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之行罰跪
南傾正準(zhǔn)備讓人去找之行,之行便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他一進(jìn)門,南傾的鼻子就直接皺了起來:“你去了太后宮里?”
之行抬起袖子聞了聞卻什么都沒聞到,于是驚奇道:“陛下的鼻子怎么這么靈?小僧分明都在外邊逛了許久,把味道散去才回來的。”
白森也湊過去聞了聞,也是什么都沒聞到。
南傾對著倆傻子翻了個(gè)白眼:“還用得著聞味道?這宮里能扣著你的除了朕就是太后了,還指望誰?后宮里那些花一般年紀(jì)就開始頤養(yǎng)天年的太妃太嬪們?”
之行訕訕的笑了兩聲:“陛下英明。”
南傾大袖一甩坐在榻上給自己倒了杯茶:“太后找你說了什么?”
之行捧著南傾給他倒的茶:“太后還能說什么,不過是問問她造反的幾率能有多大?!?p> “哦?她倒是很信任你嘛,造反的野心都直接告訴你了?”南傾挑眉,吹著熱茶。
之行眼角的紅色淚痣在燭火下越來越顯得妖冶:“還不是憑著小僧這一張妖僧臉?!?p> 白森哎呦一聲驚奇道:“呦呵,你現(xiàn)在可以了哦,都自己承認(rèn)自己是妖僧了!不錯(cuò)不錯(cuò),臉皮厚了?!?p> 之行的臉唰一下紅了。
南傾就知道他裝不過三秒就要臉紅。
“太后還跟你說什么了?”南傾看他臉紅的都比得上旁燃燒的蠟燭了,連忙換了個(gè)話題,不然他這臉能紅到明天下午。
“太后也沒說什么,就是問了問自己身上有沒有紫氣,笑死,她要是有紫氣,那天下就完了?!敝兴较逻€是挺活潑的,就是會(huì)被南傾時(shí)不時(shí)給按下去,不然他就頂著那張妖僧的臉,活得卻像個(gè)山上的潑猴。
南傾遞給他一塊糕點(diǎn),他毫無戒心的接過去吃了一口,誰知一口下去他臉色唰就白了。
速度之快讓白森以為他中毒了。
“這是怎么了?南傾給你吃毒藥了?不能吧?我剛才還吃了兩塊呢?”白森看著之行說紅就紅,說白就白的臉色十分驚訝。
南傾偷笑了下,之行咬牙切齒:“南傾!你敢給我吃葷?。。 ?p> 南傾直接順著窗戶翻了出去,一個(gè)輕功輕松不見了。
白森看著炸毛的之行,又看了看手里的糕點(diǎn):“這東西不是素的嗎?”
之行把手里的糕點(diǎn)沖著窗戶砸過去:“這是用葷油做的!”
白森:“哦豁,我說吃著那么香呢,話說你真的不吃嗎?”
之行刀子般的眼神扎過去,白森立馬把糕點(diǎn)塞到嘴里,然后以上課馬上就要遲到恨不能百米沖刺的速度沖了出去。
這一天月明星稀,這一天......
小妖僧跪在佛堂念了一夜的經(jīng)。
跑出去的南傾與白森在后花園相遇。
白森滿臉怨氣:“你到底為什么這么熱衷于逗之行呢?他發(fā)火真的好可怕?!?p> 南傾把手里的糕點(diǎn)掰碎,直接扔給了要池塘里的魚:“逗逗他多好玩啊,不然他跟個(gè)悶葫蘆一樣,多無趣?!?p> 白森有點(diǎn)搞不懂南傾:“可大師說不要你這么逗他讓他放飛自我的?!?p> 南傾看著那些前一秒十分冷漠,甚至用尾巴拍水打人的魚在面對她手里的魚食又簇?fù)碇^來,甩著尾巴露著頭搖頭晃腦的討好她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笑,“大師的意思一般人聽不懂很正常?!?p> 白森眨著眼:“你這是在說我蠢嗎?”
南傾像是逗狗那樣逗著魚:“是啊,不然呢?”
白森一把搶了她手里的糕點(diǎn)一口氣全扔了出去:“你干嘛突然又說我?!”
南傾坐在臺階上:“大師不會(huì)無緣無故收了之行,之行長著那張妖僧臉,就是為了將來可以替我送到別國竊取資料用的,但你知道為什么最后沒送出去嗎?”
白森心說這我哪里知道,我在書里壓根就沒見過有之行這么個(gè)小妖僧好嗎?
南傾自顧自道:“因?yàn)樗邭q之前是個(gè)啞巴,后來好不容易被我氣得能說話了,性格也歪了?!?p> “可又歪得正正好好,不多不少?!?p> 白森茫然:“什么叫歪得正正好好,不多不少?”
南傾勾起邪笑:“就是他太知道別人想要看到他什么樣子了,所以總是會(huì)在人想要他變成什么樣子的時(shí)候,就變成什么樣子。比如我喜歡他臉紅,他就會(huì)迅速臉紅,我想看他吃癟,他就會(huì)故意吃癟,這樣的和尚,已經(jīng)不是和尚了,他完全可以入朝堂?!?p> 白森就更不明白了:“那不是更好嗎?這都可以直接送到敵國了?!?p> “就是這樣才不行,他的反應(yīng)太過完美了,完美得不像個(gè)人?!?p> 這句話白森聽懂了:“你說他沒有弱點(diǎn),而這世上是不存在沒有弱點(diǎn)的人的?!?p> 南傾贊許的看了白森一眼:“不錯(cuò),所以大師需要我?guī)退业饺觞c(diǎn),需要我?guī)椭駛€(gè)人?!?p> 白森光是聽著就覺得累了:“可是為什么不換個(gè)人呢?為什么一定是之行呢?”
南傾望著月亮:“之行的身份很復(fù)雜,復(fù)雜到我與大師都需要他,卻又不得不防著他?!?p> 白森剛要開口,連翹忽然走近:“陛下,離太師來了?!?p> 南傾呼吸一滯:“他來干什么?”
連翹搖了搖頭:“太師只說有要事要面見陛下,其余的什么都沒說?!?p> 白森又解鎖了個(gè)新人物,十分新奇的問:“離太師是誰?他是好人嗎?”
南傾神色陰沉:“不,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能見他?!?p> “我連見都不能見?是厲害到我見了面就會(huì)露餡嗎?”白森沒由來的打了個(gè)冷戰(zhàn)。
南傾深呼吸三次:“都不用見面,三米之內(nèi)他就能分辨出你是人是鬼。”
白森抱住連翹:“那怎么辦?能拒絕嗎?看你的臉色好像也不能?!?p> 真棒,她都學(xué)會(huì)自問自答了。
白森欲哭無淚的想著。
南傾卻冷靜下來:“把衣服換了,再給我找一張面紗,連翹,要快!”
連翹剛說了好字,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陛下不必忙了,老臣都已經(jīng)知道了!”
聽到聲音南傾二話不說拉著連翹就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