,但我的親外甥女南宮嬈有。
陛下今日剛賞賜了她一筆珠寶,都是最上等的珍品。”
尤窈
明天虐渣。 嘻嘻,期待。撕逼大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