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太后的困境
南傾與白森換了身體后,南傾用白森的人設在自己的身體里玩得十分開心。
看著太后每每快要氣到吐血還不得不對著她擠出笑容不敢動她分毫的樣子她簡直開心得不得了。
整日不是想放風箏就是爬樹上準備掏鳥蛋。
除了太后宮里的那條密道和密室她沒機會進去之外,永壽宮這兩天算是讓她徹底玩明白了。
當然,這也跟她從前沒少在永壽宮待著有很大的關系。
自打南傾換回了身體以后,之行的工作難度是直線上升了。
沒辦法,他見到南傾就臉紅的病根不是那么容易去除的,而自打扣了南傾以后之行也就被扣下了。
太后幾乎是醒了就把南傾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
人與人是要有距離感的,不然就會有很多細節(jié)處會被人發(fā)覺。
就比如,太后發(fā)現(xiàn)這兩天之行對著白森臉紅的次數(shù)就越來越多。
倆人甚至還眉來眼去的。
不過通常都是白森先挑釁之行,之行紅著臉回瞪。
這倆人曖昧的氣氛都快拉絲了。
這就十分不對勁!
但太后沒見過南傾之前與之行相處的模式。
滿心的疑竇也只是疑竇,她無處求證。
畢竟這邊唯一一個大師就是之行,之行是哪頭的還不好說。
太后看著已經在她眼皮子底下第三十八次眉來眼去的倆人長出了一口氣,這倆人到底有什么貓膩?
要不我還是把她送回去吧!
放在這也是很鬧心。
很快,太后就知道沒有很鬧心,只有更鬧心。
‘白森’在永壽宮四處玩樂的時候,不小心砸碎了她許多的寶貝,上到收藏下到擺件,可謂是能摔的都摔了。
偏偏她還說不出什么,一旦說她這是她珍藏的東西,‘白森’就會很驚訝的看著她,眨著無辜的大眼睛說:“天哪,這些東西看著還沒有南傾平時給我的小玩意貴,這種價格的居然也要用珍藏這兩個字嗎?你好窮哦~”
最難過的還不是這個。
最難過的是,‘白森’晚上也不睡覺,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的瘋開始趁著夜黑風高的打暈了門口看著的嬤嬤跟偽裝成太監(jiān)的侍衛(wèi),自己跑去太后的庫房去砸東西。
把先帝留給她的東西都給砸了個稀碎一件不留。
砸完了還死不承認。
那些被她打暈的嬤嬤跟侍衛(wèi)們?yōu)榱瞬槐惶笥X得自己不稱職也不敢承認是他們被打暈了放跑了人。
短短兩天過去,太后愣是愁白了一半的頭發(fā)。
最后實在忍無可忍的把‘白森’給踢回去了。
南傾一路哼著歌回到鳳儀宮,一回去茯苓立馬就把找到白森的消息告訴了她。
“江家那可是個虎狼窩啊。”南傾挑眉,嘴角彎彎,一副準備看好戲的表情。
茯苓給她捶腿:“主子,您真打算讓平西王求娶白姑娘?平西王生性風流,跟白姑娘的性子恐怕不合?!?p> 南傾當然不想讓平西王娶了白森,平西王是個什么貨色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別人最危險的時候他最安全,別人最安全的時候那就是他最危險了。
白森這個小兔子要是落在他手里,那定然是要被吃大虧的,當然,南傾自己也是舍不得的。
“當然不會,這只是個幌子,她的夫婿,我早就有別的人選了?!毕肫鹉莻€正確的人,南傾眉眼間罕見的露出了八分的溫柔。
茯苓默不作聲的把宮里剩下的幾個王爺都扒拉出來挑一挑,篩出來一個最不可能的人選。
但這個人選也是最有可能的人選。
這幾天傅京白一直在宮內養(yǎng)傷,實則也是被南傾安排過來處理政務的。
畢竟攝政王不能白當,工具人就要有個工具人的樣子。
南傾平安回來后他飛速處理完手頭的事情立馬牛皮糖一樣黏過來纏著南傾要貼貼。
南傾是個情緒很內斂的人,除了在對待賀昭成的時候有那么點像失了智一樣,對其他人都是冷冷淡淡的。
但這次重生回來,她對賀昭成那種炙熱無腦的情感消失了,骨子里就更淡漠了,可還沒等她維持自己淡漠的人設太久,活潑犯二的白森與異常粘人的傅京白都讓她有些維持不了自己淡漠的人設。
甚至自己都有些被他們倆帶偏了。
對于自己這個人設,她其實還沒有多維持一時半刻就被這倆人給毀壞殆盡了。
她默不作聲的移開了一點距離,但又飛快的被傅京白追了過來,再次死死地貼住。
南傾看著那瞬間被填補的空白嘆了口氣:“怎么這么粘人啊?!?p> 傅京白環(huán)著她的腰悶悶道:“不想跟你分開?!?p> 南傾知道傅京白上一世對自己愛而不得,最后更適合肯為了自己放棄性命帶著自己出逃,這份情感是她這輩子都還不上的。
但傅京白這么粘人她也屬實是受不住。
“這輩子都不分開,但能不能放松一點,我快喘不過氣了?!蹦蟽A強忍著自己腰間的疼痛提醒道。
傅京白一個醒神松開了手,緊張的看著南傾:“對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我只是害怕...”
他眼眶深邃,眼神溫柔中帶著委屈,是吃準了南傾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
南傾也是一瞬間就被他這個樣子給俘獲了,哪怕明知道自己的腰肯定會泛青也不在乎了:“我知道的,我沒怪你?!?p> 她自己都常常夢魘,傅京白愛她這般,怎能不會呢。
她主動抱住傅京白:“這兩天辛苦你了?!?p> 傅京白嘴角悄悄勾起,心滿意足的抱著南傾:“不辛苦,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p> 南傾十分滿意:“但我對你不是?!?p> 傅京白表情一整個裂開:“?”
南傾捧著他的臉:“我不愿意為了你受傷,同樣的,我也不想你這么做。”
傅京白愣住,他沒想到他這次的受傷能讓南傾這么敞開心扉的說這些。
南傾不希望他受傷。
這比南傾說什么情話都動人。
傅京白再次把南傾撈進懷里緊緊抱著一會后,南傾已經能從他那恨不得把人揉進骨血的力度中調節(jié)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