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白森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之行找到太后的時候,太后正在插花。
“哀家沒去找你,你倒是先來找哀家了。不過這事不是哀家做的,你找錯人了?!碧髮⒆詈笠恢О俸喜宓狡恐?。
之行沒懷疑是太后做的,但他想從太后口中得知那么一點(diǎn)的線索。
“小僧不曾懷疑是太后所做,小僧是來提醒太后一句,不管是誰做的,這一招都實(shí)在毒心?!?p> 太后挑眉:“哦?如何毒心?”
之行道:“如今宮中看似只有太后與陛下兩黨,陛下那邊稍弱一些,外人一定會第一時間懷疑太后,而這次的手筆之大,攝政王重傷,西域王子重傷,這兩個加起來足以讓陛下秉雷霆之勢而下?!?p> 原本還想看熱鬧的太后背后突然一涼。
“她是個狠而無心的,若是真把她逼急了,是拼了命也要弄死哀家的?!彼龣M眉看向身邊的老嬤嬤。
嬤嬤立刻快步出門。
之行嘴角忍不住上揚(yáng):“太后既然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竅,那小僧也就告辭了?!?p> “慢著?!碧笸蝗坏馈?p> 之行轉(zhuǎn)過身回看太后,太后緩緩站起身,“之行小師父不信哀家,為何這般幫著哀家,難道真是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國師之位?”
真正的修行之人,定然不會在乎外界給他的名利。
之行自嘲的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小僧本來跟著師父好好修行,本可繼承師父衣缽,他日便是不做國師也定然會如同師父一般做個四處云游受人尊敬的圣僧??杀菹旅棵恳娦∩闶巧眢w言語辱之,亂我心智,擾我功德,壞我修行。若換了是太后,太后不恨嗎?”
對于修行之人來說,修為便是一切。
“小師父慢走?!卑餐鹣艘尚?,這才放了人去。
之行從永壽宮出來,直接回到了鳳儀宮。
一進(jìn)鳳儀宮,南傾正坐在椅子上批奏折。
之行大步踏了進(jìn)去:“呦,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傷了這么久,終于肯自己處理奏折了?!?p> 南傾頭都沒抬:“你最好有新的線索出來,否則就滾出去,別來煩我?!?p> 傅京白重傷未醒,阿爾泰也追著要個交代,朝野上下對白森怨氣滿滿,更有甚者直接在奏折里都直接指出女帝昏聵,這都是天罰了!
言辭激烈到南傾隔著奏折都能感受到那些老家伙們寫奏折的時候都在罵人了。
但這些言辭激烈的大都是她陣營這邊的,字里行間寫滿了讓她趕緊把身體換回來的話。
“真暴躁,你這心性還真修不了德,得天天跪香?!敝凶烨返馈?p> 南傾順手一個白玉硯臺就砸了過去,之行彎腰一躲,“嘿嘿,沒砸著!”
話音剛落,又是一個筆冼又飛了過來,這次他沒能躲掉,砸在了頭上。
之行捂著毫發(fā)無傷的頭:“你下手用不上這么狠吧?傅京白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這事不是太后做的?!?p> 南傾聽著他三句一句都挨不上的話扔了筆卻不是發(fā)火:“不是太后做的,你確定不是?”
之行十分篤定:“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撒謊,南傾,哪怕是心機(jī)深沉如你?!?p> 南傾猛地把自己的后背摔在椅子上,嘭一聲,嚇得白森后背都麻了。
“不是她,那就是賀家?!笔撬粔蜷L記性,是她太過放心賀家了。
之行只知道不是太后,但具體是誰這不關(guān)他的事情,他也不想知道。
白森聽到是賀家后猛地一拍巴掌:“是啊,除了賀家也沒別的人了!不過我們或許可以借這件事先扳倒太后!”
之行與南傾同時看向白森。
白森被他們倆詭異的眼神嚇到了,慢慢往后退了一步并抱住了弱小的自己:“你們倆這是什么眼神?你們要干什么?!?p> 倆人異口同聲:“還真是女大十八變哈,在宮里呆久了你居然聰明了不少?!?p> “阿西,什么叫變聰明了不少,我本來就聰明好嗎!我只是初來乍到被嚇壞了好嗎!”白森也是終于硬氣了一回。
但她硬氣也硬不過三秒。
“好吧,我只是覺得距離我們換回去的日子不多了,我也應(yīng)該為你們做點(diǎn)什么了。南傾,用我做誘餌吧。”
南傾原本也是想用她做誘餌的,只是沒想到她提前說出口了。
好吧,這樣也好,總好過日后她反應(yīng)過來,覺得自己利用了她,她們二人之間又多了嫌隙。
作為南傾為數(shù)不多認(rèn)定的朋友,白森自然也是想為南傾做點(diǎn)什么的。
奈何南傾是個女帝,已經(jīng)是天花板級別的人物,她一個白丁能為朋友做的事情不多,思來想去也只有兩肋插刀了。
其實(shí)她最開始抱緊南傾的大腿也是有她自己的小心思的。
畢竟這本書南傾可是大女主,不管中間經(jīng)歷什么,南傾都會是笑到最后的那個,跟著女主大佬,總比她自己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瞎撲騰好。
如今傅京白重傷,南傾相當(dāng)于斷了條有力的臂膀,白森有志要幫南傾,這幾天更是熬夜翻看南傾從前給她推薦的書。
傅京白病中也沒閑著,可是不管怎么查,最終的線索都指向趙圖。
趙圖也很無奈,來看望傅京白的時候就差用祖宗十八代來起誓了。
傅京白也很無奈:“現(xiàn)如今所有的證據(jù)都在你身上,便是我有心往賀家與太后身上栽贓都不能了?!?p> 趙圖一聽到要往別人身上潑臟水立馬來了精神:“現(xiàn)在動手往賀家身上潑是來不及了,容易打草驚蛇,倒不如專心往太后身上潑。”
傅京白看向趙圖。
趙圖攏了攏衣服:“按照我送你們的名單,我可是太后一黨的紅人呢。”
“你這紅人最近跟我們走動這么近,太后有多久沒找你了,還敢說是紅人呢?”傅京白忍不住嘲諷
“還有一個人可以利用?!备稻┌卓聪蜈w圖,趙圖眸光一動:“我去找淮王。”
淮王是異姓王,早年也是立過功的,只是年紀(jì)越大膽子越小,這幾年已經(jīng)不再管朝堂之事,只老老實(shí)實(shí)的啃著早年的功混飯吃。
可別看他現(xiàn)在被人笑稱是酒囊飯袋,但他手里看不見的權(quán)力也不輸給在朝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