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各懷鬼胎
之行的臉一紅,陳友倩立刻抓住這點:“這還在大殿之上呢!南緋與這妖僧就眉來眼去,現(xiàn)在那妖僧臉都紅了,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南傾慵懶的看著陳友倩:“本公主剛才也跟陛下眉來眼去,那陛下也跟臣有染嘍。”
白森咳嗽一聲,陳友倩又跪下了。
“陛下,臣女不是這個意思!!!”
白森輕笑:“朕說過,若是有證據(jù),興寧郡主大可以拿出來,若是沒有證據(jù),那也別怪朕治你個污蔑之罪!”
她當眾站在南傾這邊,在外人眼里就是站在南緋那邊,站在了南緋那邊就是站在了太后那邊。
可南傾與太后向來不睦,太后更是在南傾登基后不顧南傾面子自己搬去了偏僻陰冷的宮殿。
而南緋最近又與攝政王傅京白走得近,傅京白又一貫是站在她這邊的。
只是傅京白一向不得她喜歡。
她這突然向著南緋,這是不是不大對勁?
此刻大殿里人人心里都飛速的打著小算盤。
陳友倩也不是傻子,她知道南傾最近與南緋走得近。
但在這宮里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交好與無緣無故的厭惡。
可南緋身上有什么值得陛下圖謀的?
難不成是為了拉攏傅京白?
可傅京白一向不得陛下圣心,這南緋身上能有什么值得陛下圖謀的?
陳友倩一時想不出來,但又妒忌南緋纏著傅京白,只好又把臟水往他們身上潑。
反正水多了總有一滴能濺到陛下的心上。
“陛下,南緋殿下從前仗著太后的喜愛苛待宮人、不敬尊長是常有的事兒,滿宮都知道?!?p> “且她雖在陛下病重時悉心照顧陛下,可那也是為了湊近攝政王而故意為之!”
“她扒上攝政王后,就再也沒去太后宮里伺候,太后此次病重她也潛心祈禱?!?p> “還有這小妖僧,為何偏偏見到她就臉紅,這分明就是她...”
“住口!南緋是朕的親妹妹,豈容你在這隨口污蔑!”
白森抓起身旁桌子上的茶杯就砸在了陳友倩的身上。
陳友倩當即被熱茶燙的尖叫出聲。
大師微微皺眉,覺得白森此舉太過,但也沒說什么。
畢竟亂世先殺圣母,他這樣的圣僧也得是一樣。
而且對人他向來是該心軟才心軟,興寧郡主這樣的,他才不要心軟。
只是到底在佛寺,當著佛面潑人熱茶...
“阿彌陀佛。”大師念了句佛號,提醒了一下白森。
白森也是在南傾身體里久了,從前是驚懼交加,現(xiàn)在是被南傾的命格克制得開始有些易怒。
被大師念的佛號一驚,立刻恢復了些神智。
“來人,扶著興寧郡主退下。”
谷公公一掃拂塵,立馬有宮女過來把陳友倩扶到了一邊。
可沒了陳友倩,還別的人。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帶了點不可說的意思。
就在這時,負責去找?guī)蟽A去找大師的小僧人的侍衛(wèi)回來。
“陛下,臣派人去巡那小僧人,到了僧房卻發(fā)現(xiàn)那人已經(jīng)自縊在房中了?!笔绦l(wèi)臉色一變,不茍言笑地交代道:“不過微臣仔細看過,現(xiàn)場不像是自縊而是像被人滅了口的?!?p> 白森凌厲的視線掃過在場眾人:“哦?也就是說,這人是被人滅了口啊。”
寺中僧人被殺,廂房又遭了火災,堪稱損失嚴重。
老方丈站了出來:“陛下,圣靈寺經(jīng)此一遭損失慘重,這一條人命的債還請陛下給圣靈寺一個公道!”
“公道?”南傾側著頭,神情輕蔑,據(jù)理力爭:“本公主還想要個公道呢!先是半山腰上遇刺,后是本公主好端端被你們寺的僧人騙去關著,又燒了本公主所在的廂房!你們圣靈寺到底安得什么心?”
老方丈被南緋的質問堵住了嘴不敢再說。
其他人就更是不敢說話了。
刺殺這事可大可小,畢竟當時無人傷亡。
那些刺客也都死得透徹,線索也都斷在了圣靈寺與鏡淵上。
任憑怎么查都查出太多。
可這件事是他們沒預料到的。
這三個人咬死了是南緋指示他們?nèi)プ鲞@些事情,連細節(jié)都沒放過。
宮女跪在地上楚楚可憐的看著南緋:“殿下您就承認了吧,您的手上鮮血已經(jīng)沾得太多了,奴婢實在是不想再跟著您作惡了!”
“作惡?”南傾輕笑:“本殿下做過什么惡?奴才做錯了事,本公主打罵不得?還是該任由你們這些狗奴才騎到本公主頭上來?”
南傾說完她,又抬頭看著周遭站著的這些人,“本公主知道你們在想什么,墻倒眾人推嘛,宮中人不用學都會的本事?!?p> “可你們也要看看你們推的是誰!本公主可不是你們隨便能推動的。”
白森沒說話,只是默默觀察著眾人的臉色。
傅京白也沒閑著,可他要找來的人證此刻還沒消息。
“此話非也,南緋你深夜出去便是破了規(guī)矩,又有親近之人出來告發(fā),不管是誣告還是真的,這都是南緋你御下不嚴所導致的,他們下人縱然有錯,可南緋你也不是全無錯處!”南展銘忍不住呵斥道。
南傾看向南展銘,抽出了腰間的鞭子,嚇得南展銘后退了一步,“你要干什么?你拿鞭子干什么?”
南傾冷冷的看著他,鞭子一甩,卻沒落到南展銘身上,反而落在了那宮女脖子上。
南傾拉緊了鞭子:“本公主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否則,本公主便活活勒死你?!?p> 宮女害怕極了,“陛下...救命!”
南展銘有心要攔著,卻被南緋冰冷的目光刺的把腳收了回去。
真是奇怪了,他好端端怕南緋干什么?
平日里不都是這個丫頭怕他的嗎?
這幾個月不見也真是奇了怪了。
難不成是仗著有傅京白當靠山?
可傅京白自己還動輒被陛下罰來罰去呢,這都什么事?。?p> 他自覺面子上過不去,便開口罵道:“當著陛下的面你都敢隨意殺人!你還狡辯說你沒錯?”
南傾死死勒住宮女的脖子:“本公主數(shù)十個數(shù),十個數(shù)之內(nèi)你若說不出幕后主事的,你猜猜看本公主勒死你需要多久?”