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興安王求情
太后手中原本只剩的那一點點的權(quán)力也被白森與南傾一唱一和的奪走后,太后是真的病了。
但病得不重,就是是不是頭疼,再加上偶爾睡不著而已。
白森跟南傾倒是吃嘛嘛香,睡眠也棒。
但南緋身為公主卻一直同女帝睡在一張床上的事情到底還是被有心之人傳了出去。
早朝上有人提了這問題,卻被白森用受大師指點,要想南國國運昌平太后早愈需得讓南緋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邊一同修行的理由給婉拒了回去。
“陛下,南緋公主與您同吃同睡即便有情可原,但是否對于興寧郡主的懲罰略微過了些?”
有老臣站出來為興寧說話。
白森捻著珠串:“哦?這懲罰很重嗎?朕記得當(dāng)時興寧郡主說讓朕懲罰南緋的時候,可是讓朕處死南緋呢?!?p> 老臣請求的話卡在了嘴里,默默的給老王爺遞了個眼神。
老王爺只好自己站了出來:“陛下,臣女的確有錯,但懲罰這幾日也夠了,一個女孩子家坐牢這么多天,她一定嚇壞了,再也不敢了!”
白森歪著頭:“王爺如何敢保證她再也不敢了?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老王爺強忍怒意:“陛下從前從犯錯的宮人都尚且寬容待下,為何到了皇室這里便這般嚴厲?難不成在陛下眼里,皇室血脈還比不上個宮人嗎?”
“皇室血脈?你算什么皇室血脈?你不過是個異姓王,朕可以隨時把你這個異姓王給撤了。怎么,興安王是想跟著女兒一起下獄嗎?”
白森學(xué)著南傾從前的威嚴,對著興安王一頓敲打。
這是南傾前一天晚上教白森的。
這些人就是雷聲大但實際上除了拿自己性命要挾你之外,壓根就沒有別的太大的招數(shù)。
到時候只要先發(fā)制人,先把他們下了大獄,他們就不會再求情了。
白森了然的點頭:“這就是就說,當(dāng)你想開窗而別人不同意的時候,只要你提出把房頂掀了,他們就會同意開窗了?!?p> 南傾壓著腿:“沒錯,就是這樣。”
白森嘿嘿一笑:“看來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我不會用而已?!?p> 南傾笑而不語,留給白森一個你還得學(xué)著的眼神。
果不其然,這剛回來第一次上朝,興安王就忍不住找人求情了。
興安王并非太后一黨,他也是靠著祖上的蔭封得來的這個異姓王。
只是他本人十分無能,膝下有二子三女,卻只有興寧是嫡女,所以格外寵著些。
但就是這么寵著,才給她寵出了毛病。
一個異姓王生的孩子,雖說被封了郡主,但跟公主也是差著十萬八千里,她敢諷刺嫉妒公主不說,祈福期間還敢污蔑陷害公主。
這真是膽大包天。
要按照真正的南傾來處理這件事,恐怕當(dāng)場就要拉著興寧砍頭。
這也就是白森,看不了血腥也覺得罪不至死。
南傾就坐在屏風(fēng)后面聽著白森對這些朝臣們施威,還時不時拿著筆在小冊子上記錄著什么。
興安王果然在聽到自己也要被下大獄的時候惶恐的低下頭:“陛下,臣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覺得朕從前看不上永樂,永樂又跟太后鬧僵,你們便可以隨意折辱她嗎?”
白森這一句話就把前朝后宮串聯(lián)的帽子給扣下,這下更是讓滿堂朝臣都惶恐不已了。
“臣惶恐!”
南傾勾起唇角,覺得這丫頭學(xué)得也是挺快了,就是有點把握不住火候,還是得費心調(diào)教一翻。
連翹遞過一杯茶:“主子,白森姑娘現(xiàn)在倒是越來越有您當(dāng)初的樣子了?!?p> 南傾抿著茶,“果然還是你沏的茶合朕的心意,南緋宮里的人啊跟你比差遠了?!?p> 連翹心疼道:“陛下受苦了。只等四十九日過去,一切就都好了?!?p> 南傾放下茶杯:“你去告訴白森,演過了就回來吧,趁著怒火下來,別給這些老狐貍鉆空子?!?p> 連翹走了出去,在谷公公耳邊說了句話,谷公公立馬會意:“有本啟奏,無事散朝--”
白森一聽可以下班了,立馬站起身跑了。
大臣們看著白森堪稱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的小九九們又活泛起來了。
賀丞相稱病不在,傅京白手上的權(quán)也沒完全的交出去。
這并不像是女帝一貫的作風(fēng)。
能在官場上混下來的,都長著一顆七竅玲瓏心。
散了朝,傅京白看著這群大臣們?nèi)齼蓛傻木墼谝黄鹱咧?,他則去了鳳儀宮。
鳳儀宮內(nèi)外冷冷清清,負責(zé)伺候的只有連翹茯苓與谷公公。
這也是為了不讓過多人來窺探鳳儀宮的事情。
“朝臣們已經(jīng)起了疑心,這些日子,咱們可得更加小心了。”傅京白將早朝后朝臣們湊到一起說話的事情告訴了她們。
南傾橫臥在床上,吃著冰鎮(zhèn)好的葡萄:“白森的弱點都暴露得那么久了,他們要是還不起疑心,就枉費他們長了那么多心眼了?!?p> 白森茫然的看著南傾:“怎么我演你演得還不像嗎?有時候我都是跟著你身體里的下意識反應(yīng)做的。”
南傾搖了搖頭:“光靠那點下意識的反應(yīng)完全不夠的,而且這里面最大的問題就是你與我太過親近了。”
傅京白垂眸:“不過這樣也好,他們一旦猜出來陛下現(xiàn)如今的情狀,恐怕只會對著陛下現(xiàn)在的身份動手,白森反倒是安全的。只要你們二人身體完好,便不愁會換回來?!?p> 白森顫顫巍巍的舉起茶杯:“聽你的意思是,我們倆還有可能會被分開?可大師說要四十九天不間斷的帶著符聽之行講經(jīng)呢!”
南傾拍了拍手,連翹抱著一摞子書過來放到白森面前。
白森看著那半人高的書傻眼了:“這是做什么?”
南傾一仰頭:“這些都是你需要看的,一些帝王心術(shù)跟謀略之術(shù)?!?p> 白森兩眼一黑:“這不是都讓你垂簾聽政了嗎!有什么事直接讓連翹告訴我不就好了!”
南傾冷笑一聲:“連翹一來一回需要時間,況且你認為,那些大臣會給你時間讓連翹在你耳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