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落湯雞阿爾泰
南傾知道阿爾泰此人的野心,也知道上輩子他來過后是定然要求娶一位公主走的。
上一世,南傾將一位臣子的庶女封為了公主,冊封禮一過就將人打包送給了阿爾泰。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這一次,阿爾泰居然看上了他。
她站在御花園中,身后便是魚池,她看著阿爾泰一臉虛弱還強(qiáng)撐著說著什么,公主宛若草原上最美的太陽,他傾慕已久的假惺惺的話,冷著臉?biāo)伎家灰獙⑺启~池里讓他好好冷靜冷靜。
便是求親,也不是這么個求法,昨天她并沒有打他的腦子,怎么他腦子還不好了。
南傾冷眼看著阿爾泰,阿爾泰還覺得南緋是喜歡他的‘情詩’,為此說得更起勁了。
就在她頭疼的時候,傅京白遙遙走了過來,南傾見到傅京白的一瞬間雙眼一亮。
好巧不巧的是,她眼神明亮的時候,阿爾泰也正聲情并茂的說道他想迎娶南緋回到西域,做他的王妃。
阿爾泰還以為那雙眸是為了他亮的。
正在他得意的伸出手準(zhǔn)備拉住南緋的手親吻,誰知還沒等觸碰到南緋,就被身后的一陣大力給掀飛了。
‘噗通’一聲,水池濺起巨大的水花,阿爾泰撲騰了兩下站起身氣沖沖道:“攝政王這是什么意思???你們南國的見面禮就是這般無禮嗎!”
南傾卻親熱的擁上了傅京白的脖子親昵道:“你怎么才來呀?”
少女的嬌憨在這一刻體現(xiàn)的玲離盡致。
傅京白低頭在她發(fā)上落下一吻,溫柔道:“處理點麻煩事,剛處理完就立馬趕過來了。”解釋過后他抬頭又一秒換了一副嘴臉:“不好意思,本王沒瞧見王子在這里,還以為是什么不長眼的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膽在這里騷擾公主殿下。”
傅京白瞧不起西域十二部,覺得他們是蠻夷之輩,是不開化的野人,粗魯,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明明種地經(jīng)商就能解決眼前的困境,偏偏非要靠戰(zhàn)爭靠掠奪,讓百姓不安,讓君主不安。
一群無知的蠢貨。
阿爾泰被南傾昨日打傷的傷口淋了水隱隱作痛,偏偏奇經(jīng)八脈也被南傾封住讓他再不能與人交手,這虧他真的是吃大了。
“傳聞攝政王心悅陛下已久,陛下卻對王爺十分冷淡。怎么,王爺這是眼看著自己對陛下日日癡纏不得已,被陛下嫌棄再無求娶之日,便改了主意追求公主嗎?”
這話簡直就是踩著傅京白的心尖上蹦迪了。
傅京白忍不住上前一步長臂一伸更是想直接用內(nèi)力將阿爾泰從水里撈出來吸到自己手邊掐死他,卻被南傾按下了手。
南傾轉(zhuǎn)過身:“王子的心意本公主已然知曉,本公主會讓陛下給王子一個交代?!?p> 阿爾泰待不上半個月,到時候四十九天的時機(jī)也到了,最后一天讓南緋的身體坐上花轎,南緋死在了去往西域的路上,這可就不是南國的事情了。
是他們西域沒有緣分。
想要求娶南國的公主換取和平這種事,她南傾做不來。
女子一生已經(jīng)夠苦了,但有多少人會在乎呢?
除了女子,還有誰會為了女子發(fā)聲,保護(hù)女子呢?
但南傾這一番話卻讓傅京白也起了誤會。
“公主殿下這是何意?”傅京白死死盯著南傾,想從她這里得到個答案。
南傾卻轉(zhuǎn)過身翩然離開,毫不理會這兩個男人。
站在水里的阿爾泰看著南緋的背影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從前王爺對公主殿下置若未聞,不理不睬,現(xiàn)如今也輪到你了?!?p> 傅京白:“就算是公主與本王心意不通,可公主自小嬌生慣養(yǎng)錦衣玉食,也斷不會去你們那邊地日日忍受風(fēng)沙苦寒!”
兩個人劍拔弩張,眼神兇狠,恨不能下一秒就沖過去將對方的肉撕扯下來,但這里是皇宮。
若是他們真的打起來,兩國交惡,對誰都不好。
兩個人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在岸上的傅京白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阿爾泰抖了抖身上的水,活像個腳滑落水的大獅子。
南傾回到鳳儀宮,正想著跟白森商量這件事,卻發(fā)現(xiàn)傅京白沒跟在她身后,于是臨近宮門又轉(zhuǎn)身回去找人。
可又愣是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只好重新回到鳳儀宮。
白森還在沉睡,越是臨近換回身體的日子,白森就變得越虛弱。
之行站在一旁為她念經(jīng),見到南傾進(jìn)來也沒停,只是加快了念經(jīng)的速度。
一整套經(jīng)念完,白森才悠悠轉(zhuǎn)醒。
她打了個哈欠坐起來揉著眼睛茫然的看著南傾:“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我感覺我睡了好久,好累啊。”
南傾坐在床邊:“你已經(jīng)睡了一天了,快起來,我要你下令將‘南緋’許配給阿爾泰?!?p> 白森聽到這個命令嚇傻了:“嫁給阿爾泰?你認(rèn)真的嗎?傅京白知道這件事嗎?他要是能同意我立馬跳進(jìn)魚池把自己淹死。”
南傾勾著她的下巴雙眸危險的瞇起:“聽你的意思你好像很了解傅京白?”
若是擱在往日,南傾距離她這么近她早就嚇得不知道手腳該放哪里了,但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知道南傾最多也就是嚇唬嚇唬她,于是可憐兮兮道:“我這不是提前看過劇本么,不過傅京白對你的態(tài)度的確是對旁人不同,再加上重生回來,他對你的態(tài)度就更偏執(zhí)了。不知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最近已經(jīng)變態(tài)到連女人的醋都吃了,昨天我不過是如同往常一樣喂你吃了個櫻桃煎,他居然死死瞪著我瞪了一個時辰,嚇得我都快自斷雙手了!”
南傾勾起唇角仿佛覺得這樣很有意思:“當(dāng)真?他的醋意表現(xiàn)得這么過分嗎?可我怎么沒覺得?”
白森陰惻惻的看著南傾:“感情被盯著的人不是你,你當(dāng)然沒感覺,而且他在你面前可會裝了!”
南傾更興奮了:“是嗎?那看來我閑來無事的時候要好好觀察他一下了?!?p> 白森不大明白南傾的腦回路,只覺得這倆加起來三千個心眼子的人在一起了,那滿朝文武不都得被他們倆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